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僵在原地一动不动银发少年肩颈处,露出两颗白白小虎牙,格外克制地,轻飘飘地用牙尖蹭了一下。
想和棘君接吻,想触碰他舌面,想贴上深色咒纹,想用舌尖拓印纹路,想咬棘君脖颈。
牵手,拥抱,亲吻,然后就是更加亲密事情了。
棘君是逃不掉。
……
在隐晦地用牙尖蹭了下紧绷着皮肤之后,我妻夏野重新一脸无辜地扬起了笑脸,圆溜溜粉瞳里也蒙上了雾气,药效也逐渐开始起作用,思维开始慢慢迟钝起来。
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哈切,我妻夏野揉揉已经开始模糊双眼,用略微含混带鼻音声音说道:
“稍微……有点困了。”
当机在原地咒言师这才恍如梦醒,一副看上去完全不在思考模样,紫色瞳孔还盯着虚空,机械地跟着点了点头。
“鲑鱼。”
“那么,棘君,我们回去吧。”
“鲑鱼。”
“我不想要一个人睡,可以和棘君一个房间吗?”
“鲑鱼。”
“真吗——可以和棘君一个房间,我很开心!”
“鲑鱼——鲣、鲣鱼干?!”
————
一直到躺进被子里,狗卷棘都还有点思维空白。
并不仅仅是夏野热情贴贴,也并非仅有脸侧被亲昵蹭蹭影响,甚至包括了颈侧烫人尖锐感,狗卷棘脑子里开始乱糟糟地搅和起来许多不对劲东西。
毛绒绒发丝蹭得他痒痒,混着奶味桃子甜气也蒸地人脸颊发烫,挤进指缝手指挣不开,没有安全距离意识也说不上是好是坏,狗卷棘当时只想着一个暖暖热源抱住自己,比抱着胖达毛绒绒玩偶身子都要舒服,会让心里有点轻飘飘。
他盯着旅馆天花板上吊灯,目光却没什么焦距。
夏野是确一副困得不行模样,呆毛都蔫蔫巴巴地耷拉了下来,强撑着走直线上了二楼,之后也没什么精力再和狗卷恍然反应过来“鲣鱼干”作斗争,被囫囵塞进自己房间之后就没了动静,大概率是睡着了。
只不过我妻夏野是睡着了,狗卷棘却没了在汤池里被热气熏蒸出困意。
因为……因为他就算也想要把之前没注意到地方抛在脑后,但是不对劲地方仍然有很多。
玻璃瓶里留下融化了大半残渣是什么?不是整盅恶作剧,那么会放什么东西?汤池外面更衣室大门被从里面落了锁,不是他做,那就只有最后一个进来夏野……他为什么要锁门?
在被他命令喝下冰牛奶后,夏野困意来得格外迅速,迅速到甚至让他有点熟悉……他又想起来那个溺水于粉红池塘噩梦,梦里有攀住他小腿水草,轻啄脸颊游鱼,还有被子上桃子味洗衣液清香,甜甜,很好闻。
“腌鱼子……”
狗卷棘决定不再想这些会让人睡不着觉东西了——明天还有个咒灵需要祓除,他需要养精蓄锐,他不能失眠。
于是他把整个脑袋都缩进了被子里,一头银发被蹭乱糟糟,眼睛紧紧闭上,开始在脑海里数金枪鱼蛋黄酱饭团,争取早点睡着。
——然后他成功数了半宿饭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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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夏野整个晚上睡是神清气爽,倒不如说他睡眠已经远远过量了,电击器导致昏睡再加上两粒速效安·眠·药,他在早上睁眼时候甚至还有种睡多了头痛。
于是他抱着被子叹了口气。
棘君警惕性并不低嘛……饭团会毫无防备地吃下去,是因为在学校所以很放松,在外面话,就连同伴递过去冰牛奶都会注意到不对劲,虽然棘君仅仅是怀疑我想对他恶作剧而已。
那么好场合,还没有人来打扰,绝佳机会和氛围,结果失败了……真是太可惜了。
我妻夏野又一脸严肃地下了决心。
下次,要注意不能让棘君说出咒言。
不要被咒言控制住,棘君体术比起我差上一些,做好准备话还是可以成功。
速效安·眠·药效果比较普通,不过换成其它药物,可能会有一些后遗症……所以还是不要更换了,只要把安·眠·药放在不易被怀疑食物中就好了。
我妻夏野立刻就总结好了经验,并且飞速敲定了下一次夜·袭时间——回到高专当天晚上就不错,骤然回到熟悉地方,肯定会放松警惕,并且坐车赶路其实也很耗费体力,正是夜·袭好时机。
“那就这么决定了!”
我妻夏野开开心心地做出了定夺,然后下一刻就顶着乱糟糟粉毛推开了门,正巧对面房间眼下泛青打开门狗卷棘来了个面对面。
“……啊,棘君没有睡好吗?”
我妻夏野有些迟疑地问道。
数饭团数到天色放亮才睡着有心事咒言师:“……”
旁边,胖达扯着禅院真希和她说“棘在我离开汤池之后居然锁门了好过分”,一边说一边拐下了楼梯,少女和熊猫背影格外神采奕奕,狗卷棘默默地把衣领又向上扯了扯,声音虚浮地回答:
“……海带。”
……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伏黑惠脸上还贴着一张医用胶布,他捏着钥匙站在自己寝室门口,有些奇怪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