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过来】(1 / 2)

只要是生物,都会有着或多或少的领地意识,普通人也一样,动物也一样,甚至咒灵也一样,更别说咒术师了,狗卷棘同样不例外。

所以,他会下意识地带上门,其实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狗卷棘心里模糊地翻上了这样一个念头。

并不是心底隐隐的“可能发生什么”的期待,也并不是通识性质的“对于有的事情被他人察觉会有羞耻不安”,而是这种对于刚开窍青春期少年羞涩的自我安慰,是朦胧意愿发芽而出的自欺欺人,狗卷棘拎着便利袋的另一只手已经手心渗出细汗了。

……他还是有点紧张的。

总之,就是属于青春少年的好奇与期待,以及伴随了一丝莫名的罪恶感,狗卷棘下意识紧了紧手心。

他没来由地有些紧张,有点像第一次要和男朋友接吻的女子高中生,连一句“鲑鱼”或者“海带”都不想发出声带,好像一旦打破了什么气氛,就会有什么控制不了的情况会发生一样。

终究还是准备向着特殊领域迈出试探性的步伐,促使这一切的也并不仅仅是他今日察觉到的,自己似乎并不希望这种“突破了安全距离”的待遇消失,也并不希望牵手和拥抱会再出现在别人身上,里面囊括混合了很多种东西。

对于别人给夏野拍照的小小怒气(这应当只能算一个导·火·索),不想要丢掉某些东西的独占欲,被拥抱和被牵手的惬意,夜·袭晚上想到kiss时莫名的小窃喜,还有为数最多的,连他自己都无法忽视的侵·略性。

侵·略性也是夏野挑起来的。

咒言师的性格其实也有些较真,他非常认真地这么想道。

是夏野故意做了很多事,日本十六岁的女孩子已经可以结婚了,男孩子和女孩子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距,夏野要为自己的“故意”付出代价。

就像之前,在横滨的时候,他告诉夏野的要注意安全距离,不然会出现奇怪的事情,就算狗卷棘自己很喜欢恶作剧和开玩笑,但是他那个时候,是真的没有在开玩笑。

汤池,安·眠·药,夜袭,用牙齿扯他的衣领,狗卷棘又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清楚……夏野太过分的话,他,他可是真的会做出奇怪的事情的。

“棘君为什么一直站在门口?”

粉发的少年还坐在床尾,箍着猫爪袜的小腿搭在床边晃来晃去,似乎是觉得等太久了,我妻夏野把声音更加放轻拖长,用带着含糊笑意的声音,放软语气说道:

“不想要捏一捏吗?猫爪垫很软的。”

手套的掌心很软,袜子的肉垫很软,我也很软的。

“我有说过的吧,我可以为棘君做任何事。”

命令我也可以,只要是棘君,我就绝对不会抵抗的。

“所以,棘君也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哦。”

我看到了,我和棘君的未来——我绝对会成功的。

……

既然夏野已经这样说了,那么如果他再忐忑羞涩地消极对待的话,就真的被压制了。

——外界知情人对于咒术师的评价是“疯子”,这一点虽然在程度上的确因为涵盖所有而显得有些夸大其词,但是某种意义上,也完全没错。

咒术师的负面情绪比起正面情绪要来得更加浓烈,也更加有攻击性,通俗来说也是所谓的“极端”,不然也不会让整个群体都被冠以“疯批”的称号——并且,强烈的进攻性,狗卷棘也有。

咒言师的末裔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和同学老师相处,即便会做一些恶作剧,其实也是带着乖觉意味的活泼游戏,没人会因此受伤,也没人会真的生气。

那些极端的攻击性向来都被含在咒言里,也只有从他常用的【爆炸吧】【扭曲吧】【去死吧】才能看得出,他的确是所谓“疯批”中的一员。

“……鲑鱼子。”

狗卷棘微微眯起了紫眸,声音放低地回了一句,随手把拎着的便利袋放在了一旁的桌面上,然后边穿过门口到卧室的一段区域,边扯开了盖住下半张脸的衣领拉链。

嘴角两侧的蛇目随着说话的口型而微微变动位置,舌面上的蛇牙纹路在吐出言语时偶有被遮挡,鲜红的舌尖在唇齿后若隐若现,粉发少年的眼神随着他拉开衣领的动作而迅速升温,毫不掩饰的目光直勾勾地粘在了他的唇边。

夏野真的很喜欢他的咒纹啊。狗卷棘心想。

然后——

清冷的少年声线带着点沙哑和鼻音,因不常讲话而不带情绪色彩,比起更为平和的“叙述”,来得要更像压迫意味浓厚的“命令”,狗卷棘轻轻开口,低声说:

【过来】

……

其实,夏野说的也没错,他的确对于“会被压制”而感到很警惕,也的确……更想要“压制”。

***

猫爪垫的触感的确很软,捏起来很舒服,细嫩腿弯的皮肤也和预想中完全相同,肩颈也是小臂也是,摸起来都滑滑的,手腕脚腕都很纤细,一只手足以牢牢握住。

幸亏胖达去找了夜蛾校长,忧太在国外出差,二年级这一层的男生宿舍只留下了狗卷棘的屋子里还有人,不然单单以胖达那种装满了黄色棉花的脑袋,恐怕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