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费修为跟精元以种族天赋去镇压它,而且需要多次镇压,每次我们都需要一段时间恢复,等最后一次镇压完毕,天界开天门放我们归天,但那天...就是谢隐他们动手那天,正是我们族群最虚弱的时候,我父亲想要燃烧灵魂联系天界开天门,但他失败了。”
长亭的手指从楚瓷的咽喉往上,“你可知当时他的绝望?而我,被谢隐绑在我父亲的骨架上,看着他们生吃海喝,用尽了凡间各种美食烹饪手段...知道为何我总留恋凡间美食么?因为我想知道这所谓的人间烟火是不是真的那么让你们这些卑贱的人类迷恋。”
手指落在了她的眉心,刺入眉心后,触印界书。
“楚瓷,你永远不会知道当年我为那破书所令必须娶你的时候,心里有多厌恶,尤其是当我在水下看着你跳下来救我...”
“你本一凡人,却如我鲛人一般畅游水中,可偏偏我再也成不了鲛人了。”
“叫我如何不恨你。”
“隐月楼跟沥川,我都去过,看着你跟谢君吾被折磨,是我此生做过最痛快的事。”
“现在,我失去的终究还可以找回,只要我得到你体内的另一半界书,既可以掌握这个世界,从我鲛人族夺走的,我都会重新拿回来。”
已经很明显了,他要灭世,起码要灭掉下界所有修士,夺回鲛人族当年予人间凡人们的血肉机缘。
其中也包括谯笪相思这些人。
长亭意志坚定,残忍刺入她眉心,将楚瓷体内的界书被活生生剥离进入自己体内。
自然是痛苦的,楚瓷的灵魂为此疼痛无比。
谯笪相思跟江流虽不知那本书是什么情况,但因为它的离开,楚瓷显然受到重创,他们试图反抗,但被金目尊者打伤。
江流恨得双目欲滴血。
突然,他们一惊,金目尊者亦是惊呼,“主人!”
同一时间,远在瀚海之外城墙上的大长老等人看着海域风平浪静,本该欢喜,却又觉得有一种更可怕的危险潜伏底下,随时准备爆发。
“这是结束了?”
“相思的命牌没破,应该是好消息。”缥缈上人嘴上这么说,却心惊肉跳,颇有不安之感。
突然,瀚海深处荡出了一圈奇异的波纹,紧接着天崩地裂,海域颤动。
“天呢,这又怎么了!!”通灵上人尖叫着。
“好像是一本书。”
“好大的一本书。”
他们看到了一本书,但离得太远,看不到人,不知是什么情况,只觉得那本书好像聚集了所有的规则,让人望之生畏。
而它刚刚好像轰炸了什么人。
“楚瓷?”
“那肯定是楚瓷啊。”
“完了完了。”
海中,刚得到楚瓷体内界书的长亭被无数密密麻麻的规则雷电所惩戒,面色苍白许多,“你...”
同样虚弱的楚瓷微笑,反扣住他的咽喉。
“自婚礼那天起,我从来没信过你。”
“不过不比你手段繁多,计谋无双,我是个笨的,也只能用笨办法了——界书是天界之物,如果我没猜错,它代表了天庭的利益,你虽是界书的第一主人,但明显你被它限制了,所以必须跑到瀚海来,因为在这里它会屏蔽掉,可同样屏蔽掉的也有你我之间的同界书感应,它要我杀你,我拖着没完成,反正也不好完成,所以我刚刚选择了放弃。”
在他夺走界书的瞬间,她选择了放弃,而他因为界书的屏蔽而失去信号感应,反而不知,于是...界书的惩戒降临在他身上。
刚刚半部界书刚入体,他就被劈了。
一千个仙将的仙元有屁用,这可是界书,为了灭鲛人族而使用的界书,它代表的也是天界制衡三界的意志,天枢天帝为此也算付出巨大心血。
长亭受到重创,楚瓷已闪电般反按住了他的眉心。
风水轮流转,但她比他更狠。
“谢隐他们造的孽,你追究你的,你对我干的事,我追究我的。”
趁着长亭被惩戒重创,楚瓷操控魔剑一剑穿透了长亭的身体。
不过长亭扣住了她的手腕,反手一道剑气...
两人分开,剑气从楚瓷的肩头捎过,破空入云,但没能伤到楚瓷,倒是长亭胸口破了血口,魔气汹涌泛滥,不过可怕的是他的伤口竟在不断修复。
楚瓷察觉到了,有些错愕,但仔细洞察后发现整个瀚海的水汽精元都在一缕缕进入他体内。
它修复了惩戒的伤口,竟让他承受了界书的伤害。
此刻,长亭还在融合界书,一股恐怖的威压从他体内逸散而出,
“界书的确可怕,但还不能杀我,毕竟曾认我为主,而这瀚海也曾认我为主,可惜刚刚你本可以杀我,你还是心软了,小阿瓷。”
“你弄丢了唯一的机会,倒是挺像以前的怀伤——一念之仁是要付出代价的。”
长亭摊开双手,界书融合的后果就是他的境界不断攀升,楚瓷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