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长得又白又俊,一看就很容易让人误会以为他是靠脸吃饭的。
“长官,眼生啊!”刀疤脸溜达到牢门边上,抓着铁栏杆笑滋滋地瞅着袁野。
一个狱警用警棍比划了他一下,“靠后靠后!”
刀疤脸却盯着袁野瞧个不住,还吹口哨。在牢里四年,看耗子都清秀,更别说俊美白净的青年了,调戏白调戏,挨打也乐意。
反正他皮糙肉厚的,挨打也习惯了。
袁野朝着他走过去,看了他一眼,又看看里面瑟瑟缩缩在墙角的宋占强,挑了挑眉露出一丝笑意。
刀疤脸乐了,“哈哈,长官,聊一会儿啊。”
袁野垂眼轻蔑地瞥了他一眼,伸出自己纤长白皙的手掌,“试试手劲。”
那边狱警赶紧提醒他,“同志你可小心,这货力气大得很。”
袁野:“没事,我力气大。”
陈西岭看他这派头就知道这是吕团长亲信了,这嚣张的架势都一样,看上谁、膈应谁,伸手就掰腕子。欣赏的,就悠着点,膈应的就给人个下马威。
刀疤一下子嚎叫起来,跟得了什么宝贝似的,他这一喊其他犯人们也跟着嗷嗷叫,拼命地摇晃、拍打铁门。
“看啊,有位又俊又美的长官,看上刀疤啦,哈哈哈!”
“嗷嗷嗷!”
刀疤往手上啐了口唾沫,搓了搓,嘿嘿一笑,把手握过来。
袁野却把手撤回来,满脸嫌弃。
刀疤:“咋的,长官怕了?忽悠咱呢?”
袁野却从裤兜里掏出一副开车戴的白手套来,戴在手上,示意他可以了。
刀疤:“长官嫌咱脏!呵呵,长官是长得俊哈,又白又俊啊。”他眼神轻佻得很。
袁野也不生气,示意他来。
刀疤铁掌一下子就握住袁野,想一下就捏得他骨头变形呼痛求饶,想想都激动得他要尿裤子。
“嗷嗷嗷嗷,”犯人们狂喊着,加油,看热闹。
陈西岭几个也紧张又期待地看着,还没人敢来挑战刀疤呢。
袁野眉头一皱不皱,目光锋利地看着刀疤,“用力啊,就这点劲儿?”
刀疤:“???”艹,老子要是不把你这白生生的小手给捏断了,你以为老子是吃素的。
他运上了八/九分力气,却见对方依然无动于衷,不禁就要运尽全力,却突然感觉对方收紧了五指,顿时一股大力缠上他的手掌,下一刻疼得他浑身一哆嗦,忍都忍不住地喊了出来。
“啊――疼疼疼!”几乎是一瞬间,他脸上就滚下豆大的汗珠子,真不是装的。
周围的人瞬间惊呆了,这是那个铁打的刀疤?
他居然也会喊疼?袁野居然把他捏得叫疼?那袁野得多大的力气啊?简直不可思议啊!
袁野看刀疤坚持不住,便松开手,还在刀疤肩膀上拍了一下,干巴巴地夸了一句,“不错,有点力气。”
刀疤疼得当场就抱着手蹲下了,嘶嘶抽冷气。
袁野这才慢条斯理地扯下自己的手套,对里面的宋占强道:“我能把你送进来,你就别指望提前出去。”
他轻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这时候原本惊呆的犯人们又开始狂吼:“长官威武!长官厉害!”
宋占强吓得扑通一屁股坐在地上,正好和刀疤那阴沉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刀疤瓮声瓮气地问他,“兄弟,犯了啥事儿进来的?”
宋占强满脑子都是袁野那冷酷凉薄的眼神,感觉二哥来之前自己要交代在这里似的,他硬挺着想说自己是打架斗殴进来的。
人在狱中尤其分个三六九等,如果是被陷害的文化人,哪怕手无缚鸡之力,在这里也会被人尊重。如果是残害儿童妇女,哪怕长得五大三粗,也少不了被鄙视打击。
他可是调戏妇女……还未遂,宋占强突然就感觉眼前一片灰暗。
看他哆哆嗦嗦的样子,刀疤呲着一口白牙嘿嘿一笑,“看来不光彩啊。”
他在这里住久了,又特别有股子狠劲,这些进来的人他一看一个准儿。
这男人的凶狠虚得很,顶多算个窝里横、村里混,要出了家门口,窝囊蛋一个!
刀疤就把被袁野打压的怒火发泄到宋占强身上,打算要好好修理一下他。再说,长官不是还撂话威胁他了么,那自己帮长官个忙也是应该的。
毕竟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比自己力气大的!
看着刀疤对自己狞笑的模样,宋占强立刻扑到牢门上狂喊:“陈狱长,快放我出去,给我换个地方,快给我二哥打电话啊!”
“打他,打他,他就是电话!”周围的犯人们又开始了新一轮起哄。
袁野离开监狱跟着陈西岭去了办公室,借用一下电话。
现在是九点多,吕团还没睡呢,接到袁野的电话他一点都不惊讶,只问什么事儿。
袁野一句废话也不说,只讲正事儿。
听说宋占强想欺负姜芸,吕团骂了一句,“这种混账东西就得剁了他。送到二监狱?嗯,送得好,男人就得有点狠劲,咱可以被打脸,媳妇儿不能被欺负。谁欺负咱媳妇,咱就断他命根子。”
他这是应承了袁野的请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