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俗,以公谋私,就给了苏向晚一个大大的拥抱。
“阿德里安这个大特务头子,怎么还没被遣返出境?谁让他还在四处乱蹦哒。”整理着裙子坐下,苏向晚悄声说。
宋青山声音也很小:“一会儿跟他聊一聊,你就明白为什么了。”
曾经在珍宝岛,既然阿德里安能因为女人这个百试不爽的话题跟宋青山做朋友,那么他跟金石也能找到共同话题,毕竟金石到珍宝岛的时间,比宋青山长的多。
所以阿德里安和金石认识再正常不过。
当然,这俩人认识,很多事情也就解释的通了。
军功章是他给阿德里安的,乃至于现在他做的很多事情,背后的那个,很可能就是阿德里安。当然,不止他俩,他俩的上面肯定还有别人,总之,阿德里安和金石所代表的,是一个很能左右时局的小利益团体。
这个利益团体,现在不止盯上苏向晚一手带起来的红星厂。
要苏向晚猜的没错,他们还看上了钢厂,以及奶粉厂,矿业公司,秦州的这几个支柱产业。
总之,洋鬼子带着他的土翻译,拉响了战斗的号角,这是准备跟苏向晚抢钱来的。
今天晚上,歌舞团的汇报演出轮到宋南溪报幕。
所以,她正在后台练报幕。
对着大镜子,先是微笑,再是形体,从眉毛到嘴巴的角度,再到吐字,那怕是最简单的报幕,南溪也练的一丝不苟。
“哎南溪,现在咱们演出又不多,军区要裁兵,听说歌舞团首先就得撤销,你来的什么劲儿啊,我反正在歌舞团也呆腻了,又不可能唱出名,想去医院,能接触好多优秀的大小伙子呢。”南溪的好姐妹小秦说。
南溪挥手说:“别打扰我练台词,赶紧换你自己的衣服去。”
“别呀,马上今年我们的军训就开始了,不是都跟你说了,首都来的指战员训咱们,我听人说长的特帅,你还练什么呀,今天晚上咱去的是养老院,你练的再好也没人看得见。”小秦说。
南溪在表演上,就有宋青山在工作上的轴劲儿:“演给谁看不重要,演砸了就是自己丢人,这是一个艺术工作者的职业素养。”
小秦拽不动南溪,听外面的姑娘们喊着说来了来了,嗖的一下就跑出去了。
南溪依旧在练她的台词。
练完之后回宿喝了杯水,上了个厕所我,回来继续。
练完之后就又开始唱歌了。
这阵子外面一直传言,说部队大裁军,最先裁掉的就是她们歌舞团。
别的姑娘都在给自己打听出路,跳舞唱歌全放到了一边,唯有宋南溪,到现在还是执拗的坚持着自己的专业。
突然,后台的电话就响了。
南溪本来伸着手在唱《我爱祖国的蓝天》,一听见电话声,吓的竟然打了个咯。
但电话一直坚持不懈的响着,一副这边的人不接,他就打到底的架式。
终于,南溪一把还是把电话给接起来了。
“今天练的怎么样,晚上是敬老院的演出吧,我有点忙过不去,让人送两束花过去给你,好不好。”里面居然是陈光荣的声音。
南溪立刻就说:“跟原来你送的所有花一样,我会立刻扔进垃圾桶里去。“
“跟花一起,还有一张黑胶唱片,可是《天鹅湖》的原声,宋南溪,你真舍得把它扔掉?”陈光荣语气里还带着点笑:“那东西咱们国内可没有,我可是专门从法国帮你买回来的。”
歌舞团的后台正好有一台唱片机。
《天鹅湖》的原声,对于任何一个学舞蹈的女孩子来说,诱惑力都是巨大的。
但宋南溪还是啪的一把,就把电话给挂了。
当然,她就是用屁股想,都能想得出来,陈光荣在电话那头,肯定笑的又阴又狠。
转眼大半年,李承泽只在半年前打过一个电话,时候正好是她的军训期。
本来她一直在军训,就那天偷懒请了个假,躲在操场的围墙后面,吃了一根谷东给她用绳子吊进来的热包谷。要说倒霉也就在这儿,结果李承泽电话打来的时候,她正在给女教官通报批评。
不就一根热包谷的事儿吗,她跟李承泽抱怨了几句,李承泽不体贴不说,反而**的就来了句:“不想训练,只想偷吃包谷,那你还当兵干嘛?”
南溪给气的,把电话啪一声就给挂了。
然后她就转到歌舞团了。
李承泽又不是不知道歌舞团的电话,到现在,一个电话也没给她打过。
倒是陈光荣阴魂不散,整天想尽办法,不是让人给歌舞团的姑娘们送糖送花,就是请姑娘们一起去看电影。
一到周末,整个歌舞团的姑娘嘴里说的全是他。
当然,陈光荣毫不避讳自己的目的,那就是追到宋南溪。
南溪当然没把陈光荣放在眼里,不过鉴于他还算礼貌,没有私底下跟自己见过面,她就没把这事儿给说出来。
捏了捏嗓子,南溪再度的就唱起来了。
不过就在这时,小秦从外面冲了进来:“南溪,不骗你,咱们的指战员真的超级帅气,已经上楼啦。”
南溪给打断了一回,再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