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是孔家的孔望辰,是他逼我这么干的!”
事到如今,万宇河再也无法隐瞒,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断断续续说出。
他口中提到的孔家,也是宁城的一方豪门世家。
孔家的家族底蕴要比万家差上几分,双方在生意上又有很多重合的地方。
再加上万家极好的口碑名声,因此孔家经常被万家压制,处处掣肘。
按照万宇河的说法,他是一个星期之前,在赌场上无意间遇到孔家大少爷孔望辰。
两家原本就暗暗较劲,各不相让,赌场里又容易被冲昏头脑。
他和孔望辰对赌几局,都有输赢,谁也没占到便宜。
后来孔望辰看似不甘心草草收场,提出赌上一局大的,万宇河想都没想,瞬间入套。
二人便立下合同字据,在众人的见证下,豪赌一场,结果万宇河输的血本无归。
等他回想这件事,才发现被孔望辰下套了,人家最开始就是冲着他去的。
万宇峰越听脸色越难看,没等万宇河把话说完,他气不过,开口打断质问。
“你在赌场输了钱,回来跟爸爸直说便是,爸爸最多说你几句,还能把你的手脚打断吗?”
“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蓄意加害爸爸,难道是孔望辰拿枪指
着你,让你这么干吗?”
听到这话,万宇河哭丧着脸,结结巴巴。
“我、我输的太多了,根本不敢告诉爸爸,他真会打断我的手脚,我一时糊涂了!”
万良杉无奈的追问道:“老二,你到底输了多少?难道天还能塌下来?”
“五、五十亿。”
万宇河非常小声的吐出一个天文数字,然后小心翼翼偷看万良杉的神情。
“你说多少?”
万良杉一愣,下意识的又问了一句,他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没办法,万宇河满脸痛苦的大声回答:“五十亿,我输给了孔望辰五十亿!”
“你、你,我打死你个败家子!”
在确认这个数字之后,万良杉脸色铁青,随手拿起床头的一件玻璃摆饰,朝着万宇河砸过去。
万家虽说有几百亿的资产,可大部分都是公司名下的店铺厂房。
以及不能随意变现的各种股票债券。
账面上真正能随意使用的流动资产,还不到一百个亿,这是万家的全部家底。
换句话说,万宇河看似儿戏的一场赌局,直接输掉了万家的半壁江山。
一旦万家替他把钱赔出去,在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里,家族产业的资金链将捉襟见
肘。
好多谈好生意都得因为资金短缺,而暂时搁浅,无法启动。
甚至银行那边也会察觉到风险,重新评估和万家的合作。
比如提前收回贷款,或者减少放贷数额之类的。
难怪万宇河不敢把事情告诉万良杉。
换做万家任何一位长辈,把他打断手脚,都是最轻的处罚。
“呼,呼!”
砸完东西的万良杉,突然面色煞白,大口大口喘着气。
坐在床边,摇摇晃晃,状态很不对劲。
万宇峰心中大急,转身跑到门前。
将门拉开,对等着门外的莫云天叫道:“莫医生,快,快进来!”
他急的连话都说不出清楚,莫云天见他心急如焚的模样,便意识到发生什么事。
应该是万良杉身体出了状况。
“好。”
莫云天闪身进屋,三两步来到床前。
用手拖住万良杉的后背,很有规律的拍打几下。
嘭嘭。
莫云天拍打的力道很轻,可效果十分吓人。
万良杉胸口发出沉闷的响声,听上去就跟擂鼓一样。
把万家兄弟都看傻眼了,他们又不敢随意打断。
好在经过莫云天拍打,万良杉立竿见影,张嘴大声喘息,渐渐回过气。
莫云天顺势将他胸前,插在毛巾上的银针收回,让他靠在床头,身体坐正。
“莫医生,谢谢你。”
见老父亲转危为安,万宇峰稍稍松了口气,连忙道谢。
莫云天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客气了。”
足足过了一分钟,万良杉总算缓过劲,很是感激的冲着莫云天点头示意。
他顾不得有莫云天这个外人在场,再度对万宇河发问。
“老二,那也不对啊,正所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孔望辰若真是做局坑你一大笔,他只要拿着跟你立好的字据合同,直接上门要账,难道我们万家还敢有脸赖账吗?”
“你带回来的那盒麒麟香,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东西,他怎么知道麒麟香能让我发病昏迷呢?”
万良杉果然是个老江湖,立马就问到了重点,孔望辰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就如同他说的那样,五十亿的赌债虽多,但只要万宇河确实在合同上当众签字。
此事关系家族名誉,这笔钱万家砸锅卖铁都得给,绝不可能随意抵赖。
万宇河把麒麟香带回来献宝,显然是孔望辰授意的,那么麒麟香必然是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