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意思呢?”
“真是可惜。你会懦弱地死在肮脏的泥潭里,不见天日。”
“而我将一往无前,飞到最高最远的空中去。”
这话其实是对自己说的。
说完,西娘也没有看他反应的意思,很快将张几堆交到了身旁另一人的手中:
“这人就麻烦你带走了,我去给枣儿她们帮忙。”
然后就大踏步朝府中走去。!
如
今都是自己人了,总不能让石叔他们一直蒙在鼓里。
而且最近要进山搬运的东西很多,他们的人是真的不够用了。
手里捏着火药和手.弩,村人们也有底气坦诚一些,透漏一些吃食和日用品的来历。
钟肆是最适合说这件事的人。
而且他也有分寸,知道说多少最合适。
他们去一旁说话,枣儿和其他人就回县衙收拾准备。
得先把剩下的衙役解决掉,然后等天黑时,就朝作恶的富户下手,完事还得安抚拉拢剩下的富户。
事情多着呢。
天色彻底暗下来,隐隐显出月亮的轮廓。
枣儿等人全副武装,分成几拨,将口供中提到的几家富户统统围困起来。
有两家富户正睡得香,就被动静吵醒了,人都是懵的。
他们曾与枣儿等人打过交道。
见对方表现得很友善,言语做法中又都带着一种天真,入城后只朝衙役侍卫挥刀,并没有动他们的意思,于是便失了警惕。
富户们的危机感并不强。
这么多年下来,县令也换过几回。铁打的他们,流水的官。眼下不过是又一轮变动罢了。
反正他们不是衙役,头上换成谁都能过得不错。
这两天,他们这些人该做的事都做了,锅炉也送了,还送去好些别的用品。等县城里的风波平息了,再拿钱去加深两方的关系就行,现在还不用急。
可令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枣儿她们竟然会突然来这么一手。
这边,张家的富户匆匆忙忙披上衣服,在家丁的护卫下跑出来,被那月色下泛着冷光的兵器一震,佯装露出了不解的表情,问道:
“各位这是何意?这两天里,我张家自认出了不少力,这样卸磨杀驴,实在是令人寒心啊!”
他也是不得不示弱。
自家的那些家丁,在对方的钢枪铁刃面前不堪一击。
枣儿缓缓开口:“是吗?张老爷竟然也会寒心。还记得你的家产怎么来的吗?天昌十二年冬,你的好友唐宽家破人亡……”
她说的是一桩陈年旧事。
张家老爷发家并不光彩,是用手段谋害了好友唐宽,并吞掉了对方的家产。
说完这个,枣儿声音没停,又接连说了七八件事,件件都是有血有泪。
“你!”张老爷露出震惊的表情。
“怎么,很好奇我是从哪知道的?毕竟你觉得自己全都处理干净了。”枣儿摇了摇头,“但我没有给人解惑的爱好,我想你没有必要知道了。”
她一挥手,周围的人就冲了过去,很快就将张富户擒住。
那些家丁也都被制住,到时会分别治罪。
“人先带回牢里关着吧,明日和衙役们一个待遇。至于家里的东西,咱们就不用客气了。”
枣儿带着一拨人进去抄家,剩下的人就把俘虏运回牢里。
西娘本要跟着
进门搬东西的,抬眼忽然瞧见一个眼熟的身影,脚步一顿走了过去,默默将那人按住,打算亲自送此人一程,报仇雪恨。
这被擒住的人,正是张几堆。
自从西娘逃出县城,张几堆就被抓回张家,日子并不好过。后来他实在熬不住了,就想了个办法给张家老爷递了个好,帮他做些腌臜事,这才勉强好受许多。
谁成想,如今张家竟然又出了事!
张几堆几天没出府了,不知道也没想过对面这帮人与自己还有些渊源。
此时,他心中无比忐忑,惧怕自己做过的脏事叫人知道,连自己一起清算。
张几堆的心思飞快绕了一圈,打定主意装可怜博同情,把错全推到张家老爷头上去。
“这位大人……”他用发抖的声音谄媚道,“小的也是受害者,是被那张家人强抓进来的,每日都被他们逼迫羞辱着!”
西娘听见这话,忍不住低下头。
月色下,往日这个害她和女儿受苦的罪魁祸首,显得无比丑恶,弱小到令人作呕。
她静静感受了一会儿,发现此刻自己的心中竟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自从被救进山里,她虽然重新拾起了生活,可仍是做了好些天的噩梦。后来,在一天天忙碌中,才慢慢把那些事情放下,不再夜惊。
可如今看着张几堆这样,西娘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这样的人,也配成为她的噩梦?
她还有许多大事要做呢。
西娘不禁低声道:“真是可惜……”
听到这八竿子打不着的话,张几堆有些不明所以,他也没听出西娘的声音,小心翼翼问道:“大人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真是可惜。你会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