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至龙见不到人,又改为打电话,一个接一个,看的许临月心烦不已。
她狠下心来不理,想着过了会他应该就会走了,他那么要面子的一个人。
再一个电话她没接后,他也没再打电话过来,许临月松了口气。
她看向窗外,外边太阳还挺大的,明晃晃的一大片,不知道怎么的她又有些许的惆怅,但惆怅也只是惆怅自己的感情,倒不是因为其他。
心里有复杂的情绪喷涌而出,她拉开抽屉拿出自己的歌词本,开始写一些东西。
客厅里,一直好奇外边情况的文伊雪在忍了十五分钟后最终抵御不了旺盛的好奇心,她起身走到玄关,想看看权至龙走了没有。
在她的预想中,权至龙肯定早走了,毕竟进不来,她家忙内又不接他电话,他不走干嘛?
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没走,还在外边站着!
文伊雪诧异不已,话脱口而出,“他居然还在?!”
她回头,“清溪姐,他还没走。”后半句她特意压低了嗓音,“你过来看。”
不等宋清溪过来,文伊雪又看到楼上的老爷爷下楼来,这位爷爷文伊雪认识,最热心不过的一个人,平常看到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要问上几句,现在他看到权至龙一头汗的在外边站着,忍不住开口询问他。
文伊雪见状就知道事情要糟糕。
果然,外边权至龙和金爷爷说了几句,金爷爷就抬手摁铃,文伊雪回头催宋清溪,“清溪姐你快过来,他找了楼上的金爷爷,这人真不要脸。”
宋清溪起身过去。
“怎么办?”文伊雪问。
权至龙她们可以不理,但这位敦厚老实平常对她们很照顾的老人家,她们做不到视而不见,但要开吧,她们又不是很想。
宋清溪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许临月的声音,“开吧。”
“忙内。”
“没事,我出去和他说清楚,不好让金爷爷久等的。”
门外边,摁了铃见没人来开门的金爷爷这时已经改为敲门了,她们不好再耽搁下去,只好开了门,“爷爷。”
金爷爷倒也没生气,而是关切的问道:“你们门铃是坏了吗?摁了这么久都没有人来开门。”
文伊雪打哈哈而过。
金爷爷指指权至龙,“他有事找你们,哎一古,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说完又跟权至龙说:“下回要没人来开门,你试试敲门。”
权至龙认真的道谢,金爷爷摆摆手下楼。
等他走后,权至龙又抬起头,许临月正站在宋清溪和文伊雪身后,此时正淡淡的看着他。
见到人后,他这半天来见不到人、打不通电话的火再也忍不住,“终于肯舍得出来见我了?”
文伊雪:“???”
妈的他这什么语气?这是来解释的态度?他信不信她马上关门让他再也见不到她家临月?
文伊雪差点没炸,在她炸之前,许临月拉住她,“姐——”许临月加强了语气,文伊雪见状只好忍住,许临月见她控制住了脾气,这才走出去,“走吧。”
权至龙咬着后槽牙跟许临月下楼。
门一关上,文伊雪就又问候了权至龙一遍,“我没见过哪个来解释的人高高在上的。”
又说:“要不是金爷爷,我今天要能放他进来我文字倒过来!这个死渣男!”
她发泄了一通,又担忧起来,“忙内不会和他复合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文伊雪又开始上火。
宋清溪淡定的回:“不会。”
“我也希望不会,但对方是权至龙。”
就算很不愿意承认,文伊雪也不得不说权至龙对许临月确实很重要,以往又有那么多的例子在,她真怕这回许临月也是跟之前一样,权至龙随便说说就又心软,被他骗了回去。
想到这,文伊雪又不淡定了,她扒拉开百叶窗往下看,“不行,我得看看。”
楼下,许临月正和权至龙面对面站着。
权至龙即使这会儿已经见到了人,但还是很上火,他不高兴的问道:“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要这样?”
许临月反问道:“昨天您不也没接吗?”
权至龙一下哑了火,胸腔内高涨的怒火像被人泼了一盆冰水般让他再也发不出火来,“昨天我不是故意,当时我在医院,正在听医生们讨论手术方案,情况又比较急我没时间听,只好挂掉。”
他看了看她,许临月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权至龙又接着往下说:“我也并不是特意飞去日本见她的,我没这么无聊。我昨天在日本有行程,你知道的,我之前给你发过行程表。”
许临月动了下。
权至龙还以为情况好转了,又接着解释,“活动结束后和主办方吃了个饭,吃到后边又来了很多人。”
水原就是其中一个。
一开始他并没有和她说话,他也一直在看时间,又和首尔这边的朋友筹划她生日的事,到后边他要走时,水原突发急性阑尾炎,疼的直打滚,当时吃饭的人都走了七七八八,她又疼成那样,身边又没人,他也不好见死不救,这才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