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希一副要晕倒的模样,喃喃道:“二丫,我真没想到你会害我.”
宁月柔面色发白,“你胡说!”
“明明是你自己踩空摔了下去.”
宁家这边出了这样的大事,很快就在村子里传遍了。
还真有人八卦地去问赵屠户他娘,是否有替换新娘的事情。
赵屠户他娘上回被宁家的人恶心到了,现在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宁家的腌臜事,反正这门亲事算是吹了,谁也别想好过。
她的这些话,相当于为宁大丫作证,宁月柔确实是居心不良,连姐姐都害。
宁月柔有心出去解释,可当她看到了人群中的许锦卿时,整个人有种无所遁形的窘迫感,她不知道许锦卿会怎么看她。
总之,在那一刹那间她哭得十分的委屈。
“你们都误会了,我怎么会害自己的姐姐?更何况,我与赵家并没有定下亲事,根本就不存在让姐姐替我嫁人的道理啊.”
许锦卿在人群里,突然听见有人说他与宁月柔有私情,他不由地蹙起了眉头,一种羞耻感迎面袭来,便拂袖离开。
宁月柔看到许锦卿离开的背影,心里很不舒服,但她还是留在原地跟外边的人解释。
可大多数村民都是看热闹的,没几个人会真正的在乎事情的真相。
最后,宁月柔被刘氏带回宁家关着,不让她再出门,想让这件事自然而然地冷下去。
此时,整个宁家乌云密布。
宁大丫的母亲李氏正是坐立不安,“这可咋办?”
“马上就到农忙了,没道理让大丫在家里吃喝拉撒不干活啊”
大丫的祖母捂着心口叹气,“灾星啊,生来就是害咱宁家的。”
且不说她那双手还能不能治了,家里能她花这个冤枉钱啊?
再者,整个上河村也没几个在家白吃白喝不干活的人,更何况她还是个女子。
不单是她的双手废了,张大夫说她的脑子里可能还有淤血,脑子可能不大灵光了。
这样的人,就算是卖给别人生孩子,别人也是不要的。
“咱宁家怎么就出了这样一个扫把星呢?早知道在她出生时就掐死,好过现在来害人.”
宁月柔听到祖母这一番话,她又怕大家会信大丫的话,便再添一把火。
“祖母,堂姐上回不明不白的晕倒,现在又失足坠下陡坡,莫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要不要去找个巫婆回来给她做做法?”
听到“脏东西”这种怪力乱神的话语,一家子更把宁大丫当洪水猛兽。
李氏的脑海里当即就冒出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大丫害了耀祖.
耀祖可是整个宁家的希望!
宁希在屋子里,即便是外头的人刻意放低声音,有统子的帮助,她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她可不是什么扫把星,现在已经破坏了跟赵屠户亲事这个剧情,得到了不少幸运值,可以说是一个挺幸运的人了。
到山上摘野菜,抓野物都会比别人轻松。
后续的话,她就没兴趣听了,打算继续睡一觉。
不过,她还没睡着,李氏就推门进来。
“大丫,你可睡着了?”李氏坐过来,推了她一把。
宁希蹙着眉头睁开双眼,“娘你有什么事儿?”
李氏欲言又止道:“娘就是过来看看你可好些了?”
宁希点了点头,“好多啦。”
“大丫啊,反正你也睡不着,娘给你讲个故事吧。”
“你讲。”宁希坐了起来,且看她要耍什么花样。
李氏开口道:“几年前,咱村子里有个十分孝顺的小姑娘,可是上天不垂怜,还没到十八岁就摔断了双腿,躺在家里吊着一条命,什么活儿都干不了。
小姑娘每日以泪洗脸,觉得自己拖累了家人,于是她夜里趁人不注意,一头撞死在床上了.唉,真是可怜又孝顺的姑娘。”
宁希听到她的胡编乱造,差点儿没笑出声,这毒妇还真可以,想玩道德绑架那一套是吧。
“娘?您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您也想让我像那个小姑娘一样一头撞死么?”
“我虽然没法干活,可是耀祖长大了呀,耀祖他可以干活养活我的!”
“你以前经常说,我干活卖力一点,辛苦一点,给弟弟吃好的,穿好的,再赚取束脩让他好好念书,将来他会让我过上好日子!”
李氏闻言,哑口无话,好一会她才恼羞成怒地开口。
“大丫,你真不识好歹,娘是这样的人吗?娘还能少你吃穿的?”
“你不想想,这些天都是谁给你送吃送喝的?别摔坏了脑子就成白眼狼!”
说完,她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
宁希撇了撇嘴,想要她自行了结,想得倒是美。
若是原主,搞不好还真会被她道德绑架,这种人根本就不配为人父母。
……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宁希仗着双手不能使劲,吃饭的时候就早早地坐在饭桌前。
她每次都会对宁耀祖扬扬下巴,“耀祖,过来喂我。”
宁耀祖一脸的不情愿。
她便道:“你以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