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人浴缸。”
霍刃唰的就有点上头,以至于又伸手捂着脸,咽了下口水往旁边挪。裴如也忍俊不禁。
刃刃总是这样。
做事儿的时候莽起来相当突破,回过味儿来又容易难为情。
也不知道算不算另一种意义的纯情。
两人一起靠在香雾缭绕的浴缸里,缓缓放松着神经和肌肉。
“那首歌……”霍刃憋了好一会儿,小声问道:“你喜欢吗。”
裴如也半阖着眼,没有开口。
霍刃快速糊了个台阶自己滑下去:“其实也有点冲动,如果不合适……”
“用我们的名字,写情歌,还在生日这天唱给所有人。”男人低声道:“刃刃,要不是你这一整周行程已经排满,我就直接带你连夜去国外教堂了。”
“不管怎么说,结婚起码要挑个好日子。”
小白狼唰的脸红起来,又滑进水里吐泡泡。
然后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
“也不是不可以。”
裴如也慢悠悠道:“你看着我。”
霍刃扭头:“不看。”
“都公开表白了,这会儿倒不好意思呢?”
“洗澡有什么好看的。”
男人失笑道:“当年还夸我身材好,现在就腻了?”
霍刃被击中要害,深呼吸一口气扭头瞥了一眼,没出息地又承认了:“老师……就是一直很性感啊。”
裴如也笑着低头亲他,蹭的两人鼻尖都是水。
都不知道该怎么爱你才好。
另一边,龙笳开着车往回开,薄玦坐在副驾驶,靠着抱枕在望灯光明亮的远方。
他们很久没有见过面。
准确来说,自从薄玦肺炎痊愈,转职做时音院教授以后,他们的生活轨迹不断分开,像是成为平行世界的两类人。
最初时被偶像身份捆在一起,衣食住行分秒不离。
现在解绑一连,却好像还是在每一刻都能感觉到那种牵连。
哪怕他们对此刻的彼此都不太熟悉,却也是曾拥有过最热烈记忆的温柔情人。
龙笳一面开着车,一面纠结先前没有及时回来。
他揉揉头发,开朗道:“峨山那边,我做的还不错吧?”
虽然从商时间没有裴老板那么久,但刚来几年就能跟上节奏,家里人一度感叹学什么戏剧来继承家业得了。
这场突袭战,龙笳和裴如也一人在明一人在暗,虽然途中险象环生,好在都稳妥收场。
还让家里反赚一笔,没亏本钱。
他瞧见薄玦没说话,转着方向盘看左右路况,略心虚道:“婚戒那个事……我看你秀出来了,就……”
薄玦淡淡道:“你今晚很好看。”
“!”
“钢琴弹得很好,而且穿那一身拍照很帅。”
龙笳哪儿这样被夸过,差点误踩个急刹车,分不清楚自己有几条腿。
“真的?”
“是啊。”薄玦侧身掏出手机,给他看新设的屏保。
青年倚着深蓝钢琴,笑容英气十足。
龙笳本来挺猛一人,这会儿反而耳朵都红了,匆匆移开视线,强咳了一声。
要淡定,不能当着他的面嘚瑟,回家了再蹦。
“你……平时很少夸我。”青年佯装还在看红绿灯,小心思根本藏不住:“以后再多一点吧,我好开心啊。”
“都要结婚了,夸几句也是应该的。”薄玦瞥他一眼,慢悠悠道:“毕竟我看人眼光不赖。”
龙笳冷不丁又被暴击,心想我媳妇儿还在车上我得稳着点来,努力找左右脚哪个踩离合哪个是油门。
“对了,不用送我回去。”薄玦想起来什么,随意道:“小环跟着DIVINE住酒店去了,晚上没人帮我梳头发——你那儿还有睡衣吧。”
龙笳竭力控制点头的幅度。
要稳重,对,再稳重点,假装很淡定的样子,就是这样。
“好久没见了,”他又开了口,忍不住和恋人多说几句废话:“你的香氛和毛巾我都还留着,家里还有好多新的,用哪套都可以。”
薄玦忍着笑摸了摸他的脸。
“等会我帮你把眉毛再修一下,你这审美还是得练练。”
青年蹭了两下掌心,心里乐出花来。
真跟媳妇订婚了,好幸福啊。
-2-
韩渠先是从黑码头离开港口,再一路辗转,花了三天半才到美国。
然而接应人已经跑了,像是听到什么风声。
再开临时电话,国内也像是突然被剪断所有关系网,连问候的半个电话都没有。
韩高志被废,峨山倾倒,他现在什么都不是。
韩渠一个人站了很久,到最后都没等来接应的谁。
他清楚记得,以前他来美国的时候,根本不是这样的。
身价过百亿的企业家的长子,哪怕人还在飞机上,都会受到空乘组的豪华照顾。
下了车自然有许多人特意来接风洗尘,那时候他还烦透了有些人觍着脸贴过来嘘寒问暖,实在是狗腿的恶心。
韩渠英语说的不算通顺,带的行李也少,这会儿突然就像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