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好吃的东西,所以俩人还是馋巴巴的呢 。
在几个孩子的注目下,李承泽倒是很乖巧,一碗燕麦片吃掉,刷了牙洗了澡,乖的跟个小宝宝似的就上床了。
等他上了床,谷东和北岗俩还非得坐在被子上给他唱个摇篮曲不可。
李承泽并不是没有判断能力的人,当然,要不是因为一直在做噩梦,要不是真正阅兵带给所有人的,都是空前的考验,他也不会成今天这个样子。
闭上眼睛,李承泽对于伊藤半信半疑,对于金石当然也是半信半疑。
他一直在怀疑外公的死因,更可恨的是,那是众罪,他就算心里难过,也不知道这份众罪,该由谁来负责。
如今总算找到个金石,那份众罪可以找到一个元凶,让他发泄,这才是他正真失控的原因。
冷静下来想一想,李承泽觉得自己做错了,拍自己一巴掌,还真是庆幸回了家,也庆幸苏向晚在,不然,估计他还会错的更厉害。
人这一生是够难的,稍有不慎就会犯错误,李承泽是真的庆幸,他一个冲动,没把自己给搭进去。
他原来是个入睡很容易的人,这段时间一直在高强度的训练,但是入睡一直非常困难,经常睁着眼睛到凌晨三四点才能睡着,一个噩梦被惊醒,就得熬到天亮。
这不,他刚刚睡着,怎么就觉得好像有只毛毛虫趴在自己的面庞上,正在爬来爬去。但是不对,这不是毛毛虫,而是人的呼吸,他的枕边应该有人。
意识到危险,并且反应迅速,这是一个战士的必备素养。
所以李承泽一把拍过去,直接就把对方的脸给压在床上了。紧接着一条腿缠过去,对方不论想干什么,转眼之间,已经叫他给压的死死的了
“哎哟!疼死啦疼死啦。”这一声,带着娇气,还带着点儿赌气,怕不是李承泽最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进来的?”李承泽还松手,软软的宋南溪,就还叫他给压着呢。
挣了两挣没挣开,南溪气鼓鼓的,但又抑制不住笑的说:“你的房间又没上锁,我咋就不能进来啦?”再挣了两挣,踢开李承泽的腿,她又说:“这个现在是咱家的客房,谁都能住,又不只属于你?”
“可今天晚上它属于我,人权你懂不懂,这是我的卧室,进门前你得敲门。”李承泽故意要犟一句。
宋南溪也分毫不让:“你不是我哥吗,当初打我的时候,从床上一次次把我拖下床压着我的脑袋让我读书的时候,你怎么就不讲人权呢?”
想当初,他是法西斯专政,是魔鬼,是希特勒呢。
“宋南溪你十八了,不是八岁,你要八岁,我的卧室你随便进,但现在不行,赶紧给我出去。”李承泽说。
南溪趁着李承泽一松手,啪啦一个转身就仰躺着了,伸开双臂,她说:“我是你妹,八岁跟十八能有啥差别,难道说我长到十八岁就不是你妹啦?”
“李承泽,承泽哥哥……”见他不应,南溪还在执著的叫着呢。
毕竟南溪是个大姑娘,李承泽也是个大小伙子,而且邓主任还特地叮嘱过,说很可能结了婚,他这种心理病就会不治而愈。
所以,虽然说这个妹妹跟李承泽朝夕相处了那么久,但这还是头一回,他压着她,居然犯了一个是人都不能容忍的错误,他居然对着自己的妹妹起反应了。
那怕李承泽从很小的时候,就没想过让宋南溪嫁给别人,但毕竟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孩子,据说一起长大的孩子之间是很难产生性/冲动的。
李承泽原来是真没冲动过,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晚上,黑更半夜,正是他该酝酿着好好睡一觉的时候,居然突如其来的就冲动了。
当然,立刻,李承泽一个翻身,就滚到床的另一侧去了。
“怎么,我就想问你,在你看来我是八岁,还是十八岁?”南溪才不管李承泽心里在想啥,凑了过来,执著的追问。
这姑娘的牙膏跟别人的不一样,别人都是薄荷味儿的,冲鼻子,唯有她的是桔子味儿,闻着就叫人想亲一口,更何况白天李承泽才尝过她唇的味道,甜甜的,吻起来特别舒服。
“我啥都没想,你赶紧去睡觉。”李承泽没好气的说。
结果话才出口,宋南溪一巴掌已经拍过来了:“果然是个臭流氓,我还以为你是喜欢我才亲我的呢,啊呸!”
她从床上爬起来,犹不解气,拍了李承泽两把,这才气鼓鼓的走了。
李承泽一看表,夜里三点钟。
好吧,他以为自己今天晚上就算不失眠,肯定也得做个噩梦的,但事实上,只等宋南溪出了门,他闭上眼睛再是一觉,等醒来的时候,窗外叽叽喳喳的麻雀叫声,太阳都升到半空了。
一看表,早晨九点整。
“昨天晚上睡着了没?”谷东第一个进来,两眼的关怀,当然还有掩不住的好奇,在李承泽的面前绕自己的作业本呢:“有没有想把它撕了的冲动?”
厨房里一阵扑鼻的清油香气,应该是苏向晚在做饭。
李承泽在床边坐了片刻的功夫,正准备找自己的拖鞋呢,从床底下钻出个小家伙来,掰着他的脚,正在卖力的往他脚上套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