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允深呼吸,唯一算安慰的是,他穿越过来的时机还不算差。
原身才登基一年,刚和太后搅和上,妹妹刚进宫,才女还没起来,番邦女子也还没进贡。
不过有个太后就够烦了。
这个太后狼子野心可一点不输给太师,她看中原身也不过是看中原身的好拿捏,希望通过原身掌握更大的权力。
而且,还有个太师。
虽然太师争权夺利,架空原身,所有奏章要过一遍他的手才交给原身,而且面对原身不跪不败,克扣原身的口粮,大兴土木,苛捐杂税。
但是不得不说,宋允还挺同情他的,除了原身,被这几个女人盯上的就只有他了。
宋允睁开眼,朝堂上文武百官都快一个时辰了还没吵完。
但是显然,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过问原身的意见。
原身手上现在唯一可用的就是皇城禁卫军。
边关四十万大军,和京城七万都在太师手里。
宋允咳嗽了两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他站起来,走下皇位,“黄河水患,灾民流离失所确实需要粮食救济,边关四十万大军嗷嗷待哺,也需要粮草,朝廷钱财不足,这事恐怕还要仰仗太师作决定。”
他说着对太师恭敬的作了个揖。
原身怂虽怂,和太师还是十分不对付的,时常刺太师一两句就缩回自己的乌龟壳。
陡然一下,对着还身为臣下的太师毕恭毕敬的行礼,大家不约而同的眼睛里都写满了四个大字——皇上疯了。
太师也惊着了。
宋允作揖,慢慢抬起头来,寒光一闪。
扑哧一声,鲜血喷涌!
太师的头被削了下来。
骤然惊变,百官皆是吓得身子僵硬。
而宋允手起刀落,稳准狠快,太师脑袋落地,身子还立着。
宋允伸手,“李郁德。”
身为皇帝身边贴身太监的李郁德哆嗦了一下,忍着胆寒,将白净的手绢双手呈上。
宋允将手上的匕首扔了,擦掉脸上喷洒的鲜血,“孟戡何在?”
“臣在!”禁卫军副统领孟戡上前跪下。
宋允从太师直立没有脑袋的身体上将印鉴和腰牌取下来,重新回到龙椅上,“包围崇德殿,封锁皇宫,许进不许出,有异常者,杀无赦!”
“臣遵旨!”
“禁卫军统领何眶何在?”
“臣在。”何眶身穿黑色铠甲跑了进来跪在地上,气息丝毫不乱。
“你带领三千精兵埋伏太师府。”宋允将印鉴和腰牌扔给何眶,“拿这个腰牌和印鉴召在休沐的京城守军五品及以上官员入太师府议事,顺便敲一敲今日没上朝之人的门。但凡来者,格杀勿论!”
“臣遵旨!”何眶拿着腰牌退下,紧接着传来点兵的声音。
紧接着,浑身肃杀之气的禁卫军将崇德殿包围起来。
百官之中,有胆小者已经两股战战,跪成一团。
宋允高坐在金色威严的龙椅之上,眉若剑目若刀,尽显霸气,那龙椅之上两条金色的龙利爪出尽,栩栩如生,跃跃欲试,仿佛一动就要龙飞九天!
太后之父,吏部尚书文濡海咽了咽唾沫,跪在地上,没有命令不敢起来,“皇、皇上?”
他有太多的疑问想问。
不仅是他,崇德殿上所有的官员都充满了疑问,可是又迫于龙威不敢开口。
这在以前是不敢想象的!
他是太师之下百官之首必须站出来。
他相信这两个字已经可以让龙椅上的那个世界上最尊贵的人明白他们的疑惑。
宋允伸了伸手,李郁德赶紧端上早就备下的茶。
他全身已经湿透了,低着头,再也不敢直视天威。
宋允抿了一小口茶,高傲的扫了一眼下面跪着的人,里面太师的人可不少啊。
而跪着的太师党人是胆战心惊,苦不堪言。
如今天子突然发威,措不及防,他们都是孤身在殿内,没有任何兵马可用,如何能与皇城禁卫军相抗衡?
只能暗自祈祷素来仁慈的皇帝灭了太师便收手。
文儒海间宋允没有回答的意思,再想问,抬首间看见宋允如鹰隼一样的眼神,立刻额头贴在地上不敢说话。
他今日方才知道何为天子之怒!
宋允休息够了,抽出了守卫的一个禁卫军统领的长剑。
银色的长剑拖地而走,发出刺耳的声音。
宋允在户部尚书许镇面前停下,“尔说朕年龄尚小,政事不通,须认太师为义父,请他代为理政?”
“臣……”许镇四肢伏于地上,瑟瑟发抖,“臣被蒙蔽了心智,妄言皇上,请皇上恕……”
话音未落,一颗人头滚落在地。
血喷了旁边的官员一身,众人慌乱的跪着后退,一阵尿骚味扩散开来,竟有人吓尿了。
那人头滚了好长一段距离,所过之处,全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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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妍泽 10瓶;夜谈 5瓶;语熙2017、涟漪(本宫不死,尔等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