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合适,轻巧不伤人,很快就忘了自己的脚丫子。
他玩得不亦乐乎,小嘴咿咿呀呀的,乖巧又软乎。
薄时衍轻捻他肥嘟嘟的脸蛋,道:“精神充足,变得粘人了。”
之前大多时间闭着眼睡觉,现在他下朝回来,能抱着逗弄许久。
汤幼宁坐在廊下,串亮晶晶的珠子给他玩,嘴里回道:“奶娘说他以后不仅会粘人,还贪玩。”
小孩子的精力会越来越旺盛,所以要多准备点玩具给他。
想到这个,汤幼宁的行动力按捺不住,她最喜欢折腾些小玩意啦!
等宝宝再大一点,可以陪着玩许多有趣的东西!
薄时衍却有其他想法,抱着宝宝在她身旁坐下,道:“海禁撤除后,乘船出洋者众多,你不是想去见识见识么?”
汤幼宁当然动了心思,不过没料到他这会儿提起,“你有何打算?”
“最近的时机不错,”薄时衍道:“我可以打点好。”
她顿时双眼一亮,伸手揪住他的袍袖,“那我们可以去南洋玩玩了?!”
后者瞅着她毫不掩饰的期待模样,唇角微勾:“但是,不带上孩子。”
“啊?”汤幼宁笑意一敛,“这是为何?”
薄时衍颀长的身躯倾斜了过去,在她唇上轻舔一口,“只带你去,他太碍事了。”
“他那么小,哪里碍事啦?”汤幼宁鼓了鼓脸颊。
一低头,发现他怀里的小宝宝,眨巴着乌黑的大眼睛,望着亲亲的父母直乐呵。
可恶,孩子看着呢,这人也不注意自己的言行?
汤幼宁瞪了薄时衍,他是全然不以为意,甚至用那双狭长的深邃眼眸,视线灼热地锁住她。
早在她怀孕期间憋狠了的某人,满脑子想着二人世界,趁着孩子小,当然是撇下他出行一趟了。
起初,汤幼宁有点舍不得小泡泡,提议带着他一块去。
但是薄时衍不想带上他,再者顾及孩子太过年幼,路途遥远,最终作罢。
把宝宝留在王府,有他祖母照看,身边一堆人,没什么不放心的。
汤幼宁并不是甘愿困守后院的女子,她的心在一次次外出当中,随着见识的增长而飞走了。
她的人生不仅仅有夫君孩子,也想尽可能多看看这世间是何模样。
如同朱伏梅一样,成亲离京之后,反而拥有了更广阔的天地。
京城贵女们,嫁入夫家大多在打理自己的嫁妆,或是替夫家执掌中馈,大部分只看账册,并不管理铺子。
朱伏梅不同,她给汤幼宁送了一个打磨精致的小床,而后收到回信,采纳了内里的提议,她自己上手置办作坊了!
朱伏梅陪嫁的庄子大多在京城,北地那边也添置了点产业。
她是个有胆识的小娘子,认为汤幼宁的提议有利可图,毅然决定投入银钱,批量生产。
请来几位木匠师傅学习制作婴儿床,不仅在北地开了木工作坊,还派遣得用的管事,带着木匠师傅到京城也置办了。
两地仓库同时进行,耗费几个月时间与不少银子,做成许多婴儿床的完成品。
时机一到,开业兜售,现货储备,还能接下不少订单,完全不给那些仿造者机会,赚了一大笔银钱。
京城里百姓富足,有孩童的人家,都舍得花钱买一张小床回去。
再加上有朱将军替女儿的店铺作坊保驾护航,朱伏梅的小生意很是顺利。
并且这一次的成功,也给陶迟带去不小的影响。
他大概知道要如何养家糊口了。
虽说科考高中,顺利当官任职,但是小官小吏的俸禄有限,他背后有乡亲们与自己的小家,很难两全。
现在有了婴儿床的例子,举一反三也不难,其他改良过的好用的物件,皆可赶制出来往外兜售。
朱伏梅写信告诉汤幼宁,陶迟要把他的俸禄给村民们,他闲暇时间都用来琢磨那些物件,绘制图纸,给妻子的事业提供技术支持,分文不取。
这就是他所能为家里做的付出。
朱伏梅已经满足了,原本说好的是他所得分作两半,就算他要参与分红,再拿着分红给一半出去,她也不会说什么。
早在成亲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是陶迟不想做到那般地步,报恩是他的责任,养家也是他的责任。
他不仅仅是把俸禄给乡亲们,而是用在了刀刃上。
修路铺桥,改善水路灌溉,一点一滴,能叫全村人受惠,过得越来越好。
报恩也要动脑子,否则那点俸禄就是死钱,又能有多大效用呢?
陶迟毫无疑问是位聪明的郎君,朱伏梅那孤注一掷的勇气,不会被辜负。
汤幼宁为她感到开心,并且决定,趁着出海一趟,留心一番外头的营生。
如今海面上的贸易,常见的是香料茶叶布匹与瓷器,其余种类较少。
或许多看一看,还能带来新的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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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行在即,汤幼宁白天陪着小宝宝玩拨浪鼓,晚上躺薄时衍怀里期待她的出远门之旅。
大概要三四个月,才能往返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