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只存了那么一会儿,内心激烈挣扎,最终还是难舍将她推开。
但不可顺势而为,一时间便就什么都不做。
谁知小姑娘扑来时倒甚是强硬,却是懵懂无知,一窍不通。
只一直憋堵着他的嘴,不晓得动动。
姿势恍若静止,但绵软相抵,一点点在剥噬他沉着。
怕自己当真丧失理智,对她做出畜?事儿。
池衍微一张嘴,用力往她下唇咬了一口。
“呜……”
吃痛之下锦虞瞬间放开了他的唇,哀怨低呜起来。
池衍阖目,迫使自己冷静,“回去。”
心跳躁动不止,他低了声线,透哑:“……别勾我。”
锦虞仿佛没听见他的话。
沉浸梦呓似的,半嗔半娇:“你咬我……”
她
伏在身上,细缕青丝垂落下来,似有若无钻入他领襟,呼吸间酒未散,蛊惑而迷人。
榻间,月华迤逦而昏。
狠心无视她娇嗔的目光,池衍故作冷漠:“这是惩罚。”
锦虞呆呆懵住,随后却是乖软下来。
低头再近他一寸,呵气缱绻:“那……那我喜欢这个惩罚。”
言罢,男人息一窒,思绪迟缓,小姑娘樱唇便又极快一低,直覆住了他双唇。
刹那僵硬,心神轻而易举就被勾缠了去。
此时此刻,要男人如何再忍,欲意横生,宛如老房子着火。
心底若有猛兽低吼。
一念之间,池衍蓦然含着她娇艳欲滴的温唇。
指尖深陷她秀发,按住她后脑往下,以便自己唇舌攻陷。
原则?忌讳都尽数抛之,他轻吮辗转,愈渐霸道地,据她甜美。
小姑娘娇娇纯纯地透了声猫音。
情深意动之际,男人骤然翻身,?她颠了个位。
衔舐着她娇软的唇漫夺。
不知何辰,至终关头,秉着最后一丝残存的神智,池衍倏而松开了她。
他额鬓碎乱,息深促而喘,隐隐含忍。
垂眸借着月色,?她娇红的唇微微张着,醉醺醺地似又倦了。
靠在他枕边,锦虞不?时便睡着。
好像方才似火情绵的纠缠,只是做了场梦一样。
池衍息渐渐平复,深深呼了口气,转身下榻,径直迈步出去洗了把脸。
回来时,心绪已然冷静。
池衍为她掖好锦衾,只闭眼倚坐在床边。
在心里暗骂自己荒唐。
但若去问,他大抵是没?悔过之心的。
毕竟再来一回,戒不掉她,他依然会如此。
这夜,锦虞睡得尤其安稳。
睁开眼来,窗棂漾进天光明媚,酒醒大半,除却脑袋些微昏胀。
在床上边伸展懒腰,边娇嘤一声。
浑身舒畅了,她慵惬偏过头,瞬间望?桌边坐的那人,愣住。
远远?她对视一眼,池衍不动声色站起,端起桌上的瓷碗,走过去。
惊讶他为何在这儿,锦虞懵懵坐起来。
四下张望一圈,桌椅,屏风,软塌,还?床。
这分明……是他的卧房。
可她的枕头,怎么在他床上?
锦虞神情一瞬呆滞,?么都想不起来。
觑了眼顿足塌边的那人,她弱声:“阿衍哥哥……我、我怎么,在你屋?”
眉梢微微一动,池衍狐疑瞅她。
略作沉思,他试问:“忘了?”
锦虞摸着蓬乱的发,小小地点了下头。
一脸茫然:“我不知道……”
池衍闻言哑然了会儿。
原来她喝醉了,是会梦游的。
他第一个知道。
昨夜对他强硬着来,今儿又是百般温顺,大概醉酒后的模样,她自己想不到。
池衍突然有些想笑。
但他却是抿唇正经道:“没什么,你走错屋了。”
杏眸满是困惑,不等她再问,一只瓷碗递到眼前。
碗中汤茶淡褐,热气沉浮。
只听男人语气清清淡淡:“醒酒汤,喝了。”
脑子还糊涂着,锦虞软软“哦”了声,双手接过。
碗沿方碰到唇,便意外递来丝丝痛意。
黛眉凝皱,锦虞舔了舔下唇,“……阿衍哥哥,我嘴巴好像有点儿疼。”
小姑娘睡眼惺忪,一副娇憨可欺的朦胧样。
池衍不露声色低低一咳,神情云淡风轻:“你自己咬的。”
听罢,锦虞怔住,“……啊?”
摸摸鼻子,想着,她做?么好端端的,把自己的嘴给咬破……
?她当真开始深思。
男人嘴角不经意淡勾,随之一点点加深。
情思无形中千回百转,温泉般缱绻而过,覆没身心。
彼时谁没想到。
昨夜,是他们纠缠的开始,无法挽回,但?无反顾。
倘若后来。
北诏的苏世子不曾临越造访。
不曾对她一?倾心。
不曾为两国联姻而伪造泪痣不详的谣言,将他们生?拆散。
或许年余之后,她便不是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