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在了苏向晚的身上。
其中尤其公安局长牟其年笑的最大声,笑的连树头上的麻雀都给他惊走了。
间谍这事儿,在华夏成立的前三十年,那是一种根殖的文化,当然,间谍也确实满布着神州大地。
而随着核电站的建立,间谍势必要侵入清水县城,这个是必然的。
但是,国家调查部都派人来了,清水县城里抓间谍的工作却一点进展都没有,这肯定是要被问责的。
“你,李逸帆同志,五天时间,如果找不到间谍,立马停职接受处理。邓高明,你也将被调到马鬃山去,清水县的政务工作另由省上派人前来接管。”韩江又说。
李逸帆本来身体就不大好,就站在苏向晚的前面,都快要晕过去了。
但是,仿佛真的敌人在跟他们做对,挑衅似的,明明一直以来清水县都风平浪尽,但是居然就在韩江到了之后,前往水库的公路就给人炸断了一截子。
这还不算,韩江正在训话呢,突然头顶的电线辟哩啪啦气了火,刷的一声,全城停电,甚至于,有几个地方的变压器都给烧掉了。
你可以说是天干物燥,电线给晒起火的,但万一真的是有间谍在捣鬼呢。
这下可好,韩江指着头顶的电线,高声说:“李逸帆,还不赶紧派人下去排查,现在可是抓间谍的大好时机,快去。”
好在他这一声,可算是把大家给解脱了,于是,所有揩着额头上的汗,各回各岗,各司其职。
这个韩江吧,典型别人吃苦,老子享乐主意,见苏向晚要走,点名把她喊住了:“哎,那个养猪的,赶紧给我做饭。”
“你咋就成养猪的啦?”李逸帆悄悄拽了拽苏向晚的袖子,问。
苏向晚心说,我要早知道自己自己得给人喊成个养个猪的,打死我也不问他要捐款,更何况,谁知道他真的有没有钱呢。
李逸帆于是又悄声说:“耐着性子去给做饭,记得做好吃一点,你不知道韩江这个人,父亲原来是我党在国党内部的高级大间谍,他哥估计这辈子很难再出狱,但他可是真金不怕火炼的人,忍着吧。”
苏向晚于韩江这个人,没有刘在野那么的了解。
因为书里头对于他的描述并不多,只是在原身的生命当中出现过,而将来,他和他的哥哥韩明,是谷东最大的保护伞,保护着那家伙在整个秦州,是跟林立国似的,太子爷一样的人物。
总之,渣男看起来一脸正气,但是,在知道谷东是自己的大侄子之后,那叫一个惯的无法无天。
苏向晚对于这个人物,现在真的是充满着极度的厌恶。
“养猪的,今天中午吃什么?”趾高气昂,指气饴使,两手插着兜,韩江就走过来了。
见苏向晚径自进门,还哟了一声:“这就是你家呀,不错,今儿中午我就在这儿吃饭。”
苏向晚记得原书里,说这货是个饕餮,是因为原身饭做的好吃,大概还比较好睡,于是让原身陪吃又□□,等他在秦州的工作一做完,提起裤子抹了嘴,转身就走。
既然这样,又还看不起人,她怎么可能给他做好饭吃。
这家伙进了门,往石桌子旁一坐,看李承泽正在忙着给几个孩子蒸馒头,给谷东喂奶粉呢,大摇大摆往哪儿一坐,伸手就勾了勾谷东的下巴:“熊崽子,打一个我瞧瞧。”
小谷东早晨才给好妈妈亲过手手,这会儿觉得自己这只手漂亮的不行,当然不肯打人。
但是韩江喜欢作死啊,而且,虽然目前他还不知道小谷东是自己的大侄子,但是,小伙子浓眉大眼,一表人材,血源上的亲昵感是抹不去的。
所以,谷东打他他非但不会生气,反而还觉得好玩。
于是,他跟那撩虎须似的,因为看狗蛋气质怂,好欺负嘛,就又说:“来,打这个家伙一拳头,我给你五毛钱。”
孩子还小,不懂得钱是个啥,没有动手。
于是,韩江又从兜里掏了半天,掏出一块糯米纸包着的酥糖来,先给谷冬舔了舔,才说:“来,打他,打完这块糖就全是你的。”
谷东本来手就欠,右手给妈妈亲过了,不好打人,于是伸出左手来,一拳头就捣到狗蛋的眼睛上了。
狗蛋从小给人打惯了,倒是个会忍气吞声的,更何况谷冬是弟弟,打大不打小,他倒没事,只嘻嘻笑了一声。
但李承泽受不了啊,指着韩江的鼻子,他说:“叔叔,你咋回事,怎么能教孩子打人?”
说着,李承泽直接给谷东屁股上啪啪放了两拳头。
于是,谷东也给了李承泽两拳头,连妈妈封印过的那只手上的戒都破了。
“谷东,要再敢打人,我就把你送给七个小矮人。”苏向晚在厨房里厉声一吼,谷东看着自己的小爪子,发现自己又打人了,哇的,就是一声大哭。
而韩江这个始作俑者,申公豹似的人物,搅的几个孩子起了内讧,还不知道在苏向晚的眼里,他现在已经是比刘在野还能叫人厌烦一千倍,一百倍的人物。
谷东还没还给他呢,他就已经教着谷东打人,这要真把谷东还给他,会不会最后谷东叫他惯成一个真正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