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希摇了摇头,“我们回屋.”
“这儿凉快。”萧南山的拇指按上了她的薄唇。
宁希看着他的脸,仿佛从他板正的外表看到了隐藏起来的野性灵魂。
萧南山见她又发呆,终于松开了她。
宁希正准备松一口气下来,不曾想突然被他一个翻身。
这偌大的宅院里,此时此刻就他们两个人。
但就算如此,宁希也下意识地警觉起来。
就在这时,上边的男人却低下头埋在她的颈窝,轻轻吻着。
“萧南山”
“吱呀——”一声,藤椅摇摆,宁希被吓得连忙搂住他的脖颈。
萧南山看着她,干脆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呀~”突然的失重感,又吓了她一跳,幸亏之前就抱住了他的脖颈。
宁希瞪着双眼,仓惶地蹬腿想下去,“放我下来。”
“别动。”也不知道是她挣扎的时候碰到了什么,萧南山身形一僵,仰起头发出一声沙哑难耐的声音。
宁希可搞不准这是什么状况,只想下去,免得遭罪。
这个男人自从入了军营,身体素质简直爆棚了,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根本就起不来。
萧南山抱着她回房的时候,喉结滚动,他再开口时语气很温柔。
“别乱动好吗?我会抱住你,不会摔的。”
宁希听到他宠溺的语气,便不再挣扎,把脸埋在他的胸膛前,“嗯”
……
天色渐晚,屋内没有点灯,只有窗外洒进来的月光,照着凌乱的床铺。
男人的指腹轻轻贴在她唇边,摩挲着。
宁希借着月光看他的脸,感受着被他攥着腰的大手特别的温热。
她回想起白天,萧南山撑在床边的手背绷着的青筋,肌肉纹理清晰,以及他吐息时喉结都在颤动。
只看他一会,就被他睁开眼睛锁住了目光。
萧南山开口时,气息扑在她的脸上,嗓音带着几分温柔的沙哑,“宁宁.”
宁希睫毛轻颤,看着他,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刚毅的脸。
她凑过去,在他额头贴了一下,然后在他怀里沉睡。
……
没过多久,宁家那边传来了消息。
宁希收到了一封信,字字句句都是要她回上河村一趟,要她把亲弟弟耀祖救出来。
这封信的下场便是被点燃化作灰烬。
她要帮原主报仇,怎么可能会帮宁家。
更何况,宁耀祖坐大牢本就是罪有应得,她又何必插手。
宁家迟迟没有收到回信,自然也明白了大丫的意思,可是他们不甘心啊,耀祖可是他们宁家的男丁,怎么能一辈子坐大牢!
可现在还能怎么办,他们赔了医药费,连入郡城的盘缠都拿不出来了。
宁家人聚在一块,合计着朝人借钱。
大丫发达了,他们要是去了郡城,再怎么着,用养育之恩说道说道,也能拿到一笔钱。
到时候再还给别人不就行了。
于是,大丫父母开始在下河村到处朝人借钱。
由于平时他们家做事不厚道,在上河村名声并不好,所以根本就没能从村民手里借到钱。
甚至是宁氏的族人也不肯借钱出来,一问就是各种借口。
宁家的人灰溜溜地走了。
那些被张口借钱的人议论纷纷,说宁家落到这般下场都是活该。
“唉,他们家哪里可怜了?咱家都没啥钱,你还想借出去?人家大丫、二丫都有出息,哪里轮得到咱们借这点小钱?特别是大丫,听说人家在郡城发达了,丈夫还当了大官,宁耀祖这事儿还不是人一句话就能解决的。”
“做梦吧,当初咱又不是不知道,大丫双手没法干活的时候,被宁家的人分了出去,甚至还在族谱除名,人家怎么可能会回来帮忙嘛。”
“俗话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宁耀祖是大丫亲弟弟,她还能见死不救?”
“呵呵,那你方才怎不接盘缠给大丫的爹娘上郡城寻人回来?”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毕竟这事儿他们也不保准,便没再吭声一一散了。
宁家的人没借到钱,一大家子围坐在一处唉声叹气。
“这可咋办?耀祖还在牢里等着咱们把他救出来。”
李氏哭道:“耀祖从小就没受过这样的苦,他在牢房里会不会被打啊,呜呜”
被她哭得烦躁,宁老爷子张口呵斥,“闭嘴,都是你们管教不周,耀祖才会犯事!”
被公公叱责完,李氏又被丈夫责骂,“慈母多败儿!耀祖好好的,都被你养坏了!”
李氏很无辜,她怎么就养坏了耀祖?
自耀祖出生,她就恨不得把所有好的东西都给他,而大丫则啥子都没,她心里清楚得很。
所以被当众这样怒斥了一通,李氏心里很不好受,甚至想去郡城跟大丫一起过好日子,不再回上河村了。
没有钱,宁家的人没法子去郡城找大丫帮忙,又没收到大丫的回信,所以他们只好再去求县太爷。
只不过还没进衙门就被捕快拦了下来。
“我是萧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