“哈哈哈!礼轻情意重, 那你倒是说说啊, 你有多重的情意!”
以为这样就能够让连翘哑口无言吗?!!天真!如果实在一天之前,还真有点可能,毕竟那个时候连翘心中有一些微妙的顾忌,颇有些心虚的意思。但是现在, 她已经闲荡坦然了!
当即就反击过去:“‘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你说说看,我有多重的情意!”
连翘说这话的时候是直直地盯着许文华的, 说实在的, ‘美人’这个形容词还是很有道理的。许文华长得好看大家都知道,皮相好,骨相更好, 三停五眼、骨肉匀称、眉飞入鬓、目若寒星...这些都是可以来拿形容他的。
他的好看完全是大众的那种, 丝毫没有剑走偏锋的意思, 也就是说,这是最符合广大审美的那种俊朗。他的脾气不算好, 但依旧佷容易交到朋友,原因就在这里了,人都是视觉动物嘛~
特别是这个时代的人们,更是理直气壮地颜狗!一个人长的好,其他人都会下意识地高看他一眼——若不是这个人天纵之才, 老天爷凭什么独爱他,让他姿容出众捏~
听起来挺搞笑的,但这确实是普遍思想...大家虽然也会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但也就是说说而已。嘴上说是一回事,身体却是很诚实的。
非常诚实地喜欢好看的人...感觉也没什么毛病。
许文华就是这样,他自可以理直气壮地对着连翘,说什么、做什么都可以,但一旦连翘‘反击’,那么怂的就有可能是他。这大概是另一种方式的‘外强中干’吧...
连翘不躲不避地看着自己,还说什么‘思之如狂’,虽说知道是玩笑,但还是一时之间方寸大乱了起来。
正在他理不出头绪的时候,连翘先笑了起来。这倒是解了许文华的围,然而轻轻松了口气之余,又有一些失落啊...
两人开始说起各自最近的生活,连翘倒是有不少事可以说。毕竟她来京城是来了一个新地方,做了不少事、写了不少,又结识了不少的朋友。就算她日常过日子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回忆起来也有大把的东西。
“什么?你去看了玉梨班的戏...如何如何?”连翘倒是没想到许文华去玉梨班看戏,正好看的是自己去的那一场,只是追问着他对话剧的感觉。有一种小孩子炫耀东西的意味,好东西当然要让最好的朋友看看啦!
许文华回忆着道:“确实不错。”
“这就完啦?”连翘有些失望,这个平价未免也太‘朴素’了。
“你还指望我说什么?像外头的人一样,花团锦簇地写一篇文章出来,专门颂扬?”许文华反问她。其实主要是他也不知道如何去说,真要说的话恐怕要长篇大论了,还不如这样简单一句话。
“那也可以啊。”连翘嘟嘟囔囔的,像是想起什么了一样,眼前一亮:“这个好!那就这样吧!劳烦咱们许先生在报纸上写上一篇花团锦簇的文章,褒奖一番!”
许文华是个玩咖,而且常常对一些吃喝玩乐的事情给予品评。若是得他好评,店铺是大有裨益的!满苏州城的酒楼饭庄、茶楼瓦舍、戏园子之类,哪一个不是将他奉为最上等的贵宾?
百般奉承,为的就是得一句好!
有的时候为了这句好话,有些人还会托人情,找许文华的朋友来说项。不过许文华的个性嘛,肯定不会因为朋友说项就做出违心之举。做评价之类的,肯定还是要符合实际情况。也正是因为这种坚持,他的评价越发可信起来。
连翘以前可没有找他说项过这种事,如今为了话剧提起来了,却是没有一点儿拐弯抹角,而是打了一个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球!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许文华回忆起以往朋友说项,又或者认识的不认识的老板上门送礼,哪一个不是绕着弯子来的呢?他们压根儿不提自己的目的,只是陪吃陪喝陪玩!毕竟,他们深谙公关之道!好的公关,才不会一直提自己目的呢!他们只会源源不断地提供各种好处和照顾,而每一次这样做其实都是在提醒当事人对方的目的。
这种方法不仅不会让人厌烦,反而会让人心虚,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嘛!往往不用说什么,当事人就会把事情办了。
“你还真是不客气了...”许文华满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连翘反过来惊讶地看着他:“我有什么好客气的?用得着吗?是我家玉梨班排的新戏不好看,还是我们的关系不够扎实?”
许文华评判标准就是东西好不好,东西若是好,给好评那是应当的啊!再加上他们两个的关系,那确实是万无一失了。
都被她理所当然的语气给逗笑了,投降一样举起双手:“对对对,新戏好看...我们的关系也是极好的——登在哪份报纸上?”
不仅可以‘命令’许文华写这种好评文章,还能够点菜一样决定具体‘服务’,连翘应该算是第一个了。清了清嗓子,连翘端着架子,指示道:“嗯...你可以慢慢写,回头再苏州登载就好了。至于哪份报纸么,当然是你的大本营《文汇月报》啊!”
许文华怔了怔,然后反应过来:“玉梨班要回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