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冬麦拿起来细细看,古铜瓶身上贴着紫色商标,上面写着Floralco,下面白色一圈则是tea-rose几个字,她大约知道上面是牌子,下面的意思估计是茶玫瑰,可能是一种玫瑰香水。
包装其实是铝合金的,撕开最上面的金属封口,露出里面的塑料瓶塞,打开塑料瓶塞后,都不用特意闻,就有一股玫瑰香便溢出来。
沈烈:“闻着味道挺好的,这个不值钱,特别便宜,一毛钱一个,我买了一百个,你拿着随便送人吧。”
一百个也不过十块钱罢了,确实很便宜。
冬麦点头:“闻着香,真不错。”
沈烈:“还有一个阿拉伯百花香水,不过那个是塑料瓶的,不如这个看着结实,我也不知道哪个好。”
冬麦这才看到,里面还有几个小瓶子,也不大,是百花的,除了这些,还有防干裂果冻膏,白亮的铁皮装,有点像国内的凡士林,以及巴基斯丹玫瑰香块,满满当当的,啥都有。
冬麦越看越满意,看了看上面价格,知道这些都特别便宜,有的一毛钱,有的甚至几分钱。
她叹息:“如果能经常来往那边,把东西带回来咱们这里卖,我估计差价也不少。”
沈烈:“我也想过,确实有利可图,不过路途远,带过来卖的话,也未必卖上很好的价格,这些咱们觉得便宜,别的农村老百姓可能觉得贵,再说自己买还可以,如果大批带,可能会被查。”
冬麦想想也是:“那就别想别的了,你带的这些,我回头和咱们的梳绒女工分分,平时我也想着,除了工资,偶尔给她们发点东西,但是也没想到什么稀罕的,现在发这个就好了,都是姑娘家年轻媳妇,肯定喜欢,还有咱们村里平时关系近的,我都送送。”
沈烈这个时候面已经吃完了:“对,你看着办吧。”
吃碗面,两个人一起稍微收拾了下,这个时候王二婶过来了,帮着照料孩子,沈烈就过去后街看看梳绒机,恰好胡满仓今天在,和胡满仓聊了一会,顺便了解了陵城那里工厂的建设情况。
当天已经不早了,只能第二天过去看看了。
这时候冬麦已经把沈烈带回来的东西整理过了,王二婶一起帮着整理的,分门别类,给梳绒女工每个人一小瓶香水,一个防冻裂润唇膏,再分一小袋葡萄干,村里其它有来往的,也都发了各样小东西,最后奶酪葡萄干洗了,路上见到孩子老人都分分,一人一大把地抓,小孩子们见了奶酪眼睛放光,含在嘴里吃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恰好看到戴向红,戴向红领着她儿子林如涛,冬麦照例给林如涛抓了一把。
林如涛不敢要,眼睛看她娘,戴向红:“这是你冬麦姨,她给你,你收着吧。”
林如涛这才收了。
冬麦便和戴向红聊了几句,戴向红看四下无人,这才说起来,说大嫂和大哥闹着要离婚,大哥气得够呛,打算回去首都马上就离婚,还说现在林荣阳跟着孟雷东混,估计早晚也得被坑。
“我看看情况再说吧,实在不行,这日子我也不过了,本来以前觉得他还行,现在家里一出事,他娘这么一搅和,这真是没法安生!你说你跟着孟雷东混,能有啥出息,孟雷东把你坑死,你还在那里数钱呢,我这是造的什么孽,本来好好的铁饭碗,他就这么给糟蹋了!”
冬麦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安慰她几句。
到了天晃黑时候,两个娃儿早早地哄过,躺在炕上睡得香,门关了,电灯也关了,沈烈和冬麦各自简单冲了冲后,就上了炕。
沈烈将冬麦揽过来,抱着她道:“这几天身体怎么样?”
窗外的葡萄架已经绿叶成荫,葡萄青涩的香味飘入鼻中,冬麦紧靠着男人,只觉得那胸膛火热结实,她抿唇道:“还好。”
多少明白他的意思,明白后,心便跳起来。
自从冬麦怀孕后,基本上夫妻之间的事就绝了,毕竟是双胞胎,要格外小心,两个人都没那心思,生了后,先是坐月子,之后操心着修建厂房的事,再之后沈烈去新疆冬麦弄粽子,都在忙,如今难得清闲时候,孩子睡了,夏日的夜宁静,青涩的葡萄香,清脆的虫鸣声,让这熟悉的炕头都变得诗情画意起来。
沈烈便不说话了,俯首下来,唇落在她的脸上,轻轻地亲。
冬麦闭上眼睛感受,他的吻像夏日雨后的蜻蜓,绽开翅膀,轻盈地掠过,在冬麦的心里荡起涟漪。
“你是用了那个香水吗,我闻着香喷喷的。”
“没……”冬麦软声道:“就随便洗洗,哪用了什么啊!你买的那个香水,我还没来得及用呢!”
但是沈烈依然觉得香,曾经有过孕育的女人比之前略显丰润一些,肌肤粉润透亮,才洗过澡,像是三月雨后的桃花,粉盈盈地带着露珠就在风里颤。
他便贪婪起来,恨不得一口吃下。
此时男人的吻依然在落下,如雨点一样,再之后,仿佛闪电划过长空,巨石沉入泥塘,夏日的夜晚,电闪雷鸣香汗淋淋。
或许是没有了太久,一切都显得比往常更紧密,中间孩子醒了一次,两个人只能暂时停下,哄了孩子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