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关键是那个笨蛋弟弟……
两人一合计,决定先各自回家打好预防针,然后再领人进门。
薄环一年难得能回家两趟,跟着DIVINE忙到脚不沾地不说,跟朋友们出去喝杯酒都得防着狗仔。
全家人在时都齐聚,提前两个月过圣诞节,薄玦先是亲自下厨做饭,然后斟了一圈酒,中途轻描淡写说自己打算结婚了。
他希望气氛都淡定点,最好能稳住薄环。
薄家爸妈愣了下,随即长松一口气,笑着问龙家那小子什么时候登门。
薄环本来开开心心捧着酒杯喝了一大口,差点被呛到。
眼眶转瞬就红起来,长长呜一声,闷着不说话了。
“是两个人结婚,又不是我单方面嫁出去,”薄玦无语道:“以后也不会变化什么,小环随时都可以找我。”
“那不一样!”
薄家父母安慰性拍拍背,感叹道:“小环以前趴在窗户旁边看你练琴的时候,还说好想快点长大,要和哥哥结婚呢。”
薄环登时坐直,涨红脸道:“我没说过,那时候哥哥他还不理我呢。”
“那结婚的事……”
薄环光速抱过去,搂着亲哥一顿蹭。“你再哄哄我,就哄一会儿,好不好嘛。”
另一边,龙笳跟家里人也交代了。
长兄长姐眼神同情,就差在脸上写‘你可算熬到今天了’。
龙家父母一向开明,先前知道儿子小心思时还暗戳戳帮忙牵线,薄教授去哪儿参加酒会开讲座都跟着通风报信。
不过父母再往上,还有个龙老爷子。
老爷子一向固执又保守,当年他们送龙笳出国读书时就闹腾过,还强行留了时都的学籍,说是让孙子随时能回来读书。
这事儿闹了个笑话,搞的出道没多久就有人冒认前女友的身份,试图蹭点光再多红几年。
“不管怎么说,结婚是大事,咱们还是要找个时间,带着小薄过去跟爷爷见一面。”
龙笳点头应了,回头就找到薄教授办公室,认认真真问他哪天有时间。
薄教授前一秒还在冷着脸改学生作业,这会儿突然就有点慌。
“你爷爷……他凶不凶啊。”
“不吃人,”龙笳哭笑不得地帮他按肩膀:“你放松点,怎么搞得像要跳窗逃跑一样。”
一帮学生扒在办公室窗户旁边悄悄看,冷不丁又被塞了一嘴狗粮。
话虽如此,他们还是去了。
老爷子坐在主位喝了口茶,第一眼就特别满意。
“这小姑娘气质真好,一看就是书香门第出来的人。”
龙笳忍着笑握紧薄玦的手,坦坦荡荡道:“爷爷,他也是男孩子。”
龙爷爷噗的被茶呛到,猛咳嗽了一阵。
旁边爸妈跟着拍背顺气,说现在男孩女孩都一样,笳笳能幸福就行。
老爷子一脸茫然,先扭头看他二姐龙笛:“你前年带了个女孩回来,跟我犟了大半年后来领了证——现在你弟弟也这样?这套也是跟你学的?”
“哪儿啊,”龙笛懒洋洋挥手:“人家早就谈了快十年了。”
“再说了,大哥家里都抱三胎了,爷爷你还有啥不满足的?”
龙妈妈跟着开麦:“我听说现在男人好像可以用电饭煲生孩——”
薄玦一时也被呛到,短促地咳了好几声,脸上发烫。
“别怕别怕,”龙笳忙不迭哄人:“咱不要电饭煲也没事的。”
老爷子戴好眼镜,看得也纳闷。
“进了门你就牵着人家不放手,要说怕,笳笳,那也是你心里没底吧?”
龙笳一脸大彻大悟:“爷爷,我是真喜欢他。”
“我喜欢他好多年了,这辈子就想和他结婚。”
“行了,”老爷子悠悠叹了口气:“你爸妈都不说什么,是掌过眼了。”
“挑个好日子吧,办热闹点。”
二月十四领证,二月十五办婚宴。
薄玦八月八日过生日,到时候这边的人都会去一趟维也纳,去雪山草原旁的教堂里再补个西式婚礼。
婚服考量来考量去,最后请秦露的朋友阿玉定做了一套,金红配色仿唐装,不过分华丽,还配了轻薄红纱。
男性自有男性的俊美飘逸,再加上薄玦长发及腰与常人不同,更是适合这套打扮。
婚宴当晚,无数上宾名流齐聚一厅,敬酒的人都快要排成长队。
几个挚友送来的礼物,一如既往的最贴心也最温柔。
梅笙遥亲手做了一个相册,里面塞满一直以来的合照,还有他们六个人的好多张照片。
想了想还觉得不够,又写了厚厚一封信,写到后面呜呜哭,真情实感唏嘘好久。
池霁陪着薄玦去反复试穿婚服,然后为他定做了一整套头饰,金玉相间珊瑚灼灼,说不出的华美好看。
“玦哥,结婚那天我来帮你编头发。”
谢敛昀临送礼物前,特意去找了一趟霍刃。
刃刃已经在准备去国外读书的手续,下个月就要飞去美国了。
“你跟龙哥那件事……说开了吗?”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