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希走出去,外面的风雨还没停歇,不过比之前下得没那么急了。wEnxUemI.cc
她穿上蓑衣,往下河村唯一一个赤脚医生家里赶。
“叩叩~~”
“陈医生。”
敲了一会,大门才“吱呀”一声打开。
撑着把伞的陈医生,双鬓斑白,戴着一副眼镜,看清楚来人时,稍稍提声道。
“大雨天的,怎么啦?”
“陈医生,我想买点退烧药,淋雨发烧了。”
陈医生撑着伞边走边道:“你们这些知青今天是怎么回事,又是磕破脑袋,又是感冒发烧的。”
“快进来吧,外面雨大。”
“哦好,谢谢陈医生。”
宁希眼里闪过一抹讶异,“哪位同志磕破了脑袋?”
陈医生边开药,边道:“就住在村长家里那个梁知青,不过他命大,已经醒了。”
宁希:“……”渣男,这是遭报应了?
……
陈医生开的是中药,宁希回去立马就煎药,很快一股浓浓的药味从灶房飘出来。
宁希晾好药端过去,那个男人还在昏睡。
“明哥,起来喝药。”
摇了好一会,他才睁开眼睛。
“宁希?”
方明撑着手肘坐起来,他按了按头,“我这是...”
宁希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明哥,你发烧了,快把药喝了再睡。”
“下大暴雨,明天也不用上工,你就安心休息。”
方明坐在床边,取过药碗,几口将药灌了进去。
宁希抬眼看他。
“你还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梦吗?”
方明刚咽下最后一口药,闻言下意识猛“咳”一下,脸嘭一下红了起来。
他垂下头,很快就拿起碗跑出去倒水喝,然后垂着脑袋走回来。
屋内很安静。
宁希瞅了他一眼,精神有些萎靡,低垂着头,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
宁希唇际勾出一抹笑。
来日方长,先让他把病养好再谈吧。
“明哥,好好休息。”
方明猛然抬头,很郑重道:“宁知青,谢了!”
宁希狡黠一笑,“等你病好了,再谢我。”
“吱呀——”一声,房门关上。
方明脑袋十分混乱,根本就没法思考。
他锤了一拳木板床,然后倒在床上埋着脑袋一动不动。
他怎么会不记得,梦中,他放肆了一次,吻了她的唇。
即便是在梦中,他都不敢肖想,可能是因为淋了雨,自制力不够强。
……
夜里,宁希不放心正在发烧的方明,就点了一盏煤油灯过去查看一眼情况。
推门进去,他还没反应,老老实实的捂在被子里睡着。
她一拉开被子,发现里面的人闷了一身汗,面色红红的。
宁希坐在床边,撑起胳膊,探手过去覆在他额头上。
好像没白天那么烫了。
宁希起来到灶房打了一大盆热水过来,扯条毛巾打湿拧干,俯身过去替他擦汗。
方明似乎被擦得有些烦躁,转身动了几下。
温凉温凉的,身体舒服又觉得烦扰。
等温凉的感觉到腰间时,方明彻底躁了,伸出一只手用力拍打作乱的东西。
“啪!”
“嘶!”宁希被他拍到了手,整个人都懵了。
那个男人却舒展眉头,安然入睡。
宁希忍不住伸手扭了一把他的手臂。
“哼!”
宁希快速帮他擦拭一遍,端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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