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不是让你趴着么?”
“趴着太低,不好瞄准。”
陆启明摇头,颇为严肃地走过来,调整她的姿势。
江妙妙在他的要求下改为趴在地上,莫名有点怕他。
平时嬉皮笑脸的,开什么玩笑都不要紧。可当他正经起来,就让她忍不住联想起高中班主任。
陆启明又做了一次微小的调整,然后拍拍她的肩。
“好了,瞄准完毕就可以开枪,记住我教你的方法。”
说完他退到旁边,抱着胳膊看着她。
江妙妙感觉到一股压力,深吸一口气,集中注意力调整枪口方向。
等到她认为差不多了,便按照陆启明交的,使劲扣下扳机。
砰——
枪没有上消|音|器,耳边炸开一声巨响,震得她脑袋里嗡嗡的,耳朵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与此同时,一股强劲的后坐力袭来,她差点拿不住枪,两条胳膊麻到毫无知觉。
当子弹冲出枪口时,枪上的一个部件往后弹,正好撞在她嘴唇上,痛得她松开手,捂着嘴唇哭出了声。
“呜呜呜,我的牙……”
陆启明忙跑过来,掀开她的嘴唇查看。
她眼泪狂流,口齿不清地问:“我门牙是不是断了?”
嘴里都能舔到血味。
陆启明捏着她的门牙摇了摇,松口气。
“没有。”
“真的?你别骗我。”
“真的没断,不信你自己摸。”
他握着她的手,引到门牙上。
江妙妙用还不太听使唤的手指捏了捏,总算安心了。
这年头可找不到牙医,要是门牙断了,补都补补回来,她永远只能当个豁牙老太了。
幸好幸好。
她看看完好无损的啤酒瓶,又看看地上的枪,心里发怵。
“这真是人用的东西?”
陆启明把它拿起来,“要不怎么让你练,等你用习惯了,就不至于这么惨了。再来一次?”
江妙妙连忙摇头说改天。
再来一次,她的门牙怕是撑不住。
陆启明看着她红肿的嘴唇,越看越觉得像兔子,忍不住笑了两声。
她恼怒,“你是不是故意的?所以开枪之前都不提醒我。”
“我要是故意的,就让你站着开枪,后坐力绝对能让你摔个大屁蹲。
”
“好啊,你还想让我摔跤,看我不咬死你!”
江妙妙扑上去要咬他,陆启明躲开,搂着她的腰把她往肩上一扛,轻轻松松地扛进卧室,反锁了房门。
她被他扔到床上,敏捷地爬到床头抱着枕头,一脸警惕。
“又想来?你肾不虚吗?”
“谁想来?你不要倒打一耙。”
“不想来你关门干嘛?”
“因为安全。”
“你脱衣服干嘛?”
“因为热。”
“你、你拿套干嘛?”
“因为……”
陆启明一步一步靠近她,蹲在床边握住她的手,笑眯眯地亲了亲她指尖。
“妙妙,怎么办?我好像对你上瘾了。”
“哦。”江妙妙面无表情,“我上完厕所没洗手。”
“……”
“还摸了狗嘴。”
“……”
“还捡了狗屎。”
“……明天我就把那条狗炖了。”
陆启明阴森森地说完,爬上床,正要亲她时,忽然敏锐的察觉到一股目光,正紧紧盯着他们。
他停下,从漆黑的房间里望向窗外。
江妙妙问:
“怎么了?”
他没说话,掰过她的脸,让她看窗户。
盛夏的浩瀚星空下,一个严重腐烂的丧尸趴在窗外,隔着玻璃,直勾勾地看着他们。
江妙妙惊叫一声,躲到陆启明背后。
后者却不慌不忙地摸摸她头,走向玻璃。
“你疯了?别过去!”
“没事,它进不来。”
陆启明走到丧尸面前,抬手按在玻璃上,盖住它眼睛。
丧尸的脑袋稍微往后退了点,用尽全力撞向他,整面玻璃墙壁都被它撞得震动。
江妙妙浑身紧绷,很担心它会和之前的丧尸一样撞破玻璃冲进房间,偷偷把枪握在手里。
离这么近,应该可以打得中吧。
要是能活下来,豁牙就豁牙,大不了她以后再也不照镜子,让陆启明一个人辣眼睛。
不过玻璃比她想象中坚硬得多,丧尸连撞十七八下,额头都撞破了,硬是连条裂痕都没有。
外面刮过一阵大风,它只剩三根指头的右手没抓紧,身体猛地往下一沉。
江妙妙连忙跑过去查看。
丧尸悬在六七米高的空中随风晃悠了一阵,又爬回来,看着他们龇牙咧嘴,灰黑色的黏液滴在玻璃上。
这该怎么办?它进又进不来,下又下不去,难道放任不管?
晚上睡觉多渗人。
江妙妙考虑怎么解决他,陆启明突然拉着她的手,走到客厅里,敲了敲那里的窗户。
丧尸跟着他