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去。”
一开门,沈烈才猛然想起:“还得带雨衣雨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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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场兵荒马乱,冬麦终于半躺在了小货车的副驾驶座上,沈烈在雨中小心翼翼地开着车,前往陵城。
冬麦的阵痛时有时无,并不是太规律,不过阵痛来的时候,还是很难忍受。
这个时候,她看着玻璃窗,窗外细濛濛的雨水落下,积在窗户上,形成斑驳的水迹,顺着窗户落下。
她闭上眼睛,轻轻蹙眉。
沈烈紧攥着方向盘:“是不是疼了?”
冬麦轻轻嗯了声。
沈烈心疼:“我尽量快一些,忍忍,很快就到陵城了。”
说着这话的时候,风就在窗外吹着。
其实这种雨夜,风并不大,但是车开起来,那风就格外迅疾了。
挡风玻璃模糊起来,雨刮器过后,才稍微清晰,沈烈沉沉地望着前方,哑声道:“这让我想起我以前在越南的时候,有一次也是下雨,我开着车,那可能是我这辈子经历过最危险的夜晚。”
冬麦略有了些精神:“当时怎么了?”
沈烈听她感兴趣,便和她讲起来,讲起来那个时候的惊险,如何命悬一线,果然,她放松了许多。
冬麦听完了沈烈的故事,咬着唇感慨:“这么一比,什么买卖啊挣钱啊,这些都是虚的,活着才最重要。”
沈烈:“是。只不过即使当时想清楚了,可好了伤疤忘了痛,事情过去了,野心也就来了。”
这么说着话,也就到了陵城了,过去医院,先看了看,人家医生意思是估计今天生不了,可以先办理住院,但现在医院也没办法,就是让你住这里。
关键时候,也许可以打个吊瓶增加营养。
沈烈便先办了住院,要了床位,不过医院里确实环境噪杂,休息不好,就先带着冬麦过去彭天铭的宿舍住。
宿舍距离医院不是太远,彭天铭也有车,万一要生了,赶过去也就是十分钟的功夫,但是宿舍环境比医院好多了。
折腾到现在,天也亮了,沈烈伺候着冬麦吃了点东西,让她先睡了。
白天时候,彭天铭来了,问了情况,她有些激动:“你终于要生了!”
又去帮沈烈冬麦买饭吃,免得沈烈跑了。
这么休息到了下午时候,冬麦觉得阵痛更频繁了,沈烈便带她去医院,这次就不走了,住下来。
接下来的阵痛越来越厉害,很快到了两三分钟一次,冬麦进了产房,沈烈被赶出来,在外面急得团团转。
正着急着,彭天铭匆忙过来了,跟着一起来的竟然还有苏彦均。
苏彦均见到沈烈,忙问了情况,知道已经进厂房了,也有些着急:“我特意请教了首都大医院的产科大夫,人家说了一种呼吸方式,说是生的时候用有好处,我都忘记告诉她了!”
她跺脚,颇有些懊恼。
彭天铭从旁有些惊讶,在她心里,苏彦均一直是优雅从容的,她没见苏彦均这样过。
不由心里暗暗感慨,别管冬麦是不是苏彦均亲生的,这感觉就是不一样啊!
几个人一起在产房等了一会后,院长就来了,从旁边陪着苏彦均说话,又让人给冬麦换好病床:“我们有一间,正好闲着,给江同志用。”
苏彦均现在没心思搭理院长,她正担心冬麦,毕竟是双胞胎,生起来有风险。
沈烈也是紧皱着眉头,他耳力好,能听到里面痛苦的叫声,那种声音太让人揪心了。
他见过冬麦的嫂子出事,知道生孩子危险,就算事先被告知生孩子很疼,但冬麦疼成这样,他还是担心。
他忍不住叫住护士:“她这么痛苦掉叫,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你们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还是想个什么法子?”
护士很无奈:“同志,生孩子都是这样的。”
沈烈:“这也太疼了吧?没什么办法吗?能打止痛针吗?”
护士更加无奈了,苏彦均只好劝他:“确实都这样,等等吧,说不定一会就好了。”
然而哪能一会就好,生孩子实在是让人煎熬,傍晚时候,沈烈去买了吃的,这个时候苏闻州和苏宛如也来了,苏宛如带了鸡汤,烧饼,还有一些别的吃的,分给了大家伙。
鸡汤是留给冬麦的,便让护士捎进去,苏彦均又和人家院长说了,让护士喂喂冬麦,生孩子需要精力,得吃饱了才有营养。
苏宛如劝苏彦均回去,但是苏彦均并不想回去,她就想等在这里,苏闻州看到这样,也有些无奈。
他派人去新疆,前两天说找到了,估计消息也就是这两天能回来,发电报回来,现在自己姑姑已经对冬麦太上心了,万一不是,岂不是空落一场欢喜。
可又觉得,即使不是,能把冬麦当成一个寄托,也是一个好事。
不过也不能大家都守这里,最后苏闻州和彭天铭回去了,留着苏宛如陪着苏彦均,沈烈也在门外等着。
一直煎熬到了晚上八点,沈烈突然受不了了:“怎么还没生完?医生呢?她一直在等,能给她打止疼的药吗?”
苏彦均也说:“不是说有无痛分娩吗?你们不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