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真的是被利用和陷害的,要是宁素从费扬古的口中知道了真相,不相信则已,一旦相信又让她查出谁在背后推波助澜的话,谁知道宁素会做出什么事情?
“再说了,额娘要我事事都与你们商量,你们又为何不事事都与我商量?”皇贵妃看着佟夫人道,“要不是外面都传得沸沸扬扬了,我都不知道在恭亲王妃生辰的那天,宁素把咱们的脸面都撕下来扔地上踩了。”
“额娘您说您好端端的,跟宁素起什么争执呀?”
不说宁素和隆科多和离这件事里面,不占理儿的人是隆科多,即便不占理儿的人是宁素,佟夫人也不好当众跟宁素起冲突。
毕竟要是把宁素逼急了,她当众将她的秘密抖落出来的话怎么办?
毕竟老话都说了,狗急了都会跳墙。
“我那不是想着帮佟家还有你弟弟挽回一下名声吗?”佟夫人觉得自己真的是好心没好报,要不是这样的话,她至于顶着别人异样的目光去参加和宁素交好的恭亲王妃的寿宴吗?
结果呢?
出事之后丈夫怪她、儿子怪她,现在就连女儿也怪她,佟夫人真的觉得伤心了。
这要不是皇贵妃还记得佟夫人是自己嫡亲的额娘,她都想说她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
就没见过谁帮忙却越帮越忙的。
但是偏偏佟夫人是皇贵妃嫡亲的额娘,而且她也是好心办坏事,那皇贵妃能怎么办呢?
只能道:“算了,反正事情不发生也已经发生了,现在再说这个也没有什么意义了,额娘您日后做事谨慎一些就是了。”
“另外当务之急是搞清楚宁素马上就要嫁人这件事。”
佟夫人虽然仍然觉得有些委屈,但是注意力却也随着皇贵妃的话转移到了“宁素准备要嫁人”这件事情上。
得知皇贵妃的消息是从文懋那儿得来的,佟夫人倒也不怀疑文懋是故意瞎扯想要欺骗皇贵妃,毕竟他们是一伙儿的。
但是问题是——
“我真的没有听说宁素已经相看好人家准备嫁人了。”佟夫人出声道,“我和李氏都派人盯着宁素,想要抓她的把柄呢。”
“李氏?”皇贵妃皱眉,“就是当初害得宁素非得要跟隆科多和离的那个小妾?”
皇贵妃不喜欢宁素,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喜欢李四儿的。在她看来,如果不是她这个罪魁祸首的话,宁素不至于要跟隆科多和离,她也不至于落得一个被宁素威胁的下场。
所以见佟夫人现在和李四儿走得这么近,皇贵妃自然心生不喜了:“虽然说李氏当初救了您,但是额娘您别忘了她只是一个卑贱的妾室,尤其是出身还那么不干净,您赏她点东西打发打发她就是了,何必和她亲近?”
“本来她就不是个安分的,要不然也不会逼得宁素和隆科多和离了,您现在这么抬举她,要是被隆科多的新媳妇知道了岂不是会心生芥蒂?”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有分寸。”佟夫人上次之所以愿意高抬贵手放李四儿一马,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不过她这会儿没法跟皇贵妃说实话,只能够转移话题问皇贵妃,“文懋既然说宁素已经相看好人家准备再嫁了,那么他知道对方是谁吗?”
“自然知道,文懋他妹妹甚至都见过对方了。”皇贵妃道,“是宁素隔壁庄子的一个教书先生。”
“教书先生?”佟夫人一听,自然就知道皇贵妃说的人是谁了,毕竟她派人盯着宁素,确实是得知了宁素隔壁庄子住着一位淑慧长公主聘请的教书先生,不仅如此,她还知道这位教书先生现在收了岳兴阿做学生。
但是佟夫人万万没想到宁素竟然和他相看好了,甚至准备嫁给他?
“这事儿千真万确吗?”佟夫人问皇贵妃。
“文懋说了,他妹妹亲耳听到宁素亲口承认的。”皇贵妃道,“而且听她的意思,宁素和这个教书先生认识有一段时间门了。”
毕竟文懋是让人给皇贵妃传口信而不是当着她的面跟她转述,自然不可能长篇大论之后让人给皇贵妃转述了,只能够挑他认为重要的内容传给皇贵妃。
“何止是认识有一段时间门?说不定两人早就勾搭在一起了。”要是不知道宁素即将要和隔壁的教书先生成亲,佟夫人或许不会多想。
毕竟岳兴阿虽然不到六岁,但是他这个年纪给他请教书先生也很正常。
但是偏偏佟夫人知道了,于是再回忆起之前那些派去盯着宁素的人带回来的消息,就觉得处处都充满了奸情。
尤其是佟夫人想起了她第一次去宁素的庄子,临走前听到他们提起的那个“叶先生”。
当时佟夫人没有多想,之后知道了这位叶先生就住在宁素隔壁的庄子她也没有多想,直到现在得知宁素要和那位叶先生成亲,佟夫人第一反应是——
那时候他就登堂入室了?
难不成他们早就有一腿?
虽然说那个时候宁素和隆科多都已经和离了,但是也才刚和离不久,而且那个教书先生可是在宁素和隆科多还没有和离之前就已经搬到了宁素隔壁的庄子去住了。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的佟夫人激动地道:“他们肯定早就有奸情了,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