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间,若说无心有灵犀,怕是谁也不信。
毁天是最后赶到的,但是他却没有往宅子里头去,而是在分岔路口里略一犹豫,便往左侧跑了。
那一刻,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仿佛是冥冥中有些东西牵引着他往左道去了。
追了约莫有一炷香的功夫,他看到前头的轿子,四名轿夫抬着,脚步轻盈,脚后跟几乎是没有沾地,他便疑心顿起,喝了一声,“站住!”
轿夫没有停下来,相反,竟是脚步一起,用轻功踮飞,要迅速逃离。
毁天纵身一飞,如惊鸿掠过,长剑出鞘,便见寒芒冷幽闪动,轿夫落地,三人迅速回头,仗剑出鞘,飞了过来与毁天打了起来。
另外一人,从轿子里头拽出瑶夫人。
瑶夫人服了药,一路颠簸,方才未曾抵达院子附近的时候,她就醒来了,但这药厉害,她全身瘫软,几乎不能动弹,意识也不是十分的清醒,却知自己陷入了危险之中。
尤其这些人忽然改道的时候,她听到轿夫说了一声,“有人跟踪,撤!”
当时,她更觉得危险逼近,因为一旦退走,她就会被关押到另外的地方去,未必有人知道她在哪里。
她到底只是一个女人,面对生命的威胁,岂会不怕?
可动弹不得,更不可能反抗,只能是听天由命。
听得毁天的一声站住,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轿夫忽然飞跃起来飞快逃走,她被颠得七荤皓和四爷的配合打得好,一个带着冷狼门的人从围墙潜入,里头的人悉数戒备迎战,宇文皓便从水路上来,杀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只是,两人所带的精锐,显得资源重叠,多余了。
四爷甚至还没出几招,人全部被拿下,汤阳被关押在暗房里头,宇文皓去到的时候,暗探正要带他出去逃离,见宇文皓来到,举起剑便要杀了汤阳。
宇文皓快剑出动,长剑飞出直透安暗探的心脏,当场身亡。
看到汤阳的那一瞬间,宇文皓的心揪了起来,他全身上下几乎是没有一块好肉,张大嘴巴喘气。
看到他的舌头被割掉,宇文皓眼底一热,狂怒顿生,要上前扶起汤阳的时候,四爷去带着另外一个汤阳过来。
见到地上的汤阳,四爷怔住了,“怎么回事?
有两个汤阳?”
宇文皓也怔住了,四爷扶着的那汤阳,神情怔惘,全身上下没伤,穿着土气,下巴有一颗痣,除此之外,五官身高都是一模一样。
地上躺着的那位汤阳,一袭青衣,这身衣裳是汤阳长穿的,宇文皓一眼就认得。
且汤阳下巴没有痣。
四爷和宇文皓面面相窥,四爷往身旁的那汤阳脸上扒了一下,什么都没扒下来,“真的脸皮!”
宇文皓扶起地上的汤阳,在他的脸上也摸了一下,怔怔地道:“也是真的脸皮,没有易容。”
地上的汤阳拉住宇文皓的手,虚弱地呜呜了几声,眼神恳切,仿佛告诉宇文皓,他是真的汤阳。
反观站在四爷身边的那位,依旧眸光痴呆,没有任何的反应,仿佛也不认识宇文皓。
这可真是奇怪了。
宇文皓道:“定有一人是假的,他们大概是要杀了真的汤阳,然后让我们救假的走,但显然没准备好我们就来到了。”
四爷问他,“你与汤阳相处多年,哪个是真的?”
宇文皓自然倾向于地上躺着的那个,但他舌头被割掉,再看他十指是被用了刑,夹得肿起弯曲,便要他写字都写不出来了。
头发,五官,肤色,身高,眉毛,眼睛,压根没办法寻到一丝的差异来,除了那一颗痣。
宇文皓怔怔半响,对四爷道:“众所周知,汤阳的下巴没有痣。”
四爷自然知道,他伸手挖了一下旁边汤阳下巴上的黑痣,纹丝未动,他道:“痣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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