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药般贴了上来。
溧阳缩在自己的被窝里,道:“裴琛,你可知冬日里你就是个冰块。”
裴琛眼底浮现无奈:“我可以抱着暖炉的。”
“那我何不直接抱着暖炉呢?”
“也是哦,那我们成亲做什么?”
“我们的联盟,不是成亲。”
“无赖,翻脸不认人。”
“你无耻,死皮赖脸地缠着我。”
“无赖对无耻,五十步笑百步,好了,睡觉。”
裴琛说完就掀开自己的被子钻入溧阳的被窝里,溧阳吓了一跳,冰冷的气息贴了过来,似囚笼般将她笼罩。
“裴琛,你过分了。”
“殿下,我觉得一月一回少了些。”
“无耻。”
“我有牙齿的,不是无齿。”
溧阳顿了顿,摸索中揪住裴琛的耳朵,气恨道:“我们定个协议吧。”
“一月两回的协议吗?”裴琛开始装傻扮呆子。
溧阳透不过气来,鼻腔中吸入一股香甜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味,少女特有的香味与寻常的熏香极为不同,清淡缥缈。
“你变了,变得好色。”
“这是人□□.望,食之色也。”裴琛理直气壮。
溧阳浑身发软,心口跳动得厉害,耳尖都开始悄悄发烫了,她推着裴琛的肩膀,努力维持自己的威仪,“那就泯灭你的欲.望。”
“不成,会死的。”裴琛晃晃脑袋,贴着溧阳的侧脸,轻轻咬住耳尖,“你的心动了吗?”
“没有。”溧阳否认道,实则心跳如擂鼓,四肢发软,浑身都热了起来。
裴琛纳闷,道:“那我明日看看书如何让你心动。”
溧阳:“……”
“你、去找些正经事做。”溧阳羞得厉害,被窝内什么都看不清,只能感觉到裴琛炙热的呼吸烫得她浑身的热血都开始沸腾。
被下静深似海,裴琛定格下来,身形如山般坚固,溧阳合上眼眸,心跳得厉害。
她知晓自己被裴琛控制了,不需去看书,自己就被控制。她感到了太阳般的热意,以及奉若神明般的虔诚。
她深吸了一口气,摒弃杂念,认真开口:“裴琛,你如何安抚赵康意,此人颇为讲义气的。”
“不知道,不说这个。”裴琛拒绝回答,“我现在想的是如何拥有你。”
“你……”溧阳羞得无地自容,“成婚前,你说不会勉强我的。”
“我什么时候说的,你有协议吗?”裴琛不认账了,掌心贴着她的后腰细细摩挲。
娇嫩的肌肤触感让她舒服许多,她问溧阳:“你心动了,对不对?”
“没有。”溧阳依旧不肯承认,可耳畔的呼吸愈发炙热,浑身的热流似乎被牵引着。
她努力端正自己的心态,“我们定个协议,一月两回的协议。”
她爽快的应下了,裴琛开始不自觉地怀疑她的目的,诡计暗算。
“三回。”裴琛加大自己的条件。
溧阳怒到睁开眼睛,黑暗中热流涌动,呼吸声愈发粗重,她怒视着黑暗:“你不讲理,你、你、你……”
你了半天,竟骂不出一句话。良好的教养让她无法如市井妇人般破口大骂,唯有静静地看着裴琛,试图用眼神震慑对方。
可惜了,裴琛无动于衷,攥住她纤细温热的手腕,低笑一声:“殿下,你可曾想过自己上了贼船。”
溧阳愣住了,裴琛嘴欠般在她耳边重复一句:“上了贼船,还想下船吗?”
“明天写协议。”溧阳突然开窍了,转变想法,或许不能用正常思维应对。
裴琛惊讶,却也不能继续纠缠,松手、翻身、躺平。溧阳将自己的被子慢慢地从裴琛自己身上抽了出来,大有老死不相往来之感。
裴琛气极了,不管不顾地上前咬她一口,白色的玉颈上绽开朵朵红梅。
溧阳惊呼,裴琛抱着自己的被子躲回墙角,哼哼两声示意不满。
“无耻。”溧阳轻呼一声。
裴琛耍无赖:“我有牙齿。”
一夜无言,溧阳天不亮就起来了,动静极大,吵得裴琛都醒了,当着婢女的面,她只能咬咬牙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溧阳换上朝服,临走前挑眉看她一眼,好似在说:我走了,你来捉我呀。
裴琛闭上眼睛,嘴里喊了一句幼稚,狠狠两声后爬了起来,去青楼捉赵康意。
京城内乱得很,二公主都知晓赵康意的存在了,自然不能放纵他在外玩耍。
清晨的青楼几乎没什么人,门口的管事懒洋洋地拦住裴琛,裴琛洒了一把铜钱就闯了进去。
找到赵康意的房间,元辰上前一脚踹开,直接将人揪了出来。
赵康意衣衫不整地出现在裴琛面前,裴琛捂住眼睛,赵康意大咧咧地笑了,“兄弟啊,我该说你来早了还是该说你来晚了。”
“赵兄,我领你回府去休息两日、你先、你先把衣裳穿上好。”裴琛几乎站不住了,捂住眼睛就要走。
赵康意立即跟着他,“兄弟啊,你家在哪里?”
裴琛不与他说笑了,付过银子直接将人塞进马车里带回裴府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