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交过什么朋友。
乐萝想去稍远点的地方玩,道:“薄时衍不准你出门么?保阳有个莲花塘,可好玩了,咱们去
钓鱼吧?”
“又是钓鱼?”汤幼宁问道:“保阳在何处?”
“就是保阳县,距离京城不到半日路程,比津丰近多了。”乐萝想着若能去住上三五日,再好
不过。
津丰汤幼宁去过,这对她而言已经好远了,要坐一天马车才能回来呢!
湘巧摇头笑道:“承蒙县主厚爱,只是我们娘子毕竟已有夫家,不便去那么远的地方玩乐。”
她这么一说,乐萝懂了,噘嘴道:“是我顾虑不周,女子嫁人后皆是如此。”
她外祖家的表姐也是,以前还一起玩,有了丈夫之后须得相夫教子,出门一趟还要夫家上下首
肯呢……
有什么意思?
乐萝抬眼看向汤幼宁,哀叹自己没能早点认识她,“你这么好看,还擅长钓鱼,真是便宜薄时
衍了。”
在小县主眼中,钓鱼好似很了不起一样。
汤幼宁还是第一次这样受到肯定,唇角抿起一个甜津津的笑窝,“等王爷回来,我问问他能不
能出去。”
以前她没问过,不敢太贪心。
可是现在,她已经管不住自己的心了,她想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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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萝没待多久就回去了,夸赞了秦婆子做乳糖糕的手艺。汤幼宁送她到白玉岩洞门处。
折返时,遇到了娄宜姿。
那天,娄宜姿在雪鸬园外面弹琴,然后被召进园中。
后院的人们只以为她的琴音被王爷看中了,想来不久就会与汤幼宁分宠。
没人知道,她入内后,王爷不曾多瞧她一眼。
她就是去给他们伴奏的!
或者说,是弹给汤幼宁一人听?
娄宜姿为此感觉大受侮辱。
她在娄家可是嫡女,若非摄政王不娶妻,皇帝又年幼,她怎么可能沦落至此?
与一群妾室为伍!
自幼接受琴师指点,就为了给汤幼宁那个小傻子消遣?
她又不是乐女!
这会儿狭路相逢,娄宜姿一双美目瞪着汤幼宁,越看越来气。
“汤姨娘好风光啊,这是把自己当成王府主母了么?”
与县主往来,像个女主人一样待客。
呵呵,好大的脸!
就她那籍籍无名的汤家,别说成为当家主母,做个侧妃都不够格!
湘巧代为接话道:“娄姨娘想多了,这是陈管家与王爷宽厚。”
“她是个哑巴吗,要你来回话?”娄宜姿轻哼一声,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她上前两步,来回瞅着湘巧与十澜,问道:“你们谁是湘宜?与我撞名讳是什么意思?”
这会儿湘宜没有跟出来,她们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说法。
在此之前,无人意识到湘宜的‘宜’与她撞词了。
而且她既然知道湘宜,应是特意打听过雪鸬园的情况。
娄宜姿语气蛮横地质问道:“汤姨娘,你使唤她的时候,心里头爽快吧?用她影射我呢!”
“娄姨娘属实多心,”湘巧开口解释,“湘宜是王府家生子,这名字从前就取了,如今不慎撞
上,改个字即可,与其他人何干?”
汤幼宁摇头道:“不好,改名字需要湘宜点头同意才行。”
都伴随这么多年的名字,哪能随便就给她改了。
娄宜姿听见这话,顿时着恼,认定她是故意在折辱自己,“湘宜一个奴婢还能凌驾于我之上?
咱们不妨去找陈管家评评理!”
“为何要陈管家评理?”汤幼宁不解:“我来评理,我说没关系。”
娄宜姿直接气笑了:“你少在这装腔作势,要是有个阿猫阿狗与你同名,你又如何?”
汤幼宁想了想,一脸认真道:“既然你喜欢,你就养一只叫幼宁的狗狗吧。”“……?”娄宜姿一口气噎在胸腔,吐不出来咽不下去,“你是故意跟我胡搅蛮缠么!”
边上的十澜开口道:“娄姨娘,帝王尚且没让民间避讳他的姓名用词,你又何至于此?”
只有最迂腐的老家伙们,会对名字避讳那般讲究。
若是一个家族中的亲属,论资排辈情有可原,避开相同的字好称呼,以免乱套。
湘宜与她那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处。
大堰的风气开化,撞名撞衫一笑置之便是。
娄宜姿还不服气,非要去跟陈管家反应,往前院去时,好巧不巧,碰到薄时衍回府。
陈管家也在,他正跟王爷禀报今日府中收到的帖子,以及访客。
得知乐萝来找汤幼宁,薄时衍未置一词,转过前院的抄手游廊,一抬眼,便见娄宜姿落着泪,
上前来见礼。
美人面上梨花带雨,哀哀戚戚,再看她身后,汤幼宁乖乖杵在树下,一脸无辜。
“怎么?”薄时衍微一抬眼皮。
娄宜姿就等他问这句话呢,当即把湘宜撞名一事告诉他。
指着汤幼宁嘤嘤落泪:“汤姨娘恃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