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改口,一次也没试过。
汤幼宁眨巴着眼睛,与他四目相对:“薄时衍。”
然后她的脸蛋就被揪住了,“连名带姓,你可真是不客气。”
谁没事会这样喊对方?莫不是对他有意见?
“我知道啦……应煊,应煊!”汤幼宁捂住自己可怜的肉肉。
“知道就好,”薄时衍松了手,道:“以后记得改口。”
她鼓着脸,小声嘀咕:“虞娘子就这么叫你的。”
突然把角落旮旯的虞素音给拉出来,薄时衍似笑非笑:“你倒是好记性。”
那是汤幼宁第一次听说他的字,当然记得。
她也不知道这会儿怎么突然想起这人。
并且,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那次在宫里,虞娘子为何要跟你说自己是完璧之身?”
“你说呢?”
薄时衍没料到,这个小呆子不仅记性好,反射弧还超级长。
汤幼宁睁着一双杏眼,视线落在他身上,沿着腰腹处往下游移……
她明白虞素音的意思了,那句暗示是在勾引他。
“虞娘子想跟你做册子上的事情。”汤幼宁揪起小眉头,可恶啊。
“她想有什么用,无关紧要之人……”薄时衍都懒得提起,伸手把人拉到跟前,低头道:“我只想与你做册子上的事。”
“很想很想……”
汤幼宁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太大了,我害怕。”
薄时衍轻咳一声:“多谢夸奖。”
“?”什么?
她愣住,不明白这人在暗自得意个什么劲。
看过宅子,两人转道去如意楼吃饭。
如意楼以酒水出名,它里面什么酒水都有卖,其中包括女子饮用的果酒、花液酒。
薄时衍自己酒量不行,不过记着汤幼宁还挺能喝,去买上几种,过年给她放肆一回。
点好的菜肴热气腾腾呈上来,店家得知他们想买酒,特意温了几杯给尝尝味儿。
此处的酒盏是浅口圆碟,上手温热,酒水入喉微酸微涩,而后泛起甘甜,果然很不错。
汤幼宁觉得挺好喝,连着尝了几种。
“行了,混着喝太多样容易醉。”薄时衍按住她的小手。
汤幼宁举了举手中的酒碟,道:“这才两口就没了。”
这么点,怎么会醉呢。
“不许喝了,过年给你喝。”
薄时衍让小伙计把这几样都来两坛,结账后一块带走。
今天汤幼宁停了药,晚间陆谦颜给她诊脉,调整药方,这才让她尝尝酒味。
汤幼宁听了,便暂且作罢,她又不是小酒鬼,不过感觉滋味新奇,并没有多喜欢喝酒。
“还没牛乳好喝呢。”
她最喜欢的还是甜甜的奶香味。
薄时衍让把酒水撤下去,给她换了热牛乳上来,浇上白桃汁,满满的果味。
小姑娘都偏爱这种。
饭后,两人继续在街上逛了逛,手牵手融入熙熙攘攘的人群。
汤幼宁从小没有什么玩伴,亲戚朋友更是屈指可数,甚至大部分时间她是一个人吃饭的。
她喜欢这样热闹的街头,充满烟火气。
人们在买卖年货,商贩满大街吆喝,双方就着价格问题相互扯皮。
每个人都忙着自己手头的事情。
也有那种闲着到处晃悠的,以及年轻小夫妻,牵着手上街。
汤幼宁两人容貌出众,在路上没少被打量,甚至是卖手绢的阿婆,都忍不住夸赞他们郎才女貌。
薄时衍握着掌中绵软的小手,道:“旁人说你是我妻子,这回你不解释了?”
汤幼宁回看他一眼:“你不是说要娶我么?”
不然她一个妾室,本就不该让大家以为她是正妻,这是身为姨娘必修的‘常识’。
汤幼宁被这样教导过,所以按照规则办事罢了,解释的时候,并未有任何的不甘心或者自轻自贱。
她思绪简单,反倒是薄时衍想太多了,伸手揽住她,道:“你就是我的妻子,可以堂而皇之接受所有人的祝福与夸赞。”
“哦,那谢谢他们。”
薄时衍让苒松把阿婆的手绢全买了,雪鸬园用不上这么多,过年分发给府中小丫鬟也行。
汤幼宁没说什么,不过很多时候,她不太理解这个男人的想法。
……他看上去兴致不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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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陆谦颜提着药箱,带着小徒弟过来雪鸬园。
汤幼宁一整天没喝一滴苦药,还去街上吃好玩好,这会儿看到神医,脸上不免略为愁苦。
“明日又要喝药了?”
秦婆子端茶来给陆神医,笑道:“等到身子大好了,以后都不必再喝药。”
“是这样没错。”陆谦颜谢过她,伸手接了茶水。
上完茶水,薄时衍挥退了几个丫鬟,只留下秦婆子在一旁。
陆谦颜拿出他的小药枕,开始给汤幼宁诊脉。
先前那回是在圻石的农庄,诊了许久才拟定药方。
喝了这么久的药,成功改变了汤幼宁的脉象。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