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两个人平日里就过的奢侈,存款十多万如果拿出来重新装修就没钱了。
舅舅舅妈迫于无奈又打起了宋父宋母的主意。
舅妈走进了宋家,开始哭,“大姐啊,你说我可怎么办啊!那些贱货是铁了心的不肯赔钱啊,一帮子癞皮狗。”
宋父在一旁抽着烟,宋母看着舅妈哭的伤心也心软了下来,“要不,你和老弟以后到我们家吃饭。”
“光吃饭哪行啊。”舅妈哭的更厉害了,“大姐啊,你和大哥这些年存了不少钱吧?宋允以前每个月也给你们打了不少钱,一年怎么说也有十多万,虽说他现在不打钱了,那这几年加起来不也有百来万吗?”
舅妈一边哭一边说,“现在你弟媳我没办法做媒人,你弟弟又没了工作,你说啥也得支援支援啊,大姐啊,你想想,这些日子阿允不孝顺多难熬啊,还不是我们给你出主意跑上跑下的照顾,不说别的,上次宾馆大晚上的我男人不也二话没说的去帮你抓人了吗?”
宋母被架在了道德的高地上,也自觉有所亏欠,“那你要多少?”
“不多。”舅妈咬了咬牙,“你弟和我打算开个小饭馆,做个小生意,五十万,就五十万。”
五十万!
宋母脸色突变,这些年他们老两口是存了不少钱,老宋的工资零零散散存了几十年了也有四十来万,宋允早些年打的钱少,几千,后来就多了,一年十多万,二十多万都有,也有一百多万。
可是上次她光给周医师就给了一百万。
那可是一半的寿元,这一百万还是她哭着求着人家才收下的。
现在总共也没就剩五十来万了,如果真借了家里可就没余粮了。
舅妈见宋母犹豫,膝盖一弯就跪了下来,“大哥,大姐,你们可不能不管我和你们弟弟啊,你们有阿允啊,他嘴上说不认你们,难道还能真不认你们吗?现在不过是斗气,法院都说了如果他以前不给抚养费,可以去法院告他,他一年能赚一两百万,就五十万你们都不救命吗?”
“这……”
说实话,宋母和宋父虽然看着宋允现在冷血的很,其实真的打从心底里认定宋允不会真的不管他们。
舅妈这话说到了点上,父母血缘是那么容易断的吗?
宋母看向宋父,“老宋,你说呢?”
宋父不说话,一直到把手里的烟抽完,这才开口,“都是亲戚,借,他们俩还能害我们吗?”
舅妈千恩万谢,带着宋母拿着存折到银行转了账。
转完了账,宋母让舅妈写张欠条,舅妈脸色立刻拉了下来,“大姐,你还不相信你妹你弟吗?”
宋母一想也是,都是自家亲戚兄弟和弟媳妇,也就没坚持。
与此同时,侦探社的消息也传回来了。
首先,宋允得到的消息是,宋父舅舅大伯父二伯父,这四个人正在算计怎么抓住他送到周医师那里。
其次,周医师已经和她所谓的师兄也就是个江湖混混她的亲大哥周全汇合,从宋母手里拿走了一百来万。
最后,侦探给了宋允一叠照片,说是周医师以前做的一些事儿。
宋允在私家侦探离开后,把照片打开了。
第一张,是一个疯了的女人,披头散发,衣服凌乱,身上没有任何伤口,眼神慌乱恐惧。
第二张,是周医师医馆内的一间小房间,摆着各种鬼画符,桃木剑,针,匕首,还有药。
第三张,是一个男人被绑在房间里,被强迫喂下符水,他的身子扎满了无数的针。
哇!
宋允胃里突然一阵翻滚,他扔下照片仓皇逃进厕所,拼命的呕吐,一整天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了,然后是酸汁然后是苦胆水。
手臂上,大腿上,脖子上,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心脏的再一次剧烈的疼,一阵一阵的抽搐,眼前一片一片的黑。
这一次,那种痛像是无数根钢针在心脏上扎着,然后撒上盐……再一刀一刀的割掉……
眼前是一片的黑暗,蚀骨之痛一刻不停歇,可是宋允却觉得自己抓住了关键。
他强迫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去回想刚才看到的照片。
一遍又一遍,刀割,火烧,油泼,一遍一遍的凌迟之后,眼前的黑色浓雾渐渐散开,展露出它本来的面目。
那层薄薄的黑暗之中,原身被捆绑关在周医师的房间内。
那是原身发现自己有接触抗拒症之后,宋父宋母伙同牛莉莉将原身骗了过来,敲昏,绑了起来。
周医师穿着道袍,身边站着她的哥哥周全。
宋父和牛莉莉压住原身,周医师和周全烧了一张符咒,端出一碗十分恶心里面不知道放了什么散发着恶臭的谁灌进了原身的胃里,原身只能躺在地上不断的呕吐。
宋母一边哭着一边告诉原身这是为了他好,他们不会害他的,只要治好了病,他就能和牛莉莉过正常的夫妻生活。
周医师让宋父牛莉莉和宋母离开,然后关上了门。
房间很阴暗,只有一扇小窗户。
周全压住原身,“只要你承认你的病好了,好好过日子,我们就放了你。”
“你就不怕我报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