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授在上面讲, 教室中的张莉莉和姚雪苋这会儿就什么都明白了。
难怪周桦突然就开始看论文了,研究的还是她之前从来没有碰过的人参皂苷,感情她自个儿也是个无头苍蝇, 只是听说谢书尧在搞这方面的研究,她就犯了红眼病?
为什么周桦最近几天情况那么反常,脾气那么暴躁易怒……感情是她知道自个儿要露馅了啊!
张莉莉小声同姚雪苋说, “像她这样的红眼病, 我们之后都得躲着点,不然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她给盯上了。谢书尧愿意和她说自己打算做哪方面的研究, 肯定是因为相信她, 或者说,是因为谢书尧相信我们这些室友。结果呢?周桦给整了这么一出,我怀疑谢书尧得把我们全宿舍都列入失信名单。”
姚雪苋说,“不应该吧……我觉得谢书尧不是这样的人,之前谢书尧还在宿舍里住的时候,我觉得她脾气挺好的啊。虽然她和周桦一样,一般情况下都是单独行动,但我觉得她性格很好,人也比较随和。”
张莉莉一脸看穿一切的样子, “我之前查过谢书尧的微博,还在网络上看过网友总结的科普贴。别看谢书尧脾气好,但真要把她给惹恼了,她可能就直接毫不留情地开大招了。”
“我哥是北航的,之前考雅思报的是雅思备考天团的课, 结果那雅思备考天团的大神老师找谢书尧的茬,硬生生被谢书尧给怼的离开了雅思培训界,那老师跑去教考研英语了。你可别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后面更具有戏剧性,谢书尧就追着那老师去了考研英语界,硬是把那个老师给逼得退了圈。现在的考研党们,有几个不是在听谢书尧讲的课?”
“要我说,谢书尧就属于那种温柔且坚定的人,平时对谁都和和气气的,你要是真惹恼了她,就算跪在地上喊爸爸都不一定能让她心软。记不得哪个人说过一句话了,离群索居者,不是野兽,就是神灵。咱宿舍一共俩离群索居的人,就把这俩都给占全了,一个学神,一个禽兽。”
姚雪苋自然知道张莉莉嘴里说的‘禽兽’是指谁,她看了一眼脸色已经臊红的周桦,小声嘀咕说,“一个是野兽一个是神灵,那我们呢?半兽人?”
张莉莉翻了个白眼,“我们都是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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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教授这会儿灵光一闪,脑子里突然有了疑问,他就当场问了出来,“哎,你和那谢书尧是一个系的,还是同一个年级的,你们俩还瞄准了同一个课题?”
虽然是疑问句,但这老教授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两个人都盯上了同一个课题,其中一个准备得相当充分,从医学到药学再到生物学,都有广泛的涉猎,单单是开题报告中的那些国内外研究现状就够发表一篇十分高水平的综述类文章了,一个却顾左右而言他,真相已经很明了了。
当他是傻子呢?
“哎,年轻人啊,还是太焦躁了,务实点搞学术不好么?样样都想和别人看齐,殊不知,你最应该看齐的是自己的目标。”
“我承认,能够考入京大医学部的学生,都是十分优秀的,但这代表你们目前共存于同一个优秀的集合中,并不代表你们的水平是一样的。有人为了考入京大,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有人根本没怎么认真,轻轻松松就考入了京大。”
“既然扯到了这些题外话,我就同你们多说几句。其实谢书尧这个学生,之前录取的时候,系里争议很高,普遍认为应当征求谢书尧的意见,将她调去外文系,你们知道的,现在外文系的很多老师都没有资格被剑桥大学英语测试中心聘为海外独立研究员,可以十分笃定地说,谢书尧只要按部就班地在外文系读完本硕博,留校任教绝对是没问题的。”
“而且因为谢书尧在剑桥大学有任职,所以她将来留校的时候,极有可能是按照海外人才引进的政策走,直接就是副教授职称,三年之内,只要论文数量足够,评上教授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系里的领导都觉得这样对谢书尧更好一些,可最后系主任老孙没同意,为什么呢?”
“孙主任说,我们没有理由把这么优秀的一个学生往外推,就算谢书尧真的是一时冲动报考了医学部,那又怎样?我们好好教她一年,如果她能入门,那就认真培养,如果入不了医学的门,或者是她觉得学医苦,那就让她升大二的时候转专业去外文系。”
老教授把手一摊,见课堂时间没多少了,索性不再讲,直接同学生们侃起了大山。
“谢书尧本身就是川蜀省的状元,医学部的所有老师都挺关注她的,简单来说,谢书尧去哪个年纪蹭了什么课,系里的老师比你们这些谢书尧的同班同学都要清楚。”
“她相当努力,在入学前,肯定就看过许多的论文,只不过是学的东西比较零散,入学之后,她的水平基本上是指数形式上升,不看实践,单看理论的话,谢书尧的水平已经不输给你们那些正在读四年级、五年级的学长学姐了。”
“这还是保守估计,因为我们都没有正式测过谢书尧的积淀有多么厚,只是听孙主任说,谢书尧喜欢用那个ipad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