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首要任务就是身体调好,海上湿气重……我也不知咱们要在海上漂泊多久,我怕你落下毛病,还有咱家妮妮……小婴儿三月之身子骨都还是软的呢,就要长途跋涉了,我真的很害怕……我时常想,万一是我的错觉呢?就像你说的:雍州坐拥堑,两头无论是谁出兵,对方都以以逸待劳,宁安王又何必呢?哎……我近总觉得不宁,我不敢拿这多人命做赌注。”
林不羡拥住云安,说:“咱们的女儿能吃能睡,娘亲都说比一般孩子长得快,也结实,至于我……你就更没必要担了,我的身体我自知,我们都相信你,你不要有太多的压力,做你想要做的便是,我和两女儿还有娘亲会一直站在你身后,支持你。”
“谢谢~,娘子你真好。”
“快去吧,传轿子,还能在里面稍眯一会儿,早去早,我等你。”
“嗯,要是大姐夫那边办好了,我再忙几就不用这辛苦了,到时候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去吧。”
……
云安坐着轿子来到吕宅,就连吕宅的门房看到云安都惊呼:“云大爷,您这是怎了?是出门跑生意了?怎瘦了这多?”
云安微微一笑,答:“是忙了几日,不要紧,大姐夫在哪儿呢?”
“刚才内院传话来,老爷在书房等大爷呢,请您来了以后就直接过去。”
“好,谢谢。”
吕宅云安很熟悉,既然吕颂发了话她也不用顾虑,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书房里吕颂也有些憔悴,这段时间他累的够呛,因为阵子云安给了他一笔银子,请他购买番火筒,子弹,硝石,硫磺还有不少朝廷不允许在民间私自流通的东西,吕颂与淟州的黑市很熟又有番邦的朋友,买这些东西倒是不在话下。只是……云安要的数量实在是太大了,这些都是危险东西,一旦被朝廷发现那是要杀头的,手上攥着云安给的银票,吕颂整整两夜没有睡着,后还是一咬牙帮云安事情给办了。
原因无他,吕颂能有今云安的帮衬功不没,且吕颂也大概知云安要这些东西的用途,说不定再过不久他们就要永久分别了,这份成人之吕颂还是有的。
云安进了书房,二人都有些惊愕于对方的变化,随后双双大笑起来。
吕颂开门见山地说:“看秉初这副样子,是准备的差不多了?”
云安点头,答:“是啊,万事俱备只差一场信风了,大姐夫真不和我们一起走?”
“不行啊,我上有高堂老母,下有几皮猴孩儿,我要是随妹夫走了,吕家宗祠再无人祭祀,再说我母亲也经不起这份折腾啊。”
“好吧……希望,大姐夫能……称意。”云安本想提醒吕颂,要是真的乱了以先带着亲眷往雍州的方向跑,好能交钱疏通下关系,等一切都结束再搬来,说不定能有靠山呢。
转念一想又觉得太早,不等到自离开的一夜,郑重事地和吕颂说这件事,正所谓“人之将死言也善”,自就要永远地离开燕国了,总不会专门骗他。
吕颂拍了拍云安的肩膀,感叹:“我还真有些舍不得你,说实在的……那几妹夫里头我也就和你投缘了。就算没这层连襟关系,我们依然会成为朋友的,人活一世……知难求,特别是在商场上,想结交到一推置腹,全然放的朋友就更难了,你走了以后……怕是再也找不到了。”
“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宴席……能认识大姐夫也是我一生的荣幸,大姐夫无需伤怀……等风平浪静了,说不定我们还会来看看,或者等大姐夫什时候厌倦了这边的日子也以到我们那儿去生活,走的时候我会带几笼信鸽,还是能传信儿来的。”
“好,那就一言为定了。你要的东西姐夫尽了大努力帮你弄到了,虽然差了一些,但也弄到了你要求的八成,装箱放在码头老地方,你今夜就以运到船上去。”
“好。”
……
云安到家倒头就睡,等这些东西都搬上船,就只剩等待余下的粮食和种子都到了,再看看买点什……就以出海了。
这一觉云安睡的是所未有的舒服,码头忙的时候就是丑时到辰时,云安特意避开了这时间段,阔别重逢地睡了一整夜的觉,别提有多舒坦了。
早上清气爽地和林不羡一同给林夫人请了安,一家人吃了饭,林夫人见云安的气色大好很是高兴,想了想说:“陪你们过完秋节,我也得动身京城了。路上耽搁些时日,到京城也快年底了……府里就他一人不行,哎……”
林不羡刚要开口,看到云安提示的目光便将话咽了去,云安笑:“就听娘亲的,娘亲能留下和我们一起过秋节孩儿已经很满足了,等过了秋孩儿挑一黄吉日亲自送娘亲去。”
林夫人也舍不得云安他们,说:“等年,娘再过来。”
“好。”
下午,云安易容去了码头,请了一群番邦船员帮忙东西搬到了“团圆号”上,日久不见的相林先生再临码头,受到了不少番邦船员的热烈欢迎,这里面有好多都是云安当初救下的,他们感念云安的恩德。
余的则是折服于云安的人品自愿帮忙,用了不过一多时辰东西就全都搬好了,云安看了看船舱的空间还很充足,就和维克船长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