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换门庭,否则一辈子无论怎么挣扎都是无用的。
老老祖记下了,一直放在心里琢磨,越琢磨越觉得有道理。老道士在教他创造机会啊,自己努力去做了,即使最后不成,再差也不过是打回原型,吃糖咽菜罢了。
自那以后,老道士的话便成了陈家祖训。
他们陈家每一任家长,找到能带他们飞升的贵人!找到之后,使劲地对他好,决不背叛。
经过两代人努力,他们老陈家有了上百亩地,孩子能读书认字,她爹还会点拳脚。
后来,战乱了。
她爹和她祖父都很清楚,光靠自家靠这点薄产,想在乱世里活下去很艰难,更别提活得滋润,活得出人头地了。
皇上就是她爹当年找到的贵人。当时皇上还未发迹,两人经过一些事之后,她爹就认定了皇上是他的贵人,就死心踏地地追随他。
她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除了会点拳脚之外啥也没有,脑子还不好使。唯一能献出的只有自己的忠城,永不背叛。无论何种境地下,她爹都没有做出伤害以及背叛皇上的事。于是便有了顺宁侯府。
陈雪如果到过后世,便会知道一个叫舔狗的词,她爹也是厉害,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她爹对他们陈家的发家史得意非常。就她所知,好些个她爹以前的朋友都酸他是走了狗屎运。她爹就说这些人肯定是嫉妒他。
如今,她爹又说了那句祖训,不用想,她和苏卿卿就是她爹口中的鸡犬,沈繁花就是他口中的贵人。
对于她爹的判断,陈雪还是很信服的,虽然他平时很不着调,而且她也有这种预感。
沈繁花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这样看我?”
陈雪摇头,“没,只是我刚才想起我爹写的信,走神了。”
沈繁花顺嘴问道,“顺宁侯,他说什么了?”她既然提了这话头,就表示这话是可以问的。
陈雪笑道,“他这回不是跟着皇上出征吗?又唏嘘起当年他那发家史了。”
“顺宁侯确实厉害。”
对于老陈家的祖训及其发家史,沈繁花略有耳闻,莫名地觉得很有道理。不然老陈家也没法从无一片瓦遮身到帝国高级偏上势力之一了。他家识人这一点真是厉害。
陈雪道,“这话你可别当他的面夸他,不然他就更得意了。”
就在这时,小表妹高茜跑来了,嘟着嘴。
“怎么了?”沈繁花给她倒了杯水,问道。
“怪娘,这次来三清观没打点好,往年我们都住紫竹轩的,都习惯了,这次换了个院子,让人很不自在。”
她怎么不知道这事?她一直以为他们是顺利入住的呢。
沈繁花正想安慰她两句,便见陈雪一拍额头,“瞧我,年纪轻轻记性那么差,我刚才正想告诉你紫竹轩有人住了。”
嗯?“是谁?”沈繁花问。能住她大舅妈看中的紫竹轩,想必身份比他们还高,这在大周,屈指可数。
高茜也看向她。
陈雪用口型说了三个字,“向-淑-澜。”
沈繁花挺意外的,怎么是她?这么巧?每年她大舅妈都是年初就来三清观打蘸,都是定例了。而且来之前,他们还特意派人来观里打点过,观主能让他们家这天来,就暗示了一切随旧。如今这情况,要么就是向淑澜插队,要么就是观主有意隐瞒。
“她那肚子快七个月了吧?”中秋那会,只听说怀了,肚子未显。
“应该吧?我身边的嬷嬷说看着大小像。”陈雪不怎么确定地道。
沈繁花眼睛微眯。原著里,她生子没那么快的,她那儿子还要过两三年才会出生,登基时三岁,这才有了她十来年的垂帘听政的生涯。
她这一胎应该是流了,在哪流的,她不记得了,隐约记得是替皇上挡刀的时候流的。为此,她哭断了肝肠,也因此晋级为淑妃。只不知道她这胎是几个月的时候没的。
“你和你的人小心点,别冲撞了贵人。”沈繁花提点道。
陈雪郑重地应下。
高茜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
沈繁花想了想,决定还是过去和大舅妈说一声,让她和她那些表兄弟表姐妹都警醒着点。她这边肯定是不会往向淑澜身边凑的。
陈雪催促她,“快去快去。”
沈繁花有心直接打道回府,便是向淑澜有什么预谋,直叫她计划全部落空。但一想,又觉得没有千日防贼的,于是她朝红芍招手,在她耳旁低语了几句,她点了点头,然后便悄然出去了。
用完斋菜,沈繁花一行人决定去后山走走,顺便消消食儿。
山中景致别有一番野趣,他们渐渐就放松了心神,欢声笑语遍布了道观后山。
“此地绿草如茵,百花繁茂,流觞曲水,自成一格,咱们列坐其次,行个酒令,岂不快哉?”高路兴致勃勃的,忙不迭地唤人去取些桂花酿来。
陈雪也忙不迭地说,“我们也带了一些李子酒和梅子酒,我让小环跟着回去,一并取些来吧。”
大家伙的情绪都被带动起来了。
沈繁花在一旁含笑看着,桂花酿的度数不高,大概也就十度左右吧。在场的除高路外,都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