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碰上她这样自信的,一时也愣了:“你还能去到更远?”
阿柳目测了一下,道:“去到对岸不成问题吧。”
快网张三:“?!”怎么可能??
“你不信?”她在朝阳下粲然一笑,“那你看好了。”
这句话的尾音还没彻底出口,她的人便已凌空而起,朝水势湍急的江面掠了出去。
其余三人只觉眼前刮过一阵月白色的风,一时间目光竟跟不上她的身影。
等心神稍定,看清她动作之际,她已经掠出五丈有余,人也从半空渐渐回落。
随着她的脚尖与江面愈来愈近,胡铁花和姬冰雁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对她生出几分担忧。
可下一刻,令人不敢相信的画面就真真切切出现了,她脚尖触到水面,轻轻一点,便从水上借到了力,而后以更快的速度继续往前了。
不过短短几瞬,她就越过了江心的旋涡。
至此,以一般人的目力,已完全看不到她了。
他们三个好一些,还能瞧见江上的月白一点仍在不断缩小。
没等她抵达对岸,快网张三已然目瞪口呆,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胡铁花很是自来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楚的轻功就是这么厉害,比不过他真的不丢人。”
“那位少侠姓楚?”
“是。”胡铁花说,“就是荆楚的楚。”
他们说话之间,抵达对岸的阿柳也重新出现到了他们视野里。
她速度太快,从月白一点变成清晰的身影,也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
此时的快网张三说五体投地也不为过,一边摇头一边喃喃道:“这还赌什么,我认输,我只能认输。”
“那船……”姬冰雁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机会。
“等楚兄回来,我就带你们去看。”他很爽快,“我快网张三向来愿赌服输。”
片刻后,阿柳就回来了。
不过相比去的时候,回来时她手上多了一把花。
坝上的三人见到这一大把开得正好的花,都愣住了。
阿柳用空着的那只手摸了一下鼻子,有些无奈道:“对岸有几个卖花女,看到我从江上来,不知把我当什么厉害人物了,赠了我几枝花,我想着她们卖花不易,便收了花留了点钱给她们。”
胡铁花:“……”我服了,我真的服了。
快网张三闻言,倒是对她更佩服了:“楚兄真是侠者仁心。”
“过奖过奖。”阿柳很不好意思,“只是随手为之罢了。”
要不是那几个卖花的姑娘主动赠花,她也不会去花这个钱。
“楚兄何必谦虚。”快网张三道,“对了,我造的船都在那边,咱们过去吧?”
“啊?这不是还没赌吗?”阿柳愣了。
“见识了楚兄的轻功,我如何还敢班门弄斧。”他正色道,“这局我输了,你可以在我造的船里,任意挑一艘。”
阿柳想了想,说其实我可以买的。
“对船匠来说,每艘船都是其心血,我虽靠轻功取胜于你,却也不好直接要你的船。”她顿了顿,“当然,你愿意给我一个友情价的话,我肯定是不介意的。”
“友情价?哈哈哈,楚兄真是妙人妙语!”快网张三抚掌大笑,“既是朋友,那便更不用提钱了,楚兄若有心,将来再路过武昌时,请我喝杯薄酒便是。”
他都说到这份上了,阿柳也不能勉强他收钱,只能应下:“也好。”
胡铁花补充:“其实今晚就可以喝嘛,我们下午还要去卖马车,今天是肯定走不成的,不如一道喝顿酒。”
快网张三毫不犹豫:“好!那咱们今晚就不醉不归!”
接下来半天,阿柳他们在拿到快网张三造的船后,就火速把马车上的行李全挪到了船上,然后把两辆马车都卖了。
期间姬冰雁特地请教了快网张三,像这样的船能不能沿江而下,一路去到江南。
他也不觉得被冒犯,直接朝船舷打了一掌给姬冰雁看,说经他手造出来的船,莫说渡江,哪怕撞上礁石也散不了。
至此,姬冰雁终于放心。
阿柳也总算向着她记忆里的“楚留香”又迈进了一步——她有船了,还是一艘特别牛逼的船!盗帅初装备get,快乐!
快乐的阿柳当天夜里买了很多酒,将快网张三请上船来,四个人好生痛饮了一番。
喝到一半,快网张三还钻进江里,抓了几条鱼上来,现场给他们烤起了鱼。
他烤的鱼实在太香,叫阿柳胃口大开,一个人吃掉了整整两尾。
这一晚他们吃得畅快,喝得也畅快,最后四个人直接歪在甲板上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周围江滩上,已经聚了不少浣衣女郎。
阿柳学快网张三和胡铁花那样跳下船,捧水准备洗个脸。结果刚一弯腰,就被边上一个少女叫住了。
“这水都不知过了多少脏衣服了。”少女道,“公子若要洗脸,不如用我这木桶里的水。”
胡铁花:“……”又来了,又来了!
快网张三也:“……”楚兄真是受欢迎!
阿柳本来想拒绝,但余光瞥到醒来后一直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