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了吗?”
某人理所当然,
“去呗,我又没说不去。”
“……”
医务室只有一个值班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妈,带着一副厚厚的老花镜,眼神似乎不大好,她给霍明琛量了量体温,发现有点高,
“小伙子,给你打瓶吊针算了,这样烧退的快。”
霍明琛最烦打针,闻言刚想拒绝,陆起却抢先一步答应了,
“好,那就麻烦您。”
霍明琛“啧”了一声,
“多大点事儿,至于打针吗,睡一觉不就好了。”
“别把自己弄那么惨,打针好的快。”
陆起在他旁边坐下,找医务室大妈借了一个充电器,一边给手机充电一边靠着椅子闭目养神,霍明琛不太想打扰他,但一个人打针无聊,总忍不住找他说说话,
“你加那么多部门干嘛,不嫌累的慌。”
霍明琛一个部门都没加,与其说他懒,倒不如说看不上。
“还好,充实一下课余生活也挺不错。”
睡也睡不着,陆起干脆把手机开机,目光只在扫过那六十多个未接来电时顿了顿,然后就自顾自的玩起了游戏,霍明琛见状轻踢他一脚,皱着脸,有点心理不平衡的道,
“我舌头苦。”
陆起似乎沉迷手机无法自拔,空出一只手在口袋里摸了摸,然后将一颗葡萄味的硬糖放到霍明琛手心里,头也不抬的道,
“吃。”
“……”
这跟霍明琛预想中的温馨浪漫不太一样,他心不甘情不愿的用牙撕开包装纸,吃进去的一瞬间,舌尖弥漫上一股浓郁的葡萄果汁味,将药物产生的苦味压了下去。
他砸吧砸吧嘴,凑到陆起耳边若无其事的道,
“其实亲你比吃糖甜。”
“……”
陆起终于有了反应,他抬眼,视线扫过正在不远处忙碌的医生,转头问霍明琛,
“是亲我比较甜,还是被我亲比较甜?”
#论如何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最骚的话#
“……”
霍明琛默默闭眼,不敢再看陆起,他怕自己再看就忍不住拔针管,当场跟对方亲个天昏地暗。
两瓶点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眼见着已经快滴完了,陆起忽然拍拍屁股从座位上起身,
“我去买瓶水,一会儿就回来。”
霍明琛说:“快去快回。”
陆起前脚刚走,医务室大妈后脚就拿着缴费单过来了,吊瓶价钱比外面死贵不说,还开了一堆杂七杂八的药,当然,这些霍公子完全不在意,只是他掏出手机付账的时候,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陆起在门口小卖部买了一瓶矿泉水,以老大爷散步遛鸟的速度慢吞吞往回走,霍明琛刚好付完账从医务室走出来,跟他在门口碰了个正着,
“你……”
眼中满是疑窦,总感觉他应该谴责些什么,但好像又没有什么立场谴责。
陆起把手里的水递给他,
“走吧,我送你回寝室休息。”
霍明琛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莫名感觉嘴巴还是有点苦,
“不是给我请病假了么,晚上住外面得了。”
言语间疯狂暗示。
“想都别想。”
陆起拉着霍明琛往寝室楼走,结果发现已经下了晚自习,周围到处都是三三两两的学生,他下意识松开手,与对方保持一定距离。
霍明琛拧着眉,站在原地不动,老大的不乐意,
“老子又不是瘟疫,你躲屁啊。”
陆起说,
“万一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其实操场上到处都是勾肩搭背的男生,动作比他们亲密得多,相比之下拉个手实在不算什么。
“看到了怎么样,谁这么神看一眼就知道我们是一对。”
陆起觉得霍明琛有病,病的不轻,说这段关系不能暴露人前的是他,硬往自己旁边挤的也是他,还带着某些小小的报复心理的把自己挤了个趔趄。
陆起只能跟他并排挨在一起走,心想世界上应该没有比他更惨的人了,一分钱没捞到不说,还倒贴不少,这不是找了个金主,这是找了个祖宗。
毕业之后进霍氏一定要连本带利的捞回来。
走了一段路,祖宗发话了,
“这个周六,陪我出去玩。”
陆起算了算时间,家教兼职是在晚上,明天白天应该可以,他问霍明琛,
“陪你出去玩有工资拿吗?”
毕竟陪玩也是正经职业,要付出劳动的——
你说是吧系统?
系统:……
它现在才发现,这个宿主不是一般的会钻空子。
“艹,你掉钱眼儿里了。”
霍明琛觉得陆起有病,正经给他银行卡不要,非要在这种小钱上抠抠唧唧的,不过算了,往好处想,这叫有原则,不吃白食。
往陆起手机里转了一笔钱,他似笑非笑的问道,
“够不够?”
陆起立刻收账,
“够。”
像是忽然找到了新的生财之道,他心情难得有些雀跃,诚恳的提出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