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上。
“还别说,现在不管男人女人长得好都是资本,就这样的泥腿子,你说要不是凭着一张脸,能成为秦大小姐的入幕之……”
话还没说完,沈穹忽然转头,冰冷的视线直直的笼在祁清源身上。
太过慑人的气势,直接就冻住了祁清源,后面的话竟然怎么也说不出口。一时手脚都是僵硬的,实在是怎么也想不通,他不就说了那两个泥腿子的事吗,怎么就惹得面前这个大魔王这么不悦呢。
胆怯之下,那里还敢再多说?眼睛视线都有些虚,想着不然怎么说几句话圆过去。
不想还没想好怎么开口,沈穹已经冷冷道:
“你果然已经老了,才会这么昏聩!下个月就是邵衡十八岁生日,你把手里的东西给规整规整,属于你的留下,姑母名下的就不劳你费心了。”
一句话说的祁清源整个人如堕冰窟——
他可以这么有底气的和凌晓茹对着干,所仰仗的可不是祁家的名头,而是从前的岳家沈家,更有手里握着的亡妻留下的多家公司的股票和相关实业、楼盘。
说句不好听的,他祁清源所有的身家加在一起,都抵不过亡妻留下的一半。
当初亡妻死的时候留下过遗嘱,她名下的财产平分给侄子沈穹和儿子祁邵衡,至于说祁清源却是一分钱都没有。
只是沈家人厚道,再加上他们的煌煌身家,也根本不把这点儿东西看在眼里,在祁清源一番哭诉,说什么“祁邵衡还小,他想给孩子打拼一番基业”再对亡妻摆上一副深情的模样,沈家二老并大舅哥很容易就点头,答应了祁清源的要求,把所有遗产都交由他管理。
当然,沈氏那边也不是完全丢下不管,还是会时不时的关注一下。
倒不是监视,恰恰相反,是瞧着祁邵衡投资不利时,会适当透露一些内幕消息,帮他规避风险。
就是后来祁清源再娶,沈家那边也是祝福居多,这些年对他的提携和帮助可谓是不遗余力。
正是因为以上种种,才让祁清源总觉得自己在凌氏财团内部身份上高人一等。就是凌晓茹,他也不放在眼里。
却是做梦也没有想到,沈穹竟突然说,要剥夺他对亡妻遗产的管理权,那不是要他的老命吗!
祁清源整个人都要疯掉了——
他说了什么了?不就说了秦澈和那个秦樱鬼混的事吗?
鬼混?秦樱?祁清源忽然打了个激灵——
据他之前调查的结果,秦樱在娱乐圈时,巴上的金主好像不止一个两个!
难道说,沈穹也是金主之一?
可想想怎么也不可能啊!
沈穹那是什么样的存在?勾勾手指,就是上流社会的大家闺秀都会前赴后继,怎么可能看得上秦越那个名声臭不可闻的女儿?
说句不好听的,那个秦樱就是一滩烂泥,谁沾上都得一身恶臭。
沈穹又是个出名的没什么感情怪物,祁清源甚至想着,沈穹这辈子十有不会娶妻生子,他儿子祁邵衡差不多算是在沈家长大的,和沈家长辈关系非比寻常,沈穹断子绝孙的话,他儿子极有可能就能入主沈氏,或者退一步说,最起码也应该拥有沈氏一半财产继承权。
却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不但他儿子还没把沈穹的财产弄到手呢,他这边,就要把好不容易才从沈家手里抠出来的一点儿东西给还回去了。
却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小穹,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我哪里做错了,你跟姑父说……”
“明天会有律师登门,你把相关文件整理好就行。”沈穹却根本就没有和他废话的意思,撂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却在瞧见秦澈时皱了下眉头——
这人虽然名义上是秦樱的表哥,可两人却委实没有一点儿血缘上的关系。
这么想着,突然就觉得秦澈有些碍眼,心里更是说不出的烦躁——
真是樱樱想让人投资的话,为什么不找他?
虽然沈氏旗下没有保健品生产线,可只要那丫头开口,什么样的生产线他沈穹买不到?
下一刻忽然悚然而惊——
他引以为傲的冷静和睿智都去哪儿了?怎么一碰到小丫头的事,就和毛头小子似的,这么沉不住气?
正胡思乱想,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沈穹拿起来看了一眼,脸上的低气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而去,随即按下接通键,声音有着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温柔:
“樱樱?”
“嗯,是我。”秦樱的声音在电话另一端响起,听着应该是课间,环境有些嘈杂之外,还有女孩子叫着秦樱的名字,催她快些的声音。
“紧张?”沈穹很快猜出了秦樱打电话的原因——
说起来,这次保健品生产线,算是秦樱第一个涉足的实体领域。
“有点……”
眼前不期然闪出,小丫头手脚并用巴在他怀里的一幕,沈穹一颗心越发软的和一塘春水似的:
“放松,相信你自己,你是最棒的小丫头……”
就是砸了也没事,大不了自己砸钱把生产的保健品全都买了,就是生产线也一并买了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
浑然不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