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幼宁得知自己的自由程度有些高兴,不过……“京城里的主母,是不是很少出远门?”
都在操持家务,执掌中馈,府中的商铺庄园、与亲朋好友的礼节往来,贵夫人们的日常,并非无所事事。
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似乎什么都不会?
“没有规定说主母就必须在府里待着,”薄时衍托起她莹润小巧的下巴,道:“一个管家能解决的事情,如若不够,就多请一位。”
“啊?”好像有点道理?
“圆圆,本王不缺管家,你明白么?”
什么样的人能胜任王妃这一职责,从来不是他考虑的范围。
他要的是她这个人。
汤幼宁似懂非懂,低头打量他横在腰间门的臂膀,想起他夜间门饿狼般贪婪的眼神……
“你缺一个肉搏戏的对象。”
“闭嘴。”薄时衍敛下眼眸,在她嘴角处轻咬一口。
说得他好像色i欲熏心,也不想想,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还没开荤呢。
汤幼宁抬手,捧住他的俊颜,把人推开了。
“我等会儿要去看看陆神医,亲肿了不好看……”
薄时衍埋首在她颈畔间门,呼出一口气,“好,不亲了。”
亲多了难受的也是他,简直是自讨苦吃。
汤幼宁拧着眉头道:“陆神医没事吧?他似乎大受打击,会不会影响给你施针?”
她不是在怀疑神医的能力,不过薄时衍这个毒非同小可。
落针时为了保持安静,白霁堂都清空了,可见是不容有丝毫差错的。
而陆神医,青年白头,如此执着地寻找一个人,至情至性,怕是容易受到心绪影响……
汤幼宁有点同情他,又挂心着薄时衍,颇为矛盾。
“无妨,”薄时衍道:“这毒既已经耽误了几年,也不差这几天时间门。”
医师都倒下了,难不成他还能强逼人起来?
*******
付氏不知道雪鸬园发生的事情,不过她时刻关注着薄时衍的第二次施针。
得知陆神医病倒,解毒暂停,她连忙派人送了好些补品过去。
“这几日天冷,陆先生可是染上风寒了?”
付氏忧心忡忡,冲着薄镜城叹气:“你弟弟许多事瞒着我,要不是住在府里,他治病被我知道了,我都不知这头疾是因为中毒!”
这毒是怎么个厉害法,付氏全然不清楚,难免胡思乱想了些。
薄镜城宽慰道:“母亲不必多想,应煊是怕消息外泄,到处沸沸扬扬。”
外界也有小道消息传言摄政王中毒,他头疾犯时,小皇帝指派御医过来,前后有几回。
不过后来看他没事人一样,上朝几乎一天不落,真假参半的消息,彻底迷惑了外人。
没人知道薄时衍的头疾具体是何症状,又有多严重,大多猜测他没有大碍,只除了子嗣方面不行。
付氏无法不多想,“太多人盯着他了,在这京城,哪有南尧省心。”
她心中不安定,道:“我想去庙里请一座观音回来供奉,保佑他解毒顺遂,平平安安,还想替他求一张送子符……”
付氏的愿望很多,薄镜城听了,只能颔首,陪同她一块去庙里。
不管菩萨灵不灵验,求个心安也成。
付氏要带汤幼宁一起去,她既然要被扶做正室,身为妻子,送子符应当由她来求。
年后老爷和老夫人来了,两人速速成礼,早日开枝散叶。
这个节骨眼,汤幼宁其实没什么心情去庙里拜神。
秦婆子开口劝她:“德容夫人相邀,娘子就去吧。”
能有机会与婆婆相处,小辈不好拒绝。
虽说夫人一开始似乎不太满意这个儿媳,但终究是选择了退让。
对方不是那种多么苛刻的人,秦婆子认为,多接触过后,一定会喜欢乖巧的小娘子。
“那好吧,我给陆神医求个平安符。”汤幼宁点头应下。
秦婆子双手合十:“顺道也求求菩萨,保佑你万事顺遂……”
最近多事之秋,接踵而来太多变故,只希望身子健康,年后安生待嫁。
“那我用纸条写下来吧,”汤幼宁道:“大家的愿望太多了,劳累的菩萨记不住。”
“胡说,菩萨神通广大,有什么记不住的。”秦婆子让她不许说神明的坏话。
汤幼宁欲言又止,这也算诋毁么?
付氏选择的庙宇,是瞿山的白马寺。
这里汤幼宁来过,这会儿的梅花依然热闹,香客如云。
随行人员有夏氏姐妹和薄镜城父女二人,薄时衍要上朝,抽不出空。
大清早,由薄镜城护送一群女眷,来到瞿山。
往上攀登时,薄无双过来牵着汤幼宁的手,奶声奶气道:“汤娘子,你带我一块儿行不行?”
薄镜城无奈阻止,道:“爹爹牵着不好么?别累着汤娘子。”
汤幼宁眨着眼睛望过去,回道:“没关系,我可以牵着她,我不会累。”
“我也不累,我爬山很厉害呢!”无双握起小拳头,一脸跃跃欲试,急于证明自己。
付氏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