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尽毁。
这样的人竟公然悬崖勒马,跟心爱的郎君分道扬镳了?
不过江流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他意识到胡狡当夜出动的卧底不止一个,除了死掉的郭乐之外,还有一个卧底。
而且这个卧底必是这密信中提及的三人之一。
本身以他们的修为跟身份,即便是卧底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但若是掺和了眼下胡狡接手的功法阁密事,那就值得推敲了。
这个卧底是否会被再次启用?是否会促成此事成功?
江流沉思之时,忽眉宇微动——缙厄传讯给他了,让他调查魔宗内部可疑之人。
让他来调查仙门安插在魔宗的卧底?
是试探,还是想分化他跟胡狡?
江流神色不起波澜,只是将密信放置在火炉之上,上面的禁术也一寸寸崩解,显了右下角的一个图印,最终烧成了灰烬。
而这个图印...并非魔宗卧底们惯用的暗号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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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动静不大,楚瓷升级到金丹期也没什么人知道,不过楚瓷在居所里窝了好几天都没出门,因为她这次突破太突然了,不在计划中,也不在预算内。
渡劫太早并非好事,起码她当时并未完全转化,所以突破得有些艰难,对身体的伤害也不小,最重要的是她无人守护,也没什么资源,是硬生生靠着自己扛过去的,如果不是拿到了通灵上人“友情”支助的一笔药材,估计她得跟女主一样为了疗伤冒险跑深山老林冒险采药。
而她也势必没有一个挂逼男主帮她。
“真羡慕女主啊。”楚瓷在界书指导下吃力辨认草药并丧心病狂在铁锅里炖药的时候,心情略微柠檬。
界书:“你已经有我了,要男主作甚?”
楚瓷:“男主能让女主怀孕,你能?”
界书:“...”
你疯了吧,连一本书都调戏。
固然突破后洗髓,各方面重新洗牌,但也意味着楚瓷得花更多心思去沉淀这陌生的力量。
所以她低调了,不过第二天的时候,徐承睿来找她了。
大概因为已经撕破脸了,也没有遮掩的必要,所以不少人都看到两个人俱是面容苍白,好像遭遇了巨大的打击。
徐承睿什么都没说,拔剑扔给她,说了两句场面话,言外之意也是表露给观望的一些人听:剑是她死活要给的,他被迫收下,没想要,既然她反悔要回去,那他也不会留着,现在这样正好。
很多外门弟子都信了,对楚瓷嗤之以鼻。
楚瓷也懒得解释,因为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改变别人对她的看法最好的方法就是现在立刻显出金丹期修为啪啪打脸,但她没有。
因为她也不在乎这些外门弟子。
这些人放漫画里都不稀得作者画脸好么,就是火柴人啊!
不过她看着徐承睿离开的背影,问界书:“他应该早已吞噬了这把灵剑,为何还能拿出同样一把?”
她之所以故意讨要这把剑,也是想探探这个男主以及他体内那个剑仙灵魂的虚实。
界书:“吐出来了。”
楚瓷一愣,吐?说法这么恶心,不是她理解的那种吧。
界书:“就是把吸收的那些灵剑物质重组吐出来了,但肯定不是原来的那把,毕竟要重新取回是不可能的,跟反噬无异,但哪怕如此,他也损失不小,所以这么虚弱。”
原来如此。
其实若非必要,她是真的不想跟男主对上,可从一开始以原主的身份以及她现在的卧底身份,就注定了跟男主难以和平相处。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深知男主这人气量狭小,本就是“莫欺少年穷”的性子,早已嫉妒她的出身又看不起她的废材,来日得势,定会报复她,还不如她先下手为强,尽力压下他进步的速度。
收了剑后,楚瓷连着几天都窝在居所里熬药吃药修炼,直到第五天。
深夜,楚瓷正在盘腿修炼,界书忽然提醒剧情。
这频率太快了吧,工地搬砖还有个一两天休息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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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祟,密谋。”
楚瓷有些惊讶,“竟只有四个字!”
破天荒啊,她还以为界书是“上下必须各7字”的强迫症患者呢。
界书温柔解说:“因为当下是跟你有关的短剧情,不值得用更多的字。”
楚瓷:“...”
抛开郁闷,她也有些纳闷,“所以,我这个本来在剧情里本来就该挂掉的人没死,剧情也会相应变化?“
界书:“只要主剧情不出错,你的存在当下没太大影响力,充其量会修正,将你列入其中的一环。”
楚瓷理解了下这话意思:你没挂,但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愿意将你继续当成炮灰使用,直到你再次嗝屁。
她按了下眉心,收敛了内心关于“FUCK”的心情,故作继续修炼,等待着鬼祟到来。
这个鬼祟...十有八九是魔道那边关于郭乐之死的调查,以及——对她的调查或者启用。
等了一会。
外面出现诡异的、可怕的、拉长的猫影,它从黑暗中借月光靠近,攀附到了窗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