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情不自禁接了个吻,吻着吻着就到了床上。
等结束时,已经到午饭时间了。
陆启明仿佛不知疲倦,又主动跑去做午饭。
江妙妙洗了个澡,趴在床上用毛巾逗狗玩,顺便等饭吃,感觉这种生活真是棒极了。
有吃有喝有男人,还不用干活,她可以过十年……不,一辈子都行。
陆启明憋了几年,好不容易得到炫耀厨艺的机会,一个没忍住,把她那点可怜的食材全用光了。
第二天中午,两人能吃的已经只剩白米白面。
江妙妙站在米桶前,纠结要不要再去领一份物资。
物资按人头分配,按理说多了个人,就应该多领点物资。
但是领物资的时候,小孩要出示学生证,成年人要出示工作证明,不能白拿。
陆启明啥也没有,类似黑户,这就有点麻烦。
她还在纠结,忽然有人敲门。
陆启明去开门,抬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皱起眉。
顾长州尴尬地揉揉鼻子,“我是政府派来解决你们的生活问题的。”
陆启明恍然大悟,吹了声口哨,回头喊道:
“妙妙,快来见个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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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州现在的处境很尴尬。
重返城市之前,他职位高,权力大,领导的救援行动都完成得很好,在基地里声望颇高。
可是重返城市后,他做过的一些破事儿被几个老对头翻出来。
例如用公款建立私人避难所,借职务之便完成私事,丧尸爆发时已援助为威胁,勒索官员等等。
以前他自己开公司,做这种事没人敢有意见。
可担任公职毕竟不同,回到城市后国家也需要重新组织权力系统,不能留用话柄太多的人。
他被贬了职,留下虚名,剥夺实权,不再管理士兵,改为做些辅助性的工作。
分配任务的人大概跟他有仇,第一件工作就是对接陆启明。
顾长州想过不干了,和以前一样自立门户。
但是想想现在的社会情况,根本没有创业的空间,被抓到搞不好还要蹲大牢,只得忍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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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启明对他的到来相当欢迎,得知他的工作是为他们解决所有困难后,立刻让他去领食材,解决他们的吃饭问题。
顾长州顶着正午的烈日跑了两个多小时,给他办下来证明,交给社区管理员,领来足够分量的食物。
陆启明接过他手里的袋子,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不错,要是再快点就更好了。期待你的下次表现,可以滚了。”
满头大汗的顾长州:“……”
江妙妙有些过意不去,主动问:“你还没吃饭吧,留下来一起吃?”
“吃饭?”
陆启明抢先说:“他是政府人员,不能接受贿赂,不然会被开除的。”
“是吗?”
“当然了,走,咱们做饭去。”
陆启明揽住她的肩,冲顾长州投去一个胜利者的眼神,用脚关上门。
汗水打湿衣服,肚子咕噜噜叫个不停。
顾长州握着拳,深吸一口气,认命地走了。
半小时后,陆启明给他打电话。
“我需要一张双人床,越结实越好,午休时就要用。”
他刚刚抵达食堂,打了点别人吃剩下的残羹剩饭,坐下来准备享用,屁股都没坐热,忍着脾气问:
“等半个小时行不行?”
陆启明道:“你的上级是谁?号码给我,我要投诉。”
“……我现在就去。”
顾长州挂了电话,三口扒完饭,一边嚼一边往外跑。
要求接二连三地发过来。
“我们想看表彰大会,弄两个现场的位置。”
“我们想吃牛肉,晚餐之前送过来。”
“我们需要一台冰箱。”
“家里有老鼠,我和她都很害怕,你过来抓。”
你去做这个……你去做那个……
短短一个月,顾长州活生生累瘦了十五斤,被以前的下属看到都不敢认。
一天半夜两点,他送完陆启明要的新内裤,站在空旷的居民楼下,终于忍不住,狠狠踹了一脚车轮。
江妙妙追出来,歉意地说:
“他没有那么难伺候的,只是咽不下当年的气,他真的被你伤得很深。”
顾长州自嘲道:“没错,都是我活该。”
凡事都要付出代价的,他这个习惯于投机取巧的商人,到了该遭受报应的时候了。
江妙妙提议:“你要是受不了,可以申请换一个人来。”
这样对彼此都好。
顾长州却摇头,“不。”
“为什么?”
“你是我唯一的家人,只要能经常见到你,被他为难算得了什么。”
“……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你的女儿。”
“你说不是就不是?我觉得你很像。”
“我们可以去做亲子鉴定。”
顾长州笑了笑,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狡猾。
“我不会做的,只要永远不做,你就永远可能是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