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起来,好像前面发生什么事情。
方才商行同捏泥人的说话时,已不知不觉移到一边,而裴元惜则在不知不觉中同公冶楚站在一起。
她靠近的时候,公冶楚似乎又闻到花香。
那种香气淡而清雅,有着绝好的安神之效。纷纷杂杂的喧闹像是在远去,万家灯火也变得朦胧而温馨。
他敛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人群往那边拥挤时裴元惜好像被人撞了一下,一只大手托住她。坚实的力道从腰间传来,她错愕地看着扶住她的人。
公冶楚冷漠的眸中闪过一丝懊恼,手一松她往下直直倒去。在快要倒地时他伸出修长的腿一捞,重新将她扶住。
她心惊未定,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小脸尽是懵然。
那捏泥人的小声对商行道:“看不出来你爹还是个面冷心柔的,很是疼爱你的继母。”
继母?
商行猛烈摇头,压低声音,“是我亲娘。”
捏泥人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看了看他,暗道这些大户人家的公子真会开玩笑。那么小的一个姑娘,怎么可能是亲娘?
那边公冶楚在裴元惜站稳后松开她,她茫然地左看右看,实际上心里一点也不平静。她觉得今天的大都督实在是诡异,从头到脚都不正常。
泥人捏好了,商行举起来。
“你们看,我们像不像?”
其实并不很像,裴元惜违心说像。
商行很开心,小心翼翼地收好,并不打算给他们。
“前面好像很热闹,我们去看看。”
之前人群往那边挤,那边确实发生了一件事。有个卖油饼的抓住一个汉子,说那个汉子没给钱。而那个汉子一脸冤枉,说自己确实给了两个铜子。
一个说没收钱,一个说给了钱,争执不下。
看热闹的围得一团,有人支持卖油饼的,有人支持那个汉子。实在是卖油饼的看上去尖头滑脑,而那个汉子长得一脸老实相。
两个铜子而已,有人说肯定没有赖账。
卖油饼的很生气,这个汉子说要个油饼,接过吃一口就走根本没有给钱。他小本买卖,两个铜子也是钱。
商行皱着眉,看看裴元惜又看看公冶楚,这件事他好像在哪里听过。
这时一个戴帏帽的白衣女子从人群中出来,丢了两个铜子给那卖油饼的,道:“人有落魄之时,这位大哥必不是存心赖你的账,他定然是肚子饿极不得不出此下策。”
那老实汉子闻言顿时哭起来,跪在白衣女子的面前说什么要报答她之类的话。
商行看到这里终于明白哪里熟悉了,这不是柳叔给他讲过他爹和他娘初见面的故事。据说正是因为这件事,他爹才会注意到他娘。
他皱着眉,看向那白衣女子的眼神闪过厌恶。
这个人是…那位陈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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