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壶干完,澹台熠伸手握住了宋普的手。
宋普僵住了,下意识地去看了一眼其他人,那个唤做林雪媚的还有澹台钦月都看见澹台熠这个举动了,心里不免紧张起来,“陛下,您醉了?”
澹台熠摩(挲着他的手背,语气淡淡地道:“孤看起来像是醉了?”
澹台熠这时候倒是没捏疼他,但也意外地拿捏住了一个抽不开的力道,叫宋普没能抽出手,“陛下,可否松手?”
澹台熠道:“孤喝了大半壶了罢?宋卿满打满算只喝了五杯,孤要恼了。”
宋普放弃了从他手里抽出手来,问:“那陛下想如何?”
澹台熠道:“孤要宋卿自罚三杯……不,自罚五杯,若宋卿都能喝完,那此次便算孤输了。”
澹台越听了,插嘴道:“堂兄,你们何时开始的比试,为何我都不知?”
澹台熠没鸟他,澹台越也不觉得尴尬,絮絮叨叨的自娱自乐给自己解了围,看得澹台瞳都觉得尴尬,只是她看向澹台熠和宋普,或许还是之前看到的东西太过出格了,她睁眼是堂兄从案台之后去握住了宋普的手,一闭眼又是宋普跌坐到堂兄怀里的景象。
有了如此印象,再去看他们两个,总觉得氛围有些说不出来的让她脸热。
她都如此觉得,林雪媚便更有这种直观的感觉,她相貌自是绝色,从小到大都不乏男子的目光追逐,澹台越和澹台钦月的目光都时不时地落在她身上,唯独澹台熠和宋普两人,除了一开始对她有所关注,之后便只有对方。
这种情况她也是前所未闻。
这边宋普听了澹台熠的话,嘀嘀咕咕地说:“只是五杯而已,臣不在话下。”
说完,就开始端起酒杯开始喝。
喝到第三杯的时候,就有些喝不大下去了。
这酒是烈酒,度数比澹台熠的春日醉都要高出不少,宋普觉得他半壶就得醉,这会儿喝得越多,他心里就越不安,担心自己真的喝完了这五杯酒,会真的醉了。
他若是醉了,那真的不太好收场。
澹台熠见他犹豫,唇角勾了起来,道:“宋卿怎的不喝了?莫不是怕了?”
宋普摩(挲着酒杯口,微微笑道:“陛下说笑了,只是臣肚子饿了,一直喝酒也不好,还是多吃些菜垫垫肚子好了。”
他说罢,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放下酒杯,吃了几口菜,又吃了几口饭。
澹台熠便不去看他了,目光落到了澹台瞳身上,开口道:“冶瞳再好好思量思量,只要冶瞳想要,任谁孤都可以写一旨婚约为冶瞳求得佳婿。”
宋普手指一抖,猛地抬起头来,还不等他开口阻止,澹台越就先一步开了口,“堂兄!我知道,瞳瞳她倾慕宋凌云!”
澹台瞳脸顿时就涨红了起来,羞恼道:“哥!我没有!”
澹台越不知她心中所思所想,只图自己爽快,继续道:“瞳瞳别瞒了,我们都知道了,要不是宋凌云有未婚妻,爹也有意招他做瞳瞳夫君,我也看好他,可惜他有未婚妻,但现在堂兄要为你做主,那就简单了,让堂兄亲自赐婚,管他有没有未婚妻,他也只能娶你了!”
澹台瞳气得双眼都红了,硕大的泪珠子说掉就掉了下来,她站起身,哽咽到嗓子嘶哑,“我不要!这种婚约我不要!哥哥你这个蠢蛋,尽帮倒忙!我不想理你了!”
她说完,转身要走,却撞到了椅子,痛呼了一声,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身上,不免更窘迫,推翻椅子一下子就跑得没了影。
澹台瞳跑了,林雪媚也起身,对众人福了福身,转身追着澹台瞳出去了。
澹台钦月也骂澹台越道:“蠢货。”
澹台越十分委屈,“我又没有说错。”
宋普气得将手里的酒喝完了,“陛下,臣都与你说了臣兄长有婚约在身,你为何还要一意孤行做这个主?”
他语气也不是很好,又引得了澹台越几人朝他投来了八卦的目光。
只是澹台越未看多久,澹台钦月就捶了他一记,道:“你妹妹都被你气哭了,你不去哄一哄,还坐在这里干什么?”
澹台越这才反应过来,晕乎乎地站起来,说:“我要去哄哄瞳瞳,堂兄,我先失陪了。”
说罢,摇摇晃晃地走了。
澹台熠收回了落在澹台越身上的目光,转而落到了宋普身上,他轻轻蹙眉,道:“宋凌云那个未婚妻,孤也听过些传闻,短短几年功夫,父母先后去世,恐怕命格有克,哪有冶瞳来的乖巧可爱,宋凌云若得此贤妻,也是宋家的福气。孤一心一意为宋卿兄长谋福祉,宋卿竟还要怪孤么?”
说到此处,已有些不悦了。
宋普也是血液上涌到脑袋上,火气也跟着上来了,只是还有外人在,他又压抑了几分,忍着气道:“臣与陛下说过一次又一次了,陛下可听过?陛下是不是又不把臣说的话当一回事?”
澹台熠道:“孤何时未将宋卿说的话当一回事?”
宋普见他还狡辩,音量不禁提高了几分,“就刚才,臣说过臣兄长已有婚约,陛下还要为当那红娘,为臣兄长和郡主牵线,若将臣的话听进去,还会做这种事情?”
澹台熠拍桌,“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