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允许回房睡了,又很晚回来的缘故,傅时礼干脆都在客房歇下。
一连整整一周都这样。
姜瓷气得离家出走了。
她不是恼傅时礼被赶了回,就不回主卧睡。
而是气这男人心知肚明她的计划,就干脆不给她开口的这个机会,故意避着,当晚,在傅时礼又一次应酬没有回家前,姜瓷连饭都没吃,在蔡姨这找了个借口应付,便出门去了。
晚上八点。
在一个烧烤的小吃街,萧画刚下班回来就被一通电话给叫这来了,还穿着黑色职业的套裙,黑丝袜搭配高跟鞋,俨然是公司女职员的形象,在烧烤店点了瓶冰啤酒和一堆烧烤后。
就找张小长桌坐下,朝坐在对面今晚心情颇为低落的女人说:“怀孕了还约我来吃烧烤,不怕被揪回家训呢?”
姜瓷握着勺子,搅拌了下碗里的混沌:“我打包了这个,不吃烧烤你吃。”
她在隔壁街头的老字号混沌店里,打包了一份过来的,干净又新鲜,也不至于孕妇吃顿外面的食物,就金贵得不行了。
萧画开了酒瓶,倒在杯子里,说她:“别人把你当宝贝疼,偏偏你自己不当一回事。”
姜瓷抬起眼,看着她。
萧画继续说:“很多女人嫁入豪门都把自己当个少奶奶一样,学个跳舞插花这些花拳绣腿,然后天天晒豪宅晒豪车,你这倒好,压根不惯着富豪,还吵上架了。”
“我为什么要惯着他?”姜瓷一提傅时礼就来气,她难道就想吵架吗。
是这男人,压根就不给她交谈的机会了,跟萧画倾诉道:“读小学时,我想跟班上同学们报名去夏令营,老师要求家长陪同,我母亲忙没时间,她去拍戏也不接我电话,等夏令营报名时间结束,才打电话跟我说这段时间太忙了。
其实我当时想跟她说的是只要她打电话给老师,同意让保姆陪同也可以的。”
姜瓷发现傅时礼现在的态度,跟徐女士几乎是如出一辙。
“他就是想让我自己唱独角戏折腾累了,这事就算过去。”
萧画想了想道:“可能是傅时礼知道你一旦决定了就会变得很固执,所以为了跟你发生冲突,主动避开?”
姜瓷问:“避开我,就没事了吗?”
显然不是。
“我要任性点,怀着孕到剧组拍电影,他还能怎么办?”
“咳。”萧画差点没一口冰啤酒喷出来。
这傅时礼发火了虐不了姜瓷,估计那个找姜瓷合作拍电影的倒霉蛋,会被虐死吧。
姜瓷说了半天,胸口闷闷的。
怀孕了又不能喝酒,也不能吃烧烤,只能看着萧画被辣得嘴巴红红地,一个人在这吃的很爽快。
她将眼前清汤寡水的混沌给吃完了,心情还是不太好。
结账时,萧画叫了服务员过来。
“美女,多少钱?”
服务员小妹笑眯眯道;“有个男人已经帮你们这桌付完钱了。”
男人?
姜瓷本来无精打采的,听到这话抬起头来,下意识看了看热闹的周围,都是一些住在街坊的上班族和年轻男女。
萧画也吃惊,这活了二十几年还没占过哪个男人便宜呢。
“是谁,名字你知道吗?”
服务员小妹摇摇头,不过却说:“身材很高大,快一米九了,穿着深黑色西装,板寸发型,脸孔很陌生,第一次来这吧,点了烧烤带走的。”
一听这板寸发型,萧画大概猜到了。
姜瓷不知情况问:“是你朋友?”
怎么偷偷的买单了,也不过来打声招呼。
萧画拉着她的手臂走出烧烤店,站在热闹的街景上,一路回去说着:“周深行,住我们隔壁的死变态。”
姜瓷很意外,这才几天萧画跟隔壁邻居的关系就变得和谐了?
萧画看透了她的心思,开口解释道:“上次哦,我看他穿着运动紧身裤下楼跑步,买早餐时没带钱,就善良了一次,帮他付了早餐钱。”
还有这事,让姜瓷阴郁的心情被转移了,唇边浅笑:“几块钱的早餐,帮你付快一百的烧烤,看来新邻居很会做人。”
萧画还没吐槽完,翻了白眼:“那种灌汤小笼包,一笼五个,十二块钱。他给老娘整整吃了六笼,外加一瓶矿泉水。”
“……”
“整瓶矿泉水咕噜几下,一口喉闷。”萧画没见过食量这么大的男人,手里揪着下楼买早餐的那一百块钱,差点儿就让他一个人吃光了。
姜瓷一路上,都听萧画怎么吐槽这个叫周深行的男人。
两人回到公寓时,隔壁门紧紧的闭着,萧画连眼尾都没扫,打开自家的门便拉她进去了。
今晚睡在熟悉了三年的公寓里,让姜瓷烦躁的内心稍微得到安定。
她洗完澡哦,穿了件萧画的睡衣一起挤在被窝里,说起睡衣,少不了提起结婚那晚闹出的乌龙事。
萧画死不承认:“我是那种人么?”
姜瓷漆黑的眼眸静静的看了她一分钟,抿唇吐出一个字:“是!”
萧画笑起来,伸手去抓她痒痒。
闹到快九点半,两人都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