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鼓,闷闷地说道:“我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的。”
白珍珍面无表情地看着裘国华:“你只是想要赚更多的钱。”
裘国华:“……”
他噎了一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整个人看起来仿佛比之前苍老了许多。
“珍珍啊,你师父她对故乡的感情其实是很复杂的,事情并不像是你所想的那样……”
他似乎准备说些什么,但是白珍珍并不想听那些理由和借口。
没什么意义。
陈翠玲已经去世了,那些爱恨情仇随着她的死亡已经湮没在了过去的岁月里,从始至终陈翠玲都没有提过让她去为她报仇,或者为她弥补遗憾。
白珍珍自然不会自作主张。
“裘叔,真诚一点儿不好吗?能不能别在跟我打感情牌了?”
裘国华:“……”
白珍珍简直就是油盐不进,裘国华发现之前的那些套路对白珍珍都不管用了,无奈之下,他只能偃旗息鼓,彻底放弃了。
“那行吧,我看看安排其他人去。”
白珍珍朝着裘国华露出了一抹假笑来:“裘叔,或许你可以安排英雄去,他的技术可不比我差,而且他很喜欢出外活儿的。”
古英雄的家庭条件不算好,听说他家里还有个生病的弟弟要养,所以哪怕入殓师的工资很高,他依旧过得紧紧巴巴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古英雄很喜欢出外活儿,不管给多少,只要有钱拿,他都会去的。
裘叔扯了扯嘴角,满脸的郁闷之色:“行了,你不去就算了,还管我让谁去不成?”
白珍珍满脸无辜:“裘叔,我只是帮英雄争取一下,他缺钱。”
裘国华:“……”
算了,继续跟白珍珍说下去,他非得要被自己气到了不可,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
他哼哼了一声,胡乱地朝着白珍珍摆了摆手,然后着急忙慌地离开了。
白珍珍笑了笑,也懒得在折腾别的,干脆瘫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没过多长时间,咚咚咚的敲门声响了起来,白珍珍眼睛都没有睁开,直接说道:“进来。”
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鼻青脸肿的陈小生从外面走了进来。
“师父……”
听到这略微有些变调的声音,白珍珍觉得有些不对,睁开眼睛看了过去。
然后她就看到了陈小生那青青紫紫的面孔。
白珍珍:“……”
不是,好好的他这是怎么了?
“小生,你被谁给揍了?”
白珍珍关心地看着陈小生,伸手想要触碰他的脸,但刚碰到他红肿的脸颊,陈小生就疼得嗷嗷叫了起来。
“师父,疼疼疼……”
陈小生疼得嗷嗷直叫,眼泪哗哗往下淌,模养好不可怜。
白珍珍:“……谁打的?”
她从柜子底下翻出了医药箱,一边儿帮他处理伤口,一边儿询问道。
陈小生委委屈屈地说道:“我哥打的。”
白珍珍:“……啊?”
陈小冬打的?
陈小生嘶嘶喊着疼,老老实实地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白珍珍。
原来那天见了陈小生的面儿之后,陈小冬还以为他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要知道陈小生之前可是根本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而且他的胆子不大,怎么可能去当什么入殓师?
然而偏偏事情就是这么巧,今儿陈小冬到沙田区来送货,正巧看到了陈小生从殡仪馆出去买东西。
他跟人说说笑笑的,甭提多开心了。
陈小冬将车停好,随即跟了上去,结果就听到了陈小生跟人家的谈话。
他说他当入殓师当的很开心,工资高,活儿也轻松,他终于找到了实现自己人生意义的地方。
“我正跟英雄聊天呢,我哥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把我给狠狠揍了一顿……”
说着说着,他感觉越来越伤心,泪水扑簌簌地往下掉,哭得那叫一个悲伤。
白珍珍:“……”
她拧着眉头帮陈小生处理伤口,看着他鼻青脸肿的面孔,白珍珍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之前白珍珍见过陈小冬,那天晚上的时候陈小冬都没有动手,今天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了?
陈小生虽然都是皮外伤,但是从他的伤势能看得出来,陈小冬下手可不轻。
等到把伤口都处理好了,白珍珍方才问道:“那天分开了之后,你又去撩拨你哥了不成?”
要不然的话很难解释他今天挨的这顿打。
陈小生气鼓鼓地说道:“我没有去撩拨他,就是今天碰巧遇到了,他就给我揍了一顿。”
他越说越委屈,哭得跟个二百来斤的中年孩子似的。
白珍珍:“……”
她的嘴角抽了抽,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你能不能别哭了?你从小没被你哥揍过么?反应至于这么大吗?”
挨哥哥的打而已,不算什么大事儿,犯得着这么哭么?
陈小生一抹眼泪,悲愤地说道:“没有,我哥从来都不舍得打我的!”
小时候他调皮捣蛋都没挨陈小冬打过,谁能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