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彦坐稳,而后站起来毫不犹豫地点头,“是,要回去休息了,你也早些休息。”
宁希见他落荒而逃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再沉稳,他到底还只是个十八岁的青年。
……
翌日清晨,贺时彦天刚蒙蒙亮就起来做早饭了,将里脊肉热好,夹入烧饼中,还特地给宁希煮了一锅粥,蒸了鸡蛋在锅里热着,等人醒过来就能吃。
天一亮,他就背着书篓出门。
他去得比较早,课堂上只看到几个学子在吃早饭。
贺时彦坐在窗边,将书篓放下,书与烧饼都拿了出来。
他刚掀开油纸,浓郁的肉香味就在教室里头弥漫开来。
一瞬间,周围的学子都看了过来,瞧着贺三元手中的食物,顿觉嘴里的不香了。
那么大一个,不像是外头卖的包子,有那么大一块肉,更不像是外头卖的煎饼。
难道这又是他那未过门的妻子给他做的早饭?!
贺时彦没在意其他人的目光,也没人来打扰他。
不过,就在他吃完第一个烧饼时,白子约他们到教室了。
白子约那几个学子与他关系比较好,一进门就闻到香味,循着过去瞧见了贺时彦案上的油纸。
“贺兄,你早饭吃什么啊?这也太香了!”
“是不是宁姑娘又做了什么美味的小食?”
“哎,要是宁姑娘在城里摆摊卖吃的就好了,我们定然日日帮衬。”
白子约凑过去问,“贺兄,可还有?”
“尝一尝。”
贺时彦摆明了不想将宁希亲手做的食物送出去,白子约也瞧见他护食的模样,便压低声音道:“以后的早饭带我一份,肥皂与香皂的生意虽然达成了,但咱们白家做的大多是女子的生意,脂粉铺子,各式成衣店铺,珠宝首饰都有,宁姑娘要是去我们白家旗下的店买东西,统统都打七折如何?”
“此事当真?”贺时彦神色微微一动。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贺兄你总该信得过我的人品罢?”
贺时彦脑海里闪过宁希试穿新衣服的开心模样,将剩下的烧饼分了出去。
……
宁希这边忙得很,她从白府那边得到第一批分成之后就开始着手在永安城里开一个专门卖精油的铺子。
店名都想好了,就叫“暗香”,让贺时彦来题字。
精油可是美容养颜的好东西,在永安城里可是奢侈品,价格自然比较贵,可如果她能够在那些富家小姐与夫人中打响了名声,就愁客人了。
所以,宁希下回去白府谈生意时,送白子约的母亲白夫人一瓶“暗香”精油。
名气打起来时,暗香的店面已经开在永安城中了。
宁希为了方便,干脆跟贺时彦提在县城租房的事儿。
反正以后他在城中书院进修,她也得在暗香的铺子守着,不如就在城里租个房,来往也便利。
贺时彦想了想,最终点头同意,“行,明日不用上书院,我们去找牙人看看宅子。”
……
宁希事先跟牙人提过意向价位,牙人便选了几个宅子带他们去看。
她与贺时彦去看了前两座,不是太小,就是环境不怎么好。
牙人觉得他们挺挑剔,提着钥匙走在前边,道:“前边还有一座,离松山书院不远,要不是宅主急着租出去,可就不是这个价位了,你们先好好看看。”
宅院的门打开,宁希一眼就瞧见院子水井边上的一株刚结果的枇杷树。
牙人介绍道:“里头有两间厢房,灶房就在院子里头,两个人住绰绰有余了。”
“就是家具破旧了点儿,这个价钱能租到这里的宅子已经不容易了。”
“实不相瞒,你们若是再犹豫,后头还有其他租客等着呢。”
宁希悄然看向贺时彦,见他一副全凭她做主的模样。
她便用现代的讲价手段跟牙人砍起价来,把牙人说得一愣一愣的。
价格讲成之后,宁希背过身,忍不住翘起了唇角。
贺时彦恰恰瞧见这一幕。
县城的房子买好之后,宁希与贺时彦当日就抓紧时间搬家过来。
当日傍晚时分,宁希与贺时彦将整座宅子收拾干净,累得双双坐在院子的藤椅上,连根手指都懒得动。
缓了好一会,宁希侧头看向他,笑问,“晚上吃什么?”
“我出去买回来吃。”贺时彦起身朝灶房走去,“冲个澡就出去,你在家里等着,记得锁好院门。”
宁希被晚风吹得正舒适,只点了点头。
贺时彦提着食盒回来时,看到院子里的小姑娘已经睡着了。
她双手枕在石桌上,侧着头,小半张脸露出,皮肤在霞光下显得特别白嫩,薄唇轻轻抿着。
他走近的时候,还能看到她脸上的绒毛。
“小希,起来吃晚饭。”贺时彦放下食盒,推了推她的肩头。
宁希迷迷糊糊间睁开眼睛,看到来人是贺时彦便又闭上了眼睛。
贺时彦站在她跟前,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只好再次将她推醒,“要吃饭还是睡觉?”
“睡”宁希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