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她得手后就离开鵺川……
汤幼宁心里的小算盘差点没蹦对方脸上,一路跟着到了府邸,才想起来询问国师的名讳。
苒松一直等着主子开口拦住此人进府,然而没能接收到任何指示,只能出言警告她:
“我们大人是鵺川的国师,深得陛下敬重,需得小心伺候。”
苒松让管家把她的住处安排到主子院里去,之后会如何,就不是他该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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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幼宁顺利入住国师府,老管家热情周到,指派了婢女过来服侍,将她奉为座上宾。
似乎并不介意她红香楼的出身?
做客的感觉还不错,就是那位国师忙得不见人影,没来见她。
汤幼宁耐着性子在府里住了两日,白天庭院里晃悠,夜晚跳到假山上独坐。
才逐渐意识到,事情的发展不如预料。
他为何带她回来,又不来与她接触呢?
第三天,汤幼宁再也等不下去了,跑去正屋寻找薄时衍。
却是扑了个空,老管家说国师大清早就出门去了。
汤幼宁甚少到人间门来,但不是没有常识之人,拧眉问道:“你们就是这样对待红香楼的姑娘嘛?”
据她所知,男子皆是色中饿鬼,尤其喜欢沾花惹草,对于美人更是来者不拒。
没道理会被晾着才对,她以为此行‘借种’会非常顺利呢……
老管家笑容不变,回道:“姑娘,红香楼早就没了。”
什么意思?
汤幼宁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的谎言露馅了。
那……他们难道不觉得她很可疑?
汤幼宁一点不擅长说谎,被当面揭穿,自己的脚趾头都快扣起来了,道:“我要走了,这两日打扰贵府了。”
老管家闻言,立即出声挽留,“姑娘何必急着走,等大人回府后再辞行也不迟。”
汤幼宁不想等,一个老管家也拦不住她。
空手而来,再空手出去,离开得干干脆脆。
倒没有走出鵺川地界,汤幼宁漫无目的,随意选了个方向前行。
她的运气不错,在小镇的医馆里,见到了一位草木精。
充斥着她喜爱的蒲公英的气息,她一眼就发觉了。
蒲公英名唤俞舒也,是小镇里唯一的大夫,附近几个村镇的病患,都会过来找他。
汤幼宁在医馆旁的茶寮落座,小半天时间门,耳朵里听个不停的“舒也先生”,他受人敬重。
俞舒也的脾气很不错,也沉得住气,边上一直赤兔盯了许久,依然老神在在。
等到忙完了,才过去与她攀谈。
鵺川的夜晚来得很迟,不过,黄昏未至,气温已然下降一大截,冰天雪地冷飕飕的。
俞舒也给汤幼宁倒了一杯热茶,浅笑着问道:“这位姑娘,有话要说?”
“你怎么知道?”汤幼宁还没开口呢。
俞舒也执起茶盏,笑意渐深,“因为你一直在看我。”
“那你当做没发现吧,”汤幼宁道:“不然我多不好意思。”
“咳……”俞舒也差点被茶水给呛着。
这时,茶寮外面传来些许动静,竹帘被撩起,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汤幼宁一扭头就瞧见了薄时衍,是他?
国师早早出门,没想到竟是在此处?好像有点巧了……
汤幼宁这么想着,便见薄时衍不像是偶遇一般,径自朝她走来。
“你不是要与我回去么?”
薄时衍伸手,把座位上的汤幼宁牵了起来。
国师身上的裘衣,雪白又温暖,融融的气息朝她扑面而来。
汤幼宁想着自己不辞而别果真失礼,应该给他赔不是。
薄时衍却不爱听这些,清冷的视线从俞舒也那边一晃而过,掌心捏着她细白的手腕:“随我来。”
汤幼宁就这么被带走了,只来得及回头看一眼,她刚认识的草木精。
这个镇子上,有薄时衍的宅子,或许是国师大人的产业遍布各地。
屋里烧了地龙,到处暖融融的,汤幼宁随意扫了一眼,回头去看他。
“你是去找我的么,你怎么知道我在哪?”
她们分明还很陌生,在他府上住两天,全然看不见人影。
薄时衍不答,解开他的斗篷,随意搁置在桌子上,过来一把抱起汤幼宁。
“要去净室么?”
他炙热的大掌托着她软乎的肉臀,幽深的双眸攥获住她,低声道:“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吧?”
汤幼宁突然被抱起来,吓了一跳,道:“我当然知道。”
她就是为此而来的。
两人达成共识,去了内室。
后面的流程,与汤幼宁所知大致无二,不过,自己亲身上阵的感知,到底是不同的——
面团被揉得熟烂,仿佛要融化成一滩水了。
她嘴里呜呜咽咽,极为艰难地容纳了巨大的外侵者。
一口气被噎到嗓子眼,还没喘过气,腰间门冷不防攀上了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
“?”
晕晕乎乎之中,汤幼宁睁开眼,只一瞬,便吓得兔耳朵和圆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