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麦也不瞒着,给大家说了,大家都羡慕得不行。
当然更多的是围着问沈烈的买卖,一个个感慨:“你家女婿这是发大财了!”
冬麦也就是笑笑罢了。
回到家里,胡金凤看到这么多东西都傻眼了,把东西各自分了,谢红妮和冯金月都挺高兴的,冯金月刚怀上,正小心着,谢红妮肚子已经很大了,再过一两个月就要生了。
一家人吃饭,冬麦说了现在的情况,胡金凤自然赞叹:“我果然没看错,沈烈这个人真不错,能挣钱,现在这日子过得多有奔头,要是你们再有个孩子就好了!”
胡金凤这一提,冬麦才想起这一茬,不过她也不着急,反正自己身体没问题,着急什么呢。
私底下,冬麦掏出来两百块给了胡金凤:“娘,我现在不缺钱,这是我以前攒的私房,还有点,你收着,我忙的时候,没时间过来看你,你就拿去买点好吃的。”
胡金凤一看,竟然是两百,忙说:“你们现在做买卖要用钱,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冬麦便说了自己现在挣钱的事:“二百,也不多,我现在暂时不缺钱,娘你留着花,手里多些钱,心里踏实。”
胡金凤还是不想收,冬麦坚持,后来胡金凤没办法,也就收了。
吃过饭后,碗筷也洗了,江春耕带着满满拿着竹竿去房后面捉蝉,冬麦便过去问起来,看他有什么打算。
江春耕:“现在手头钱不多,但也攒了一点,加上信用贷的钱,用这个作本,我想收了棉花过去卖棉花套子,我听一个同学说了,咱们陵城有几个做这买卖的,都还不错,等攒多点本钱,再考虑干梳绒的买卖,那个需要的本钱多。“
卖棉花套子?
其实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冬麦记得火车上听人家说过,说背过去大城市这个很好卖。
不过冬麦想着沈烈的话,还是提议说:“哥,现在沈烈的买卖也上了正道,你考虑没考虑过,和沈烈一起干啊?”
江春耕听这话,看了一眼冬麦。
冬麦硬着头皮说:“沈烈说,他现在要梳绒,但是原料需要找,这个挺麻烦的,他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如果你能帮着找原料,不但给他供货,还给别人供货,比方说社办工厂那里,肯定也需要下脚料,他说这是一个好买卖,而且要的成本也不多。”
江春耕皱了皱眉头:“冬麦。”
冬麦听他这语气,猜到估计是不愿意,无奈地听着:“哥你说吧。”
江春耕:“我一穷二白的,也没什么经验,如果去收购羊毛,万一被人家骗了,坑自己,也坑别人,我是听说这里面水挺深的。”
冬麦叹了口气,她就知道,她哥这性子,最怕沈烈提携自己的。
江春耕:“我先收被套,拿去城市里卖,之后估计去一趟首都绒毯厂,我听说咱们这里的羊绒,大部分都是那边要了,路奎军就是给首都绒毯厂供货。过去后,先了解下人家那里的行情,这样一边挣钱,一边学着。”
冬麦听着自己哥哥这打算,倒是有些想法,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江春耕看出冬麦的失望,解释说:“冬麦,你也别瞎想,我还是经验不行,不能全靠人家带,想着等自己有点能耐,再考虑大家凑在一起干个大的,也不至于说被人家嫌弃,你说是不是?”
冬麦听这话,无奈地看了江春耕一眼:“哥,都是亲戚,他也缺人呢,也不是说他要提携你,他自己刚起步,哪来的提携!反正你看看吧,你觉得合适的时候,就过去帮衬他一把!”
江春耕难得笑了:“行,那等我自己先搞搞棉花套,好歹挣点钱,再过去找沈烈,寻个门路。”
冬麦也笑了:“哥,这才像个话!”
偏偏这个时候,谢红妮从南边过来,一眼看到江春耕和冬麦兄妹两个站在那里,竟然对着笑。
她顿时眯起了眼睛。
自从她怀上后,江春耕带着满满在西屋睡,她自己在东屋睡,说是怕满满翻身吵到她,她本来还挺感念的,毕竟有时候满满半夜会尿炕什么的,这些都是江春耕操心,自己省心了。
可是一天两天的,谢红妮心里便不太是滋味了。
现在,看到江春耕对冬麦笑,她竟然有些恍惚,心里想着,江春耕有多久没对自己笑了?
他怎么对着这个妹妹笑得那么高兴?他怎么对自己就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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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时候,江春耕哄着满满睡在了西屋,便找谢红妮说话,说起今天冬麦说的话来,之后他耸了耸浓眉,看着谢红妮:“咱们肯定得想法挣钱,满满回头大了,也得盖房子娶媳妇,光靠地里出不来几个钱,不过我琢磨着,我也不能现在硬凑过去跟着人家干,好歹自己先挣点钱,你觉得呢?”
谢红妮听了,没吭声,绷着脸,坐在炕沿叠衣服。
江春耕见了,皱了下眉。
她一直都是这样,动不动不高兴,他也确实不知道她这是为了什么。
如果是以前,他也可以恼火,他性子本来就暴。
不过现在,谢红妮怀着身孕,他只能硬忍。
当下他脸上也不好看了,可还是说:“不过挣一些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