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失眠,而牟其年家又在最里头,是咱们全县最安静的地方,邓书记,我这可纯粹是为了领导考虑,真的。”苏向晚赶忙又说。
正好李逸帆下班回来,在外头听到这句话,冷哼一声说:“苏向晚的嘴,骗人的鬼,你们要真的信她,那才叫见鬼了。”
“你要不想搬也行啊,但是,我和陈姐一个口味,就喜欢吃豆瓣火锅,你要不嫌臭,那咱们就继续当邻居。”苏向晚喊说。
李逸帆冷冷扫了苏向晚一眼,说了句:“看把你得意的。”
当然,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嘴里不说,但是回去之后,她就派何妈到最里面,打扫牟其年家的院子里去。
所以,借着老太太来闹的机会,明知邓书记心里头有愧疚,抓住机会,苏向晚就把隔壁的院子给自己要来了。
热腾腾的大肘子啊,苏向晚是放在大锅里头炖的,炖了一下午,拿筷子戳着只是差不多褪骨的样子,眼看吱吱和牟芳芳俩馋的都在流口水,还是继续架煤,接着炖。
秦州人的老话,说人一旦炖肉,或者是炸麻花,家里就会来客人。
还真的,苏向晚正炖着呢,居然来了难得登门的客人。
一个女人,穿着军绿色的大衣,戴着雷锋帽,围着围巾,分明院门大开着,还专门敲了几下门,等厨房里的苏向晚说了句门没关,自己进来,才进门来了。
这一看,就是个不懂秦州风俗的外地人。
秦州人都是直接就进门,没个敲门的道理。
“侯大姐,你这包的也太严实了吧?”苏向晚说。
侯清跃还拧着好几大串的腊香肠呢:“住在你的养猪厂,我总得给你送点儿年货来吧。”
说着,她低头一看厨房灶下俩小闺女,吱吱是她认识的,但是牟芳芳她不认识啊。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见投缘一原因,侯清跃看了半天,说:“哟,这小丫头瞧着可真面善。”
牟芳芳端来小凳子让侯清跃坐了,又转身出门,到苏向晚的卧室里找开水壶,忙着给侯清跃倒水去了,临走还要问一句:“阿姨,你喝茶还是喝水。”
“喝水就成。”侯清跃笑着说。
回头,她问苏向晚:“那来的闺女,没听青山说你家俩闺女啊。”
苏向晚半开玩笑的说:“捡来的,你想不想要,想要的话我送给你。”
本来,苏向晚不过一句开玩笑的话,侯清跃突然就把嘴巴给捂上了,而且,抖着肩膀居然笑的前仰后合。
“你咋啦”苏向晚说。
侯清跃深吸了口气,还在笑呢:“你还不知道吧,齐力给我写过信说,他现在那个新家属给他生的孩子生病了,他去医院里查血,才发现他和那个女人都是A型血,但孩子却是B型血,所以,他又专门到医院查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天生无精,也就是说,那孩子压根儿就不是他的。”
这下可好,苏向晚也跟着一起笑起来了。
这可真是,齐力因为侯清跃不能生孩子,就跟她离婚了。
然后跟别人有了孩子,结果最后一查,发现自己无精,没有生育能力,这事怎么就那么搞笑。
侯清跃笑完,特认真的拉起苏向晚的手说:”要那孩子真没人要,要不我养着去?”
就好比谷东和李承泽,养了一个多月,苏向晚对于牟芳芳也有一定的感情了呀。
更何况,只看狗蛋和牟芳芳俩人现在的关系,好的真的就跟长了之后要结婚似的。
这样的闺女,给侯清跃养着,行不行?
“齐力现在正在帮我争取洗涮罪名,要能洗涮成功,苏向晚,我依旧会回军法工作,你这闺女不论啥出身,跟着我总没错吧?”侯清跃又说。
“她的父母是日系间谍,你愿意要吗?”苏向晚反问。
好吧,果然,侯清跃一下子就顿住了,怎么说呢,在现在这个年代,除非像常丽萍那样的投机分子,否则的话,日系间谍,那简直是天一样的门槛啊。
“要不这样,让她跟我到养猪厂过个年,我一人过年怪寂寞的,万一我要觉得她人不错,英雄不论出身嘛,再带回北京去,你觉得呢?”侯清跃又说。
你还甭说,侯清跃一直以来都有点看不上苏向晚。
苏向晚也一直以来,颇有点儿看不上她的清高。
但是,对于牟芳芳的看法,苏向晚倒是挺赞同侯清跃的:“你这说法还颇合我心意,不过,不是你选择牟芳芳,而是一种相互的选择,明白吧?”
要真的牟芳芳能到北京,虽然说她和小狗蛋短时间要分开,但是有一个在军法工作的妈妈,对于牟芳芳的教育来说,那是再好不过的呀。
要侯清跃真的愿意养牟芳芳,苏向晚就打算把牟其年家的金条和袁大头,全送给她,不过,那也得看侯清跃的诚意究竟有多大了。
大肥肘子炖成了深褐色,皮都炖的跟果酱似的了。
一年四季,现在的人,也就过年前后能吃这么一顿肉,所以,苏向晚把肉从锅里捞出来,一个大铁盆子装着放到了桌子上。
捣好的蒜泥,里头加着醋、花椒面子、香油、还有一点八角粉,撕下一块来就那么蘸上醋蒜,然后再来一筷子热腾腾的酸菜,这在秦州,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