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你觉得你自己有钱,我哥在科研机关当不了大老板,没有别的大老板那么风光,但你想过吗,要不是有我哥那么一个重工科研所的专家罩着你,北京城里怎么就没有像我这样的老大去欺负你,难道他们的眼睛都瞎了吗?我哥可不是受欺负的小菜鸟,他要下了决心,你有得后悔呢。”北岗扭着脖子,一副老而在在的样子说。
阿克烈烈对于宋东海的爱没有变过,对于他的崇敬和仰望,也从来没有变过,也正是因为这个,一直以来舍不得东海熬夜带孩子辛苦,才想把那份辛苦转加到苏向晚身上。
但是随北岗的话,她突然就打了个机灵。
东海是多孝顺的男人啊,她是心疼东海,但是东海心疼的是他妈,她要真的再闹一闹,东海要对她像郭晶晶、陈小丽那样翻脸无情的时候她怎么办?
抱起儿子,阿克烈烈突然就心一横,心说谷东都能带大个孩子,人家北岗还那么聪明,四岁就上小学,自己雇个保姆又怎么样,可不敢再作了呀。
再说这边,宋青山和苏向晚俩口子到门上的时候,还在忍不住的笑。
阿克烈烈到底民族不同,有点显老,等苏向晚打开门的时候迎门一看,心说怪不得公公要生气呢,你看婆婆跟东海、宋福、金贵几个走在一块儿,就跟他们几个的大姐姐似的。
反而是自己显老,东海还那么年青帅气,再闹,闹没了这个丈夫,她还那有好日子过?
“这俩就是宋福和金贵吧,咋你们也回来了,要嫂子给你们煮汤圆吃吗?”阿克烈烈站了起来,赶忙说。
宋福和金贵俩顿时脸就红了:“大嫂好!”
“都到沙发上坐着去,我煮饭去。”阿克烈烈立马就把围裙围上了。
“宋天山没人管喽,正在咬我的脚丫子呢。”北岗一声嚎。
阿克烈烈在厨房里说:“让他咬去,磨一磨,说不定还能早生牙齿呢。”她咬着牙,心里头说,谷东都能带个聪明孩子出来,我就把眼睛闭上吧,不求天山四岁就能读小学,将来比谷东聪明就行了。
站了满满一屋子的兵哥哥,宋天山两只眼睛都睁圆了,给这个大手搂一搂,又给那个大手抱一抱,丢给这个又丢给那个,把孩子乐的,在金贵的怀里尿了一大泡。
当然了。
宋青山还得问问自己这俩原来不怎么成器的侄子,看他俩在部队上表现怎么样。
当然了,俩人都还混的不错,宋福嘴巴毒,天生不会巴结人,只是个技工。人金贵从小就会钻营,现在已经是个连级干部了,就连老婆都讨到了,据说是个女军医,条件足够好。
宋青山觉得宋福再当兵可能也没啥出路,正好最近宋老三卷烟厂挣了钱,想在秦州开个大修理厂,他心里想着,要不就让宋福退了伍,回来帮他爸算了。
正想着呢,一听宋福说宋老太病了,毕竟母子连心,一下眉头都挑起来了:“我前两天去看她还好好儿的,你们哪听说她病了?”
宋福嗫嚅着说:“发的电报,说快死了。”
宋青山只翻了个白眼,没说话。毕竟老太太的人品他知道,逢年过节了,想孙子们能回家给自己撑撑场面了,于是谎报军情,又在诈死呢。
不过也是,部队就这点,毕竟边防要人守,当兵的难回家,就谷东要考学,政策不允许,宋青山没办法,也是借北京的老太太身体不舒服给喊回来的不是。
宋福和金贵在大舅家一人吃了一碗热腾腾的汤圆,毕竟想家,而且人家家里太干净,俩人不太好呆着,给宋青山就送出来了。
一出门,正好有个青藏那边的团级干部来找宋青山紧急汇报工作,一看宋福和金贵俩都愣住了。宋福还好,草兵蛋子没人认识,但金贵是个连级干部,大家都还算脸熟,谁能想到一边防上默默无闻一呆就是十年小伙子,能是司令员家的亲戚?
这边等大家都忙活完,苏向晚就开始拿脚踢宋青山了:“洗碗去。”
平常雷厉风行,只要一声令下就会立即执行的宋青山也闹起别扭来了:“我这还有点工作。”
“你家孩子闹出来的碗,自己不洗让谁洗?”苏向晚也不甘示弱,就想看看这老公公在家,要怎么竖自己的威严。
宋青山做为老公公,一米八几的儿子,那么年青的儿媳妇在家,也不可能跑厨房里去洗碗的嘛。
左看看右看看,宋青山还没有酝酿出如何施展自己的权威呢,苏向晚的揶揄又来了:“行了,我看你也是要学你爸,遇事三不管。”
一巴掌拍在茶几上,宋青山刚站起来,就见阿克烈烈提着拖把从楼上下来了:“妈,爸,楼上的地我已经拖了两遍了,你们上去看看,干不干净?”
苏向晚没说话,宋青山探头进厨房里一看,就连墙面都擦的干干净净,一点水渍都没有。
“拖吧,把我们卧室也拖一下。”宋青山于是说:“也不是说你偶然回趟家,我们做长辈的非得赶着你干活儿,一家子,有力出力,有心出心,大家伙儿的心往一起使,不便不倚才能过好日子。你疼东海,我们一样疼,你疼孩子,我们也疼,但疼爱也得讲个度,北岗是我的老来子,我可没赶着让东海和西岭几个疼过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