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以后怎么样。”龙笳沉着眼神开始解衣襟扣子,脖颈修长漂亮。
“老沈,帮我在心口纹一只黑天鹅。”
“我要他跟我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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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间另一个纹身师拎着工具箱出来,瞧见龙笳胸肌时下意识吹了声口哨。
“有料啊,”小姑娘嬉皮笑脸道:“先生,咱第一次见,我多提醒一句。”
“这洗纹身可疼了,不要随便纹恋人的头像或者名字哦。”
龙笳已经在微信扫码付账,声音淡淡:“已经是前男友了。”
“去去去去,你跟我还给什么钱,”沈老板快速把他手机挪到一边,示意那小伙计边儿凉快去:“真定了?”
“定了。”龙笳低头指胸口:“在这,黑天鹅,要脖子长长,羽毛好看,眼神很凶,看起来会天天啄人的那只,我只要那只。”
霍刃在思考怎么先把大哥带回去洗把脸给脑子降降温。
他不确定这件事自己该不该跟玦哥说。
不远处老沈已经开始给龙笳画纹样了,霍刃兜里手机突然震了两下。
是裴如也发来的语音。
“刃刃,”男人声音温和:“我最近太忙,好久都没有和你联系。”
“托朋友去十六楼办公室放了件礼物,大概两个小时以后,你记得拿。”
“节日快乐。”
霍刃许久没有和他联系过,一面张望着龙笳那边的情况,一面把语音又听了一遍。
“好,晚点就去。”
龙笳看了半天都不满意,最后自己抄过笔画了一只。
又凶又乖,可爱的不行。
“大概要多久?”
“三四十分钟,”沈老板慢悠悠道:“开始?”
“嗯,”龙笳任由他给自己胸口擦酒精,皱眉道:“纹深一点。”
纹身确实疼。
第一针下去就痛到本能地想要逃跑,再往后也不会麻木到哪儿去,从点到面一块疼。
龙笳闷声不吭地忍着,额角都是汗。
霍刃和小纹身师一人蹲了一边,一个帮忙擦汗一个给师傅递工具。
霍刃想了一会和裴如也有关的事情,抽回思绪时有些无措。
他隐约觉得暂时分手是对的。
等这阶段忙完,皇冠可以名正言顺的淡出娱乐圈,到时候什么都好说。
可是这种理智的分析和选择都太疼了。
他心有愧疚,不忍再深想,掩饰性地转移话题。
“纹心口的人多么?”
“少,因为疼。”小姑娘瞅了眼霍刃,认认真真解释道:“胸口皮薄,神经也敏感,扎下去肯定疼。”
“一般来纹身都会选肩膀外臂或者腿,厚实耐扎,恢复的也快。”
霍刃点点头,裹紧外套道:“胸口肯定最疼。”
“最疼的话,还是手,特别是掌心,”小姑娘笑道:“但谁没事儿闲的在掌心纹身呢,那儿代谢最旺,神经也密,纹完了容易褪色不说,是真能把人疼昏过去。”
“也有人选。”沈老板侧身换了根更细的针,漫不经心道:“但到了那一步,就已经不是在纹身了。”
霍刃听着有些好奇,又不太敢问。
黑天鹅本身构图简单,位置就选在心口,可以每天都陪着龙笳一起入眠。
他们回去时谢敛昀发了条消息过来,说薄玦已经睡了,情绪不太好。
回去的时候,是霍刃在开车。
龙笳抱着外套蜷在窗户另一侧,疼痛像是烈酒的余温。
“我好多了,”他断断续续道:“小玦还好吗。”
“已经睡下了。”霍刃注意着方向盘,侧头确认路况:“其实我在几天前,就跟昀哥说过。”
“说过什么?”
“明年二月,不管拿得到,还是拿不到皇冠,我们都要停一停,好好休息。”
霍刃轻声调整着呼吸和语气,遥望长路尽头的飞雪。
“昀哥找我忏悔过。”
谢敛昀在知道池霁抑郁以后,变安静了很久,走路都收着声。
“刃刃,”他饭局时喝多了,回来以后靠着霍刃哑声忏悔。
“我忍不住想,如果小池自由了,他也许会变得更快乐。”
“我有时候觉得,十七楼也好,A也好,怎么就突然变成了锁住我们的牢。”
一切本不该是这样的。
天气太冷,霍刃调大了车里暖气,开车时仍然蜷着手指,想躲开窗侧的冬风。
“明年不管结果怎么样,OSC结束以后,我们都好好休息。”
新歌发布不追进度,圈子里的那些混乱龌龊也全都不要管,顶流也好过气也罢,外人说什么都无所谓。
他不等了。
家最重要。
没有什么比他的家重要。
当时他说出这些话,谢敛昀沉默很久,用力拥抱他。
“刃刃,你也辛苦太久了。”
“我们不急,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人生可以一起走。”
龙笳被凉意吹醒许多,笑着揉他头发。
“你才是最需要休息的人啊,刃刃。”
“明年就要拿皇冠了,咱们当然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