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腰疼(2 / 3)

染透了,分不清是汗水还是学会。

她欲多问一句,却见裴琛自顾自地坐了下来,神色轻松几许,她笑说:“劳烦嫂夫人了。”

这句话是赶客了,白夫人不好多留,便说道:“我去给你打些热水。”

裴琛淡笑颔首,依着圈椅不动弹。

白夫人心里清楚她在强撑着,出了营帐就让人去找大夫,自己领着人去烧热水。

青莞匆匆赶来,裴琛阖眸小憩,她吓得忙去搭脉,裴琛没醒,她一面诊脉,一面去喊,“统领、裴统领。”

“没死呢,就是累了,想睡会儿,你来我就醒了。”裴琛应了一声,眼睛没睁。

“你别睡啊,圣驾黄昏便到。”青莞头疼得要命,最担心的事还是来了,常人受伤,卧榻数日便好。裴琛受伤,若发高热,岂是小事。

她慌张地取药喂入裴琛的口中,急忙查看伤势,伤在后腰,她低语一句:“我是大夫哈,你别介意。”

“我不介意,陛下会吃醋的。”裴琛玩笑了一句,闭了闭眼,有些坚持不住了,单手撑着身子。

青莞没心情开玩笑,慢慢地揭开衣襟,鲜血浸透红色的衣裳,表面看不见血腥,揭开之后,却是鲜血淋漓。

***

黄昏至,圣驾临,郑州官员相迎,白延喜滋滋地站在人前,冲着他与新帝的情分,自己必然会升官的。

今日刚打了胜仗,陛下亲临,将士们士气大振,看着陛下的眼神都拜变成仰慕崇敬。

明浔下马,人群中扫视一眼,未见裴琛,白延上前行礼,她亲自扶起白延,口中喊一句辛苦了。

白延喜色难掩,引着陛下入帐,亲自汇报近日战况,诸将肉眼可见喜色难掩,

暮色四合,新帝在帐内与诸将谈话,一则奖赏二则抚慰。

至子时,诸将散了,明浔留下白延,故作不在意问道:“怎地不见裴统领呢?”

“睡觉呢。”白延指了指裴琛营帐的方向,“我刚刚去找了她,亲兵说她几日不眠,眼下正好睡了。臣想着陛下您与她的情分,就让她继续睡了。”

明浔颔首,撇开随从,自己摸索去找裴琛的营帐。

营帐星罗密布,唯有上等将军才拥有单独的营帐,裴琛自然是有的,离主帐很近,稍微打听就知晓了。

陛下亲临,护卫忙掀开帐门,放眼去看,裴琛懒散地卧于榻上,似是初醒,睡眼惺忪,长发垂于枕畔。

帐门垂下,裴琛直起身子,慢慢地吐出一句话:“陛下来了。”

态度散漫,谈不上恭谨,仿若是控制朝堂的奸佞,明浔睨她一眼,“你可晓得你现在像什么。”

“我晓得,奸佞。”裴琛自嘲般吊了嘴角。

明浔摇首,“像诱惑人的妖精。”

本欲正经说话的裴琛:“……”

“陛下心情不错?”裴琛仰着头,纤细的脖颈在灯火下扬起美丽的弧度,她轻轻一笑,遗憾道:“可惜我不能陪陛下颠龙倒凤了。”

明浔眼眸微凝,耳上飞上一抹红晕,故作坦然般朝她走近,上下细细打量,“哪里伤了?”

“你猜。”裴琛语调微扬。

明浔细细思索,“腰?”

“陛下猜得可真准,好了,我要睡觉了,你出去吧。”裴琛无趣地摆摆手。

明浔勉强地笑了笑,“你躺下,我看看你的伤。”

裴琛裹紧了被子,发出拒绝,“出去。”

“我是陛下。”

“陛下又如何,床上哭的时候也没见你少一滴眼泪。”裴琛微叹,语气轻慢,似乎在遗憾什么。

明浔想敲开她的脑袋看一看里面装了些什么,旁人说她是凶神恶煞的奸佞,却不知她是个油嘴滑舌的小混蛋。

她没说话,走近,低眸,伸手掀开被衾,裴琛没动,“你知晓我最烦你什么吗?”

烦?明浔心口一颤,有些慌张,裴琛会烦她?

裴琛说:“我烦你为了小事哭。但我很喜欢你在床上哭。”

伤心的明浔被勾起几分羞涩,低眸审视她,她很坏,笑意微微,双手洁白如玉,明浔握住那双手。

冰冷、没有温度。

裴琛又说:“要不,你上来,躺在床上哭,我就不烦你了。”

明浔握住她的腕骨,想说朕是天子,话到嘴边又想起她一个‘奸佞’,天子二字对于奸佞而言不是威慑,是嘲讽。

罢了,她松开手,负手而立,“腰疼得厉害吗?”

裴琛皱眉,想起什么事情,口无遮拦道:“这句话是我常问你的,你如今问我,倒像是你欺负了我。”

三言两语令新帝无言以对。

明浔凝着她,话到嘴边又顿住,最后,只好在榻沿坐了下来,望着她,“伤如何了?”

“好的很,可惜陛下这等美人在跟前却无福消受。”裴琛语出哀叹,艰难地直起身子,握住她的手腕,眉眼微挑,苍白的面容上浮现几分媚色,“不如陛下躺下,容我放肆一回?”

“休要胡言乱语。”明浔伸手捂住那张口无遮拦的嘴,恨得想要将她按在榻上揍上一回。

裴琛被推得后退几寸,靠在枕头上,眉眼微皱,口中继续说道:“如何就是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