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敷眼睛,然后就拎着工具箱,做巴士往陈家村赶。
看着雷厉风行的古英雄,裘国华暗自叹息了几声,要是白珍珍像是裘国华这样好说话,他也就不用再折腾什么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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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儿,白珍珍压根儿就不知道此时的裘国华已经开始对她生了埋怨,就算知道,她也不会在意。
反正她能力好技术佳,是天盛殡仪馆的一个活招牌,很多人将死者送到殡仪馆,就是冲着她来的,裘国华重利,就冲这一点,就绝不可能将白珍珍给开除了。
陈小冬家的香烛铺在西贡区,开车过去的话还需要一段时间。
白珍珍上车之后就直接坐在副驾驶座位上闭目养神,陈小生也没有吵她,安安静静地开着车。
而另一边儿,陈小冬已经开车回了香烛铺。
原本香烛铺是陈小冬和陈小生一起经营的,但是陈小生突然退出,香烛铺忙不过来,陈小冬就让妻子马红梅过来帮忙。
陈小冬去送货的时候,马红梅就在铺子里忙活着,他们家的铺子虽然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该有的东西全都有,看起来还格外精致,让人很有购买欲望。
机器制作出来的东西总是比手工做出来的更加精美一些,也是因为这个,他们铺子的生意在这条街区算是最好的一家了。
马红梅刚刚把铺子打扫干净,就瞧见陈小冬气呼呼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她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迎了上去。
“阿冬,你这是怎么了?难道货送的不顺利吗?”
听到马红梅的话,陈小冬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一阵阵的戾气从心底翻涌而出,眼瞅着马红梅伸手来帮他擦汗水,但是这一幕落在陈小冬的眼中,却像是马红梅狞笑着要攻击他似的。
陈小冬的脸色大变,抬手就将马红梅推开了。
马红梅的身体瘦弱,哪里是人高马大的陈小冬的对手,他这一下子推过来,马红梅猝不及防地朝着后面倒了过去,她装到了一旁的货架,上面摆着的铜香炉晃了晃,从货架上倒了下来。
铜香炉砸在了马红梅的肩膀上,疼得她脸都变形了:“啊,好疼!”
然而陈小冬像是没看见她受伤了似的,大步朝着里屋走了过去。
马红梅额头上的汗水冒了出来,疼得嘴唇都哆嗦了起来,她伸手碰了碰肩膀,险些叫了出来。
她缓了好一会儿,终缓过劲儿来了,马红梅小心翼翼地活动了一下肩膀,确认没什么问题了之后,她一边揉着肩膀,一边朝着里屋走了过去。
他们平常并不在这边儿住,只是偶尔晚上需要开门营业的时候,陈小冬就不回去了,而是在铺子里直接休息。
马红梅担心他休息不好,这才专门隔出来一间小屋子,里面放了一张单人床,好方便陈小冬休息。
刚刚陈小冬虽然伤到了她,但是马红梅却并没有在意,她以为是陈小冬在外头遇到不痛快的事情了,这才回来朝着她发脾气的。
“小东,到底遇到什么事儿了?你跟我说说,我也能帮你想想办法。”
即便刚刚受了伤,马红梅还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模样,她轻声细语地询问着陈小冬,脸上布满了关心的神色。
陈小冬坐在单人床上,脸色阴沉的吓人,他甜头看了马红梅一眼,嘴唇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马红梅:“……”
她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在陈小冬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然后抬起没受伤的右手,搭在了的胳膊上。
“小东,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不说,我也没有办法帮你,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在马红梅轻声细语的安抚下,陈小冬总算是缓过劲儿来,他抹了一把脸,闷闷地说道:“我把小生给打了。”
听到这话,马红梅顿时愣住了:“你说什么?”
难不成是她的耳朵出问题了,否则的话怎么会听到这种话?
陈小冬心里面异常烦躁,还有一阵阵的无名怒火压制不住地往上翻涌着,他闷闷地说道:“我把小生给打了。”
有些话开了头就好往下说了,陈小冬就是这样子,刚刚他还跟个锯嘴葫芦似的,什么都不愿意说,但是现在开了口,他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说出来。
“小生之前说他去当了入殓师,我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结果我看到他和别人从殡仪馆出来了……”
陈小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这不是什么大事儿,陈小生今年也三十六岁了,他不是个小孩子,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但不知道为什么,知道陈小生去做入殓师之后,陈小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尤其看到他甚至还以自己当了入殓师为荣,跟别人说话的时候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陈小冬心中的怒火怎么都压制不住,就这么噌蹭噌往上涨。
“我也不知道当时的我是怎么了,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他控制不住地对陈小生出手,将他揍得哭爹喊娘的,甚至在别人出手阻拦的时候,他还动手打了其他人。
那个时候的陈小冬感觉自己像是被怒火将理智全都给烧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