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扶着她腰的双手放下,推着轮椅到床头前,取过相框。
宁希看着,照片里面的祁言大概就十几岁,还穿着校服,清秀稚嫩,与他合影的是一个十分漂亮且气质出众的女人,还与他有几分相似。
“这是你妈妈?”
祁言覆上她的手,点头,“嗯,你也可以这样叫她。”
“好啊。”宁希看着相册中,双眼明亮,笑得爽朗的少年,“没想到言哥小时候就那么帅气了。”
她把照片放回去,“我先去洗个澡,有点儿冷。”
祁言将空调打开,然后转动轮椅到衣柜前,将宁希带过来的衣服挂上去。
等宁希出来上了床,他才转动轮椅进浴室。
他看着水雾弥漫的卫生间,闻着里面的沐浴香味,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宁希坐在床头玩手机,听到浴室水声停止时,看了过去。
好一会祁言才从浴室出来,他到床边时,宁希爬了过去,瞧着他的身体还散发着温热的水气,鬓角湿透,皮肤润泽。
“宁宁,你先转过去。”
宁希拉住他的双手,“咱们这关系,你还害怕我看你怎么上床啊?”
祁言耳根一红,“没什么好看的。”
宁希有些困,也不想逗他了,“好吧。”
她躺了回去,侧过身没再看祁言,却竖起了耳朵。
听到沙沙声,还有床的凹陷,很快,她就被祁言抱了过去。
宁希凑上去贴了贴他的额头,“晚安,言哥。”
祁言却没松开她,反而抱紧了,“再抱一会。”
“嗯,你抱。”宁希缩在他怀里,困倦袭来,打了个哈欠就闭上了眼睛陷入深眠。
不知睡了多久,宁希感觉身边传来一些动静,醒来打开小台灯时,才看到祁言颤抖、蜷缩着。
宁希抱住他,“言哥,言哥你怎么了?”
祁言仿佛陷入了噩梦,一直没法醒过来。
宁希只好抱着他,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
大约过了五分钟,祁言的慢慢平息,呼吸变缓了。
她轻轻地撩开他额前汗湿的发,将他的头抱在身前。
“统子,你能查一查祁言到底是怎么回事么?”
[宿主,原著对祁言的描述太少了,要不您还是花钱调查他?]
宁希想了想,还是决定找个机会亲自问他吧。
“言哥?”
祁言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时看到了宁希。
宁希从来就没见过祁言这般眼神,很空洞,又带着几分厉色。
“做噩梦了么?”
祁言躺平,眼睛看着墙顶,“嗯,梦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那时候妈妈还在世。”
宁希也跟着他躺平,只不过依旧扣着他的手指,“她很漂亮。”
祁言伸出一只手,轻轻搂着她的腰,“嗯,只不过命苦。”
“小三带着私生子上门,她抑郁症自杀了。”
宁希侧过身,抱着祁言,“言哥,你还有我。”
“一直陪着我吗?”祁言的下巴贴着她的肩头。
“当然。”宁希亲了他一眼,“我会一直陪着你到老。”
“真好。”祁言深呼吸一口气,“宁宁,我此生只会与你在一起,只爱你一个,不会拈花惹草,这个你可以放心。”
宁希轻笑出声,伸手下去捏了他一把,“你要敢拈花惹草,这条腿就别想要了。”
祁言“嘶”了一声,“轻点。”
“睡吧,得养足精神,主宅的戏太多了,咱们可得好好看。”
宁希这才放开他,“嗯。”
与此同时,隔着长廊另一头房间里。
祁瑞清贴了贴池茉的额头,“明日记得早起。”
池茉低着头,看着身边闭眼入睡的男人,眼底一片冰冷。
虽然她如愿嫁入了祁家,但结婚当日欧雨珍给她的难堪她永远也忘不了。
更加忘不了的是祁瑞清的态度,摆明了他就是站在他妈妈的那一边,还说她年轻,还要体谅妈妈的不容易。
如果祁瑞清一直是这样的态度,等她颜色不在,迟早会被更年轻的女人取代,到时候她极有可能会被踢出祁家。
到时候,宁希定然会取笑她!
她也会成为这个圈子的笑柄!
这一整晚,池茉都难以入眠,以至于起床迟了。
等她出门时,正逢上欧雨珍。
欧雨珍拉着一张脸,“都这个点了才起床,果然是个没爸教的人.”
池茉听了欧雨珍的话,脑袋嗡嗡作响,面色僵硬。
不知亲生父亲是谁,这一点永远是她的痛,现在欧雨珍却在她伤口上撒盐。
她被婆婆这样一番嘲讽,心里委屈至极。
但她也知道,现在只能忍着,便挤出一抹微笑叫欧雨珍,“妈”
欧雨珍听她这样一叫,火气更大了,“谁是你妈?!”
就在这时,晨跑回来的祁盛扫了她们一眼,“怎么回事?大清早的吵。”
欧雨珍看到祁盛,顿时就歇了火,脸上露出讨好的笑,“你回来得正巧,早餐准备好了。”
池茉走过去,站在祁盛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